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挑了挑眉，破天？好大的口气！
    不过我喜欢！
    小天的身影逐渐变浅，声音却没有因此减弱。
    “破天剑道一共分为十六重，你仔细领悟。大成之时，一剑可破万法，也可破世间一切规则！若是能配合混沌之火，那你甚至可以破除空间的壁垒！”
    林皓双眼瞪大，“飞升的壁垒也可以吗？”
    小天不屑的轻笑，“只要有我在，连天都能捅破！区区连通仙界的壁垒又算的了什么？”
    林皓恍了神，因为小天的话，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快一拍。回过神后还想再问什么，可小天已经彻底陷入沉睡。
    林皓轻笑，自言自语道：“算了下次再问。”
    林皓放下剑，开始打坐领悟《破天剑道》。
    长子清将一切看在眼中并未阻止与质问，他了解自己的徒弟。知道林皓放弃练剑，定然有他的道理。
    长子清只看了一眼，继续闭上双眼，双手垫在脑后，懒散的假寐。
    一位看不清面容的人，正在林皓脑中不断演示完整的剑招。
    林皓越看越心惊，这玄奥的剑法他前所未见！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头一次遇到，哪怕反复观看都无法领悟的剑法。
    长子清经常说林皓是天生为剑而生，这话不是夸大其词。
    所有剑招林皓只需看一眼都能完美领悟，并且可以举一反三，想到如何破解，如何改进。
    这是林皓第一遇到他无法参透的剑法！
    哪怕林皓反复观看十多遍，却依旧无法参悟。
    这剑法中关于道的理念、宇宙的起源、天地间法则的规律都是林皓现在无法掌握的存在！
    现在的林皓，哪怕只是一点最表象的东西都无法参透！
    这依旧不妨碍林皓按照剑法，挥舞起鸿蒙离火剑。可现在的林皓，连一套完整的剑招都无法演练完整。
    剑法演练到一半之时，林皓握住剑柄的手在颤抖，不受控制的松开。
    当年师兄的话他一直牢记，绝不松开握剑的手！
    这是林皓在那次之后，第一次不受控制的松手。随着剑哐当落地的声音，他颤抖的右手并未好转。
    林皓抬起左手，尽力压制住右手的颤抖。
    林皓剑落的声音，引起一旁假寐的长子清睁开眼，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就见林皓额头此刻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右手颤抖，眼中带着几分挣扎紧咬下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不好！
    长子清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林皓身边。
    食指点在林皓眉心，一股灵气顺着眉心进入他的灵台。原本躁动的灵台，被这股如微风般轻柔的灵气安抚住。
    长子清见林皓平静下来，长舒口气。
    还好他动作及时，不然小徒弟就要走火入魔了，他后悔都来不及。
    “你怎么突然走火入魔了？”长子清问道。语气带着几分焦急，走火入魔可大可小，他一定要问清楚。
    林皓心虚的摸摸鼻子，随后讲起小天传授的剑法。
    以及自己只练习完前半段后，就感觉到吃力，却不肯放弃，咬牙继续练习后半段，没想到就走火入魔这件事。
    长子清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说道：“虽没有见过，但从你的讲述中我也能猜出这剑法的不凡。你已经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剑修，在还未修炼之时就能领悟剑气，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第二位！
    你确实有天赋，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连你都无法参透的剑法，会是凡品吗？”
    林皓知道这次是自己莽撞了，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长子清的表情。
    林皓耸拉着脑袋的模样，自然被长子清看在眼中。
    长子清继续道：“你知道！可你还是选择强行修炼，你为何会做这样的选择？是你的天赋给了你这样的信心！太过轻松的领悟剑招让你逐渐失去本心，你认为世上没有你不会的剑招。而这本剑法打破了你的自信，所以你急于求成，导致这样的结果。”
    长子清一问一答间，已经完全把林皓内心的想法说出。
    林皓把头埋的更低，师尊竟然完全猜对了！
    长子清叹气，很少见他这么严肃正经的模样，说道：“你要明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不是无所不能，我们本就该遵循自然，顺应自然。修炼也是一样，不可强求。自负只会害了你，今日就别练剑了，你好好调整一下自己心态。”
    “是师尊。”
    就算没有师尊的吩咐，林皓也打算今日不再练剑。
    诚如师尊所说，自己之前太过顺利，理所当然以为这本剑法自己也能轻松驾驭。
    却不曾想，原来之前自己那点浅薄的认知，只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帆小船。在我还在为拥有一艘船沾沾自喜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多大的汪洋之中。
    林皓静静打坐，这一坐便是三天再次睁眼时，目光清灵，在一旁护法三日的长子清松了口气。
    看来小徒弟已经自己想明白了。
    林皓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剑再次演练起破天剑道。这次林皓仍无法全部演练，可剑法明显要比之前看起来更加顺手。
    这次林皓没有强求，见后面自己无法再练下去，改为再次重头练起。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练习。
    现在除了每日岩浆中锻体，以及晨昏吸收混沌之力外，林皓将剩余时间全部用来练习剑法。
    累了就打坐恢复，恢复好后继练剑。
    一日复一日的不断练习下，林皓终于在九个月后，抓住了那一丝对道的领悟，已经可以完整演练出中整套剑法。
    虽能完全演练，但林皓却无法做到完全驾驭。
    林皓这次却并不气馁，经过那次走火入魔，林皓已经可以做到沉稳应对这一切。
    他已经窥探到一丝这个世界有多大，而自己又是多渺小。
    破天？
    这本剑法果然如它的名字般，现在他还无法驾驭剑法已经能窥伺到一丝道。
    若是练到第十六重，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破除空间的壁垒！
    “师尊，总有一天我要破除飞升的壁垒，让你们可以飞升。”
    林皓还在幻想未来，被一巴掌拍醒，长子清说道：“醒了没，醒了赶紧练剑，别大白天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