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极速往首都的方向疾驰。
沿着铁轨一路两侧边沿早已拉上了钢线阻拦了丧尸往站台下走,防止丧尸摔在铁轨上。
基于没有活人的吸引,丧尸也不会发狂的去撞击钢线,倒也使得高铁疾驰之路较为轻松。
当然,为了使这一趟高铁顺利发动,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车厢内依旧鼾声如雷,且比响雷还要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高铁内部发生爆炸了。
这一次能准时搭乘高铁,着实是废了老命,都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厮杀的。
一个个的累惨了,根本没有聊天的力气,倒头就睡。
黎赫睡得很沉,大白天的就陷入了梦乡。
许是对家人的担忧更甚,梦里全是父母和妹妹被丧尸追杀的场面。
“小洛。”
梦到黎洛被丧尸咬伤了,吓得黎赫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意识到是梦一场,满头大汗的黎赫靠在椅背上。
余光一瞥,发现叶芮琳和田佳佳正睡得香,叶芮琳手里还攥着喝了一半的牛奶。
怕惊醒叶芮琳,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手里的牛奶拿走。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件干净的外套盖在叶芮琳身上。
黎赫轻手轻脚的起身,浑身跟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许是太累了,才刚被噩梦惊醒,又迷迷糊糊的困得不行。
黎赫半眯着眼,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间走去。
好巧不巧的,里头正好有人。
他靠着洗手间的门等着,却秒睡了过去。
等到门被推开的一瞬,一头往洗手间内栽倒,惊得刚上完厕所的人赶紧扶住他。
“诶诶诶?小伙子?”
黎赫迷迷糊糊的瞟一眼,发现是个特战员,但是太困了,眼皮不听使唤的闭合上。
“谢谢!”黎赫迷迷糊糊的道了声谢,往洗手间内走。
对方刚往车厢走,突然一顿。
猛的一回头,刚好洗手间的门被黎赫砰的关上了。
他快步走回,试探性的询问:“小……小赫?你……你是黎赫?”
“咚咚咚~”
他敲着门,言语中充斥着激动与期待:“黎赫?你是不是黎赫?”
眯着眼放尿的黎赫一怔,猛的睁大了眼睛。
对方怎么知道他叫黎赫?
等等……对方的声音……这个声音这么熟悉……
黎赫猛的拉开洗手间的门,手都没顾得洗一洗。
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黎赫怔忡在场,眼里满是激动。
对方激动的将黎赫紧紧抱住,重重的拍了黎赫背部几下:“兔崽子,真的是你。”
黎赫怔忡了好久,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不等黎赫开口,他就拉着黎赫往另一个车厢走,边走边说:“走,去坐下说话。”
“我先洗个手……”
高铁特别车厢内。
黎赫坐在椅子上,眼里除了见到眼前人的激动,还有尊敬:“余叔叔,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您!”
黎赫眼前人是首都市第二特战大队的队长余承康,与黎赫的母亲周娅属于同一个特战大队的。
因着与黎赫父母熟悉,黎平出任务没空训练黎赫兄妹的时候,偶尔让余承康帮忙训练一二。
当然,因为不是自己的儿子女儿,余成康对黎赫兄妹并没有太苛刻,时常还能开开玩笑。
“我也没想到你这兔崽子居然在这趟列车上。”余承康打量着黎赫,“瘦了,不过看着没那么吊儿郎当了。这段日子……一定九死一生吧?”
黎赫粲然一笑,把自己和同伴是如何从南大逃出来,这一路遇到的人和尸大致讲了一下。
余承康听完,眼里难掩欣慰,满是老茧的大手重重的拍在黎赫肩头:“不枉你爸妈十几年来逮着你往死里训练呐!这不?不就活下来了?”
“余叔叔,您和我妈是一个大队的,那我妈……她还好吗?”黎赫问这话的时候紧张的攥着拳头,有些忐忑不安。
“周娅没事,因为人手有限,我们的大队拆分成多个小组行动。你母亲有其他任务要执行,就换我来了。”余承康压低了声音,“实话告诉你,这趟列车里包括我在内只有8个特战员。”
“那我爸呢?”黎赫接着问,“我妹妹黎洛有没有消息?”
“你爸没事,他被分配到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去了,虽然危险,但他向来稳重,不会有事的。”余承康一顿,“至于小洛,丧尸爆发时她在学校,暂时不清楚她的情况。不过既然你都没事,小洛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听到自己父母没事,黎赫松了口气。
但听得余承康说这趟高铁只有8个特战员在,一时有些诧异。
“余叔叔,这次丧尸爆发得太突然了,几乎到处都是丧尸。您能不能告诉这究竟怎么回事?”
“唉!”余承康叹息一声。
“其实政府到现在都还没查明这场灭绝性的丧尸灾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丧尸几乎同时于全球各个国家内大爆发,事先毫无预兆可言。”
“现在各个国家已放下成见,世卫组织也正积极的查找尸灾的根源,每个国家也都在自我排查中。”
黎赫听完心情更糟糕了,他觉得还不如不听。
万一一直查不出根源……整个地球岂不是要阖家富贵?
看得出黎赫很郁闷,余承康宽慰他:“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丧尸最开始爆发的时候,出于考虑政府并没有下令击杀,而是试图将丧尸隔离起来,由医疗专家检查病因。”
“全球最顶尖的医疗专家都聚在一起投入了医疗研究,发现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人身上都携带着大量不知名病菌s。该病菌之前尚未在任何人与动物上发现,所以推测可能是某种人为的病毒投放导致的感染。”
“现在正在两手调查,一是调查全球所有顶尖的药物公司,二是从其他病菌与植物、动物上做大排查……”
听着余承康的讲述,黎赫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不等余承康说完,黎赫就打断他:“余叔叔,政府把我们这些搭乘上这趟列车的幸存者带到首都……是为了什么?想要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