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平和于秋颖说了一通,就见于秋颖傻傻的看着他不说话。
“哎!你听明白了吗?”
于秋颖点了点头,依旧不说话。
“那一会我们去隔壁。去见了我爸妈,你别露了馅啊!”
于秋颖一劲的点头。见陆永平看她,她就低下头偷偷的看着陆永平,。
有他真好!
陆永平带着于秋颖提了水去隔壁后,修理地面的活很顺利,陆建军就是干这个的。又只是填一下缝。活并不多。很快就办完了。
陆永平父子两个干活,于秋颖则是被陆妈妈叫到一旁聊天。也不知聊了些什么。
陆永平一家办完事情离了出租屋,告别了于往回走。
即使今天得了横财。陆永平的父母还是要去把今天的工作做完。
在车上陆妈妈和陆永平说道:
“儿子。我刚刚和于秋颖谈了一会。这孩子真的很不容易,摊上了个好酒懒惰的爹。
要不是她发现这个横财,她就要被她爸给卖了。”
陆永平也是在心里为于秋颖感到可怜。
前世可不就像他妈说的那样吗?
“嗯!
于秋颖他爸是……”
“你先别说话。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陆永平被陆妈妈打断了话。陆妈妈继续说道:
“于秋颖我也是看见了,孩子是个好孩子。
但是儿子啊!你要记住买猪买不了圈啊!
她爸就是个麻烦,那粘上可是要黏一辈子的。
就是于秋颖她,她身体里流着她爸的血。能一点不随吗?”
陆永平盯盯的看着他妈。陆永平并不是非和于秋颖谈恋爱。
刚刚重生回来的他激情万丈。准备着肆意人生。
哪里会一来就把自己绑死在一个女人身上。
前世母亲的管束,陆永平并不觉着什么。
可是现在落在想要肆意妄为的陆永平眼里,忽然有些就觉着母亲的爱有些过界了。
“妈!你银行卡里可是还有我们分的一百万呢,还有我今天买衣服买手机二十多万。我们可是拿了小颖一百二十多万呢!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陆妈妈听了这话,立刻收起和陆永平商量的语气,严肃的说道:
“永平,人不可以没有骨气。大不了我们把钱全还给于秋颖。
人生还长着呢!不能因为这些钱就把自己卖了。
再说你是和于秋颖合伙做的这事。那租房子的钱是你出的。在没有挖开前,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金条。风险可都是你担着的。分钱并不过份。”
陆永平直直的看着母亲半晌,也不说话。
心中泛起涟漪。自己的母亲是爱自己的。是对自己好的。
但是每一个老实孩子都会有一个掌控欲极高的母亲。自己的妈妈就是这样的。
或许于秋颖的事情,便是自己脱离母亲掌控的契机。
车内陷入了寂静。陆妈妈和陆永平就像斗鸡一般互看着。
车子继续前行。陆永平把视线挪开看向车外。
看着马路旁流淌着的浑浊秋河。
今天的一场雨下过。秋河水涨了好几分。河水也浑浊了。
沿河路上散步的人群没有了。河边三三两两的钓鱼佬今日也都早早收杆回家。
陆永平忽然记起自己高中时的那个白月光顾思雅。
她爸爸还在拘留所里呢。那证据还在水泥墩子里呢!
“爸,妈。你们是要回家嘛?”
前边开车的陆建军回道。
“不。我那边还有活。人家还等着我呢。怎么也要有始有终。把活给人干完。”
“妈。那你呢?”
“我干什么去,又怎么样?你想说什么?”
“不怎么的。爸。把车停一下。我想在沿河路走走。”
“啊呀!反了你了。你想干什么?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雨过天晴,空气新鲜。我想在沿河路上走走。不可以吗?”
“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于家姑娘?”
“妈。你过分了啊!
别说我不是去找于秋颖。就是的话。你管的也太宽了。
我都成年了。难道压压马路都不可以吗?”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陆永平不再说话了。
母亲做的越过分。他以后脱离掌控,越是有理由。越是可以被理解。
车子被陆建军开回了家。陆永平乖乖的跟着回了家。
陆妈妈以为自己再一次的战胜了儿子。在家里待了一阵,陆永平也不和她争辩,训了一阵也便走了。
等父母走后,陆永平在自己的书中翻出一个学校填写档案表来。
上面密密麻麻打印着高三所有学生的身份信息。
高三一班的一个名字被圈了起来。
那正是顾思雅的名字。
这张表格是陆永平当年在班主任的办公室捡到的。他整整保留了好多年。
当年还不是现在的学校,要是现在,根本不用这么费劲。学校会给学生发个word文档。
然后让全年级的人在手机上填资料。什么身份证号码啊,家庭关系啊!谁都可以看到。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陆永平把顾思雅的手机号码存在手机里。
便也溜出了家门。
陆永平先去一个手机店买了张不记名的电话卡。放在那个当表使用的苹果手机里。
又去了文具店先是买了盒粉笔。拿出一只,剩下的全部扔掉。
再去五金店里买了个小号的矿山镐头。溜溜达达的就去到了秋河上的鼎泰桥。
把镐头藏小树丛中。陆永平看起了河水。
暴雨后的秋河有了些气势。隐隐能听到涛声。
陆永平便如个普通的行人。凭栏看着河水。直到黑夜。
……
顾思雅高考过后,过得很不如意。父亲在她高考过后便被逮捕了。
说是给偷渡外国打黑工的人做假资料。
这话她是不信的。爸爸要是真的这样,她家早就发财了。
顾思雅很担心父亲。她甚至去跑了好几次公安局。
可是并没有见到过她父亲。
求到父亲的同事身上。他们却说无能为力。
顾思雅很着急,很担心。可这时祸又不单行。母亲又旧病复发病倒了。
顾思雅觉着天都要塌掉了。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妈妈也是因为爸爸的事病倒的。
顾思雅并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
只能独自照顾母亲,有空还要去到处求人打听父亲的事情。
这两天她也不知在背地里偷偷的哭了多少次。
这是父亲被捉走的第二天。顾思雅在医院照顾母亲到夜里。
母亲刚刚在病房里输完液休息。
顾思雅拿着母亲换洗下来的衣服在水房里洗。
边洗,那不争气的泪水又一次的流了下来。
顾思雅正边洗衣服便哭时。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顾思雅平复了一下情绪。擦了擦手。接听了电话。
“喂。你是哪位?”
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了个捏着嗓子的沙哑声音。
“喂。是顾思雅吗?”
顾思雅一愣。心中一咯噔。谁家好人捏着嗓子说话啊?
“你是哪位?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想救你父亲吗?
如果想的话。现在你到鼎泰桥东岸的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