几分钟后,系统带着战利品回归,机械音都洋洋得意起来。
【《如何一招拿下男神——女生必看》,这本秘籍成功率99%,用过都说好!】
姜晚心里升起希望。
【来来来,第一招……啊?第一招就是大招?一夜欢好带球跑?】
姜晚心里希望破灭。
……它拿的该不会是霸总文的女主攻略吧?
“先给男主下催情药,趁他意识不清楚与他欢好,第二天趁他没醒迅速离开,彻底消失,五年后带着和男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重磅回归。”
言酌的声音越念越小,显然后面的内容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他低声琢磨,“五年?一个月后就是神魔大战,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姜晚:?不是大哥,重点不在这里!
他甚至看向姜晚,神色认真,眼神询问,“你觉得这招可行么?”
姜晚扶额,一声长叹,“首先,没有人敢去给魔尊下催情药,也不可能下成功,其次,你怎么能保证他……”
她的话在嘴里卡了一下,吐槽的语气弱了几分,“怎么能保证他一发就中?”
言酌:……
他耳根红了个透,下意识挪开看着姜晚的眼神。
【这还不简单?一发不中那就来十发,他是魔尊不是人,完全可以大do特do!】
姜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下药成功了,让魔尊意识不清楚了,我为什么不直接一剑捅死他,还要跟他睡觉?”
这话把系统都整沉默了。
姜晚敲敲桌面,没好气的嘀咕,“咱们的任务是杀掉他,封禁他,不是真的让他喜欢上我好吧。”
【是哦!!!】
姜晚给言酌递了个眼神,“下一招。”
言酌继续念道,“第二招,假装无意从高处摔下来,摔进男主的怀里,两人对视三分钟,让他一见钟情。”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给姜晚逗笑了,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既想笑又想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单手撑着下巴,沉沉叹了口气,看向言酌,语气幽幽,“你说他会动心么?”
“不会。”言酌也不自觉皱起眉,怀疑这本秘籍到底靠不靠谱。
【为什么不会?你接住她,然后抱着她转圈圈,搞个慢镜头,再加个滤镜,很唯美哒!!!】
言酌嗓音冷淡,“她摔下来时就会被我灰飞烟灭,因为碍眼。”
【好好好,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第三招。”言酌顿了顿,态度犹疑,已经不愿意再相信这本所谓的秘籍。
“挑选一个盛大的场合,隆重闪亮登场,在万众瞩目下为男主跳一支舞,记住,全程一定要盯着他看,眼神娇羞。”
姜晚都无力吐槽了。
“这一招似乎……”言酌在记忆里翻了翻,确定后天就有一个盛大场合。
他屠了修仙界最强的剑宗,那些魔修嚷嚷着要给他庆祝,就在雾影山的山脚下办了一场庆功宴。
“你不会想用这招吧?”姜晚嗤了声,忍不住弯唇,戏谑的眼神在言酌身上扫来扫去,“那个魔尊喜欢看女人跳舞?”
“他没看过。”
言酌被她盯得耳根发热,垂眸冷淡道,“因为没看过,所以我觉得有可能成功。”
【那就这么定了!后天的庆功宴是吧?明天你带晚宝去买一身行头,好好打扮一番,一定要大放异彩,让你大流口水!】
姜晚:?她还没答应。
姜晚连连摇头拒绝,“不行不行,我根本不会跳舞。”
她的肢体动作还停留在广播体操的水平,跳舞这种高难度的,她不敢想。
“随便扭几下吧。”言酌无所谓的,“反正他也没见过别人跳舞。”
姜晚:……
你对你自己还挺敷衍的。
但是暂时也没别的好办法了,既然言酌说可行,那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好了。
“行吧,那我睡觉了。”
姜晚伸了个懒腰,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楠木雕花床,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她面露难色。
充斥着暧昧氛围的客房,一个有心攻略她的男人,况且这男人一个时辰前还对她失控了。
现在在这洗澡,怎么看怎么不明智。
算了。
姜晚念了句净涤咒,一股清爽的灵气从头浇下,荡去尘气,整个人都散发着植物的草木清香,比洗完澡还舒服。
她满意地盖上被子,睡觉。
【宿主,她都睡觉了,你也去睡吧】
言酌坐在书案前没动,只瞥了眼那张雕花床,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他失控让姜晚摸自己的画面。
他沉了沉脸,内心满是羞耻,连在客房里待着都浑身难受。
“我还有事。”
他化成一缕魔气浮在半空中,临走前在客房里设下了一道结界,又看了眼姜晚已经睡着的背影,才从窗缝里钻了出去。
入夜后的诡城极为热闹,沿途挂满了红灯笼,将一切都笼罩在了艳光里,妖魔们饮酒作乐,听曲看舞,魔物们在街上乱窜觅食,打打闹闹,商铺,花楼,赌坊,竞斗场,都是夜里消遣的好去处。
言酌掠过条条街道,直奔最前方的雾影山,那座山常年黑压压的不见天日,像是蛰伏的巨兽,默默守着这一方乐土。
言酌喜静,常年一人住在山顶,他这次来是为了进入他的梦境里。
凡人有忧思有期盼,七情六欲丰富,魂魄才会在夜里编织梦境,言酌这种冷情冷性的人,几百年难得做一次梦,所以会对梦里的内容会比较在意。
为了能让姜晚的美人计实施成功,他还得给千年前的自己托个梦,真是折磨。
雾影山山顶,阴恻恻的宫殿里空无一人,冷冰冰的瘆人,言酌的魔气在殿内穿梭自如,最终钻进了他的卧房。
万年沉香木雕成的大床上,他看见自己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他的躯体可以自愈伤口,只是每次消耗过量魔气后容易失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让法力恢复。
上千年过去了,他的容貌倒是一点没变,只是从前他的眉眼间更为凌厉,哪怕是睡着了,周身也是掩盖不住的暴虐戾气。
言酌的那缕魔气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从他的眉心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