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行很平静。
他早就习惯了沐征与君不疑,见面必吵架的状态。要是二人哪天不吵了他才会觉得奇怪。
而抱在怀中的林皓则有些懵,什么情况?
欺负他看不见吗?
怎么好像就自己还没搞清现在的状况。
直到回到住处,听钱多多三人讲起事件的前因后果,林皓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
强迫症加洁癖……
看来君师兄这两样还都挺严重的。
就他这样能追到倾师姐吗?
“你们刚刚去哪了?”几人还在前院聊着天,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林皓:“……”
今天还真是热闹……
林皓看不见来人,可余下几人都看的见。
林谨行略带警惕的看向来人,于此同时,还往林皓身边挪了挪,呈保护者的姿态。
另外三人也都微微皱起眉,显然他们也不太喜欢这人。
谁让他给几人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差。
他们现在都还记得入学比斗那天,这人对龙墨寒的偏袒。
来人正是司离!
在司离进入这里的一瞬间,房中原本欢快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只有看不见的林皓有些不明情况,他不明白气氛怎么一下凝重起来,来人到底是谁?
声音倒是听着挺耳熟。
面对在场几人,或警惕、或不喜的目光,司离熟视无睹,径直走到林皓的面前。
林谨行却在司离靠近之前挡住对方。
司离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林谨行,扶额无奈一笑。“你不必这么草木皆兵,我真的只是来探望一下林师弟。”
话落,在林谨行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侧身探出头越过林谨行,与林皓打招呼。
“林师弟听说你被一只不讲卫生的灵兽伤到眼睛,我特意来看看你。”
现在林皓听到他被伤到眼睛这事,已经彻底麻木。
今天听过太多遍了,最开始还会觉得丢脸社死。
可现在他想明白了,不讲卫生的又不是自己,该感觉到丢脸社死的,应该是那只被他杀死的妖兽才对,自己只是受害者。
经过这么一番心理安慰,林皓确实也感觉好受不少。
就比如现在,再次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时,态度不再像之前反应那么大,从容不少。
林皓微笑道:“还好,不过我现在看不见,不知道来的是哪位道友?”
见林皓回应自己,司离侧身避开林谨行,来到林皓面前。
末了还不忘附上一个挑衅的目光。
见此,林谨行也不好再阻拦,而且自己在旁边看着,对方也做不出什么事。
“我们在入学那天见过你忘了?”司离笑得像只狐狸。
钱多多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人怎么还敢来?他忘记当初怎么对龙墨寒偷袭林皓这事视若无睹了吗?
“哼!就是当初你上擂台时那个裁判,在龙墨寒偷袭你时眼瞎,又在你反击时眼睛好了的家伙。”
见过钱多多的提醒,林皓知道了对方是谁,恍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你啊!现在眼睛好了吗?做裁判眼瞎可不行。”
林皓记得这家伙,要不是对方的阻拦,那日他便能将那个偷袭他的男主杀了。
就算后面龙墨寒在刑堂接受了惩罚,林皓还是觉得不够。
司离:“……”
真不愧是林谨行的师弟,师兄手下不留情,师弟嘴下不留情,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还好林皓只是动嘴,没有动手。
林皓确实很想动手。
可他明白,自己要是这个时候动手,师兄定然会不放心看不见的自己,为了安师兄倒是心,他只好压下了揍对方的冲动。
不过这家伙来了倒是提醒林皓,当时阻拦对龙墨寒出手的仇还没报。
等他眼睛好了,定要挑个时间给他套个麻袋,好好出口恶气!
至于当初在擂台上,司离本命法器裂开,害的他也跟着伤到这件事,自动被林皓忽略了。
那日发生的事,关现在的他什么事?
还是晚上套麻袋比较好,这样揍起来更有感觉……
司离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冷。
搓了搓身上竖起的汗毛,司离茫然的想:自己不是早就寒暑不侵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冷?
忽略掉这个想法,司离说出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最近对医修很感兴趣,林师弟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我们刚从灵草堂回来,司师兄再厉害还能比医修厉害?”
钱多多一看到对方那带着算计的笑,就觉得对方没有憋什么好屁。
一旁的烈骄阳也在这时开口:“是啊,就你那半吊子水平,别一个月能好的病,让你治完再也好不了。”
烈骄阳没有察觉到司离的不对,但这依旧不妨碍他不喜欢这人。
当时烈骄阳在台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司离当初明明有机会出手阻拦龙墨寒的偷袭,可他在抬手的那一瞬间又收回了手。
这人当时是真的想让林皓去死!
想到这,烈骄阳目光锐利起来,警觉的盯着对方。
天机阁在修真界一向口碑极好。
毕竟许多将要发生的大事,都是他们算出来的,他们为整个修真界避开了不少灾祸。
可现在天机阁怎么会出司离这样一个败类?
烈骄娇没有像钱多多与哥哥那样,想的那么多,她只是真诚的眨着大眼睛说道:“司师兄,还是换个人练手吧。”
烈骄娇话落手又指向一个方向说道:“我感觉你应该打不过他。”
司离顺着烈骄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此刻正不断散发冷气林谨行。
司离:“……”
别说这小姑娘猜的还真准。
“你要拿我师弟练手?要不我们先出去练练?”林谨行走上前,他只轻飘飘的拍了一下司离的肩膀。
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个样子,只有司离知道林谨行拍的力道有多大。
那力道险些让司离倒地,最终还是他用灵力才稳住身形。
司离不禁在心中苦笑: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不过是想完成师尊布置的任务罢了。
要不是林谨行这家伙将他的小师弟护得太紧,他也不至于找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