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致冲冲地带着所有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外破庙去。
安灵琳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她想好了,等到一会把王子救出来过后,一定要好好地嘲笑他一番。
大家都没有中招,就他自己被绑走了,这说明了什么?不就是他比较好绑嘛,他最弱。
“呼呼呼!没想到这个王子会被绑架,我下个月就靠这个笑话好笑呢!”
路上,安灵琳和苏星月说,语气好不幸灾乐祸,好不高兴得意。
就这么当着他们这一群王子亲卫的面说,真的好吗?真不避着人了是吧。
后面跟着的亲卫听得额头青筋跳跃,心里气愤得不行。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先把王子救回来。
城郊的树林里,安灵琳他们此时正躲在不远处,已经看到了那座破庙。
“苏珩大哥,你会不会使暗器呀?就是扔石子打人点穴那种。”安灵琳攀着一棵大树的树干,悄悄冒出脑袋观察破庙,一边问苏珩。
苏珩看她的背影,心中觉得可爱:“会。”
“那就太好了。本郡主的银子可不是这么好拿的,等救到王子,我们去把那伙绑匪狠狠揍一顿,再丢到官府去。”
这些天,安灵琳憋了一肚子怨气,今天是非要出了,正好这伙不长眼的绑匪撞上来,那就算他们倒霉。
亲卫很想说,这银子不是她的,是他们王子的,可是想了想,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一个亲卫根据指示带着银子,身边还有一个亲卫护送他一起靠近破庙,其余人躲在原地等待时机。
“银子带来了吗?”一个手持砍刀的刀疤脸语气冷厉,眼神凶狠。身边还有好几个手持砍刀、满身匪气的男人。
一个人抓着昏迷的王子立在一旁。
苏珩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必然不是寻常绑匪,不知道身上背负了多少人命,估计都是被通缉的亡命之徒。
拿着银子的亲卫开口:“在这里,你们要的一千两。”
他打开一个口,里面的银两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快就带着银子来了,看来我们这是要少了。”刀疤脸旁边几个尖耳猴腮的男人猥琐地盯着亲卫手里的银子。
“一千两不够,再拿四千两来!这人,我们才能给你。”
“苏”
安灵琳的提醒还没说完,却见苏珩运转内功,接连两颗石子弹出,击打在抓着王子的匪徒手上。
那人吃痛立刻放手,手里的人质应声摔在地上,反应过来的匪徒立刻要再把人捞起来时,却已经晚了。
只见苏珩翩然而出落在匪徒旁边,脚尖顶起王子的身体,抓起他的手甩在那两个亲卫手里。
手持砍刀的匪徒当即举起砍刀朝苏珩劈砍而来,竟都是有几分底子的练武之人。不过,这些人比起苏珩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你们几个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看看你们家王子。”
安灵琳见身边的亲卫看苏珩与匪徒缠斗,全无反应,立刻气得训斥道。
那几个亲卫这才上前把王子转移到一旁的安全地带,纷纷加入打斗中去,很快地上就横七竖八躺了七人,个个都被打的惨不忍睹。
“你看,我就说这根长绳子用得着吧!”安灵琳得意地和苏星月说。
她吩咐亲卫把这些匪徒全绑起来,一根绳子一溜绑了七个人。
“呵,竟然敢瞪本郡主,你,给本郡主狠狠赏他几巴掌。好了,差不多了,刚刚看了本郡主的,全部赏巴掌。”
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匪徒竟然还敢瞪自己,安灵琳生气地让王子的亲卫上去抽了他几巴掌。然后又让他们给所有的匪徒打了巴掌。
那个本来就挨了几个巴掌,鼻青脸肿的匪徒也没有放过,四个亲卫分不开身,轮流过去抽人。
王子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亲卫打绑匪巴掌的场景。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在这里?”
他昨晚睡下过后,现在一醒来就是这幅场景,还有,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有点痛,就像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一跤。
看他不清楚状况,安灵琳立刻笑着转身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满是幸灾乐祸。
“王子,你还不知道呀!你被绑架了!”
说着,伸手指了指正在挨巴掌的匪徒们,说:“就是他们绑架了你。不过呢,现在已经都被我解决了。你看,我正帮你报仇呢。”
话语里满是欢快,这半月路程来,王子从未见过她如此鲜活灿烂的笑靥。
终于明白为何苏珩日日摘来鲜花送给安灵琳,若能见到她一笑,或许做什么都值得。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也快些回城吧,也好快些把这些绑匪交给官府的人来处理。本郡主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又是功德一件。”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城。
“王子,不是我说你,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就你被绑架了,你要多想想自己的原因,好不好。”
话里有话,安灵琳说得毫不在意,现在,她自认为救了王子一命,是他的恩人,根本一点顾忌都没有。
再加上平日车队里所有人都得让着她,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对她,所以越发地肆无忌惮。
护送公主前去和亲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名褚康,年少入伍,军功赫赫。他爹是武将之首,祖上是开国功臣。
好在是后继有人,这位小将军素质不错,能继承家族衣钵。
皇上特意指他护送,一来是要历练他,二来,也能体现他对公主的关心和重视。
褚康曾见过安灵琳一面,只是远远见过一眼。那时候的安灵琳坐在马车里,吩咐护卫打人。
他就在那条街的酒楼上喝酒,认出来骑马的男人是张侍郎的二儿子。
之所以会认识,也是因为打完仗初回皇城时还不熟悉,和对方骑马时遇到,对方太嚣张了,他就揍了对方一顿。
没想到历史重演,褚康好奇地看那一幕,看马车里的人会怎么应付。
没想到就看到帘子掀起一角,匆匆一瞥之下,只能见半张俏丽容颜。
之后就是张侍郎的儿子和他的仆从被打的哭天抢地,打完后被扔在街边。
褚康当时就好奇极了,究竟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这般大胆。他本以为是哪位武官家的姑娘,不然,寻常的官家小姐,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手笔。
在有意打听消息之下,褚康得知原来是安定侯家的郡主。他虽初回皇城,对于这位郡主也是有所耳闻,毕竟皇城一霸的名声太盛,想不知道都难。
他听说这位郡主不似其他的郡主贵女,待在家中绣楼里做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而连城门都出过不知几趟,整日戴着好看的帷帽在皇城中惹是生非,欺负人。
还有些好事的人戏称为“蒙面郡主”。
他那时候就在想,要是谁家娶了这个郡主,怕是安宁不下来了。
褚康不知道郡主和公主的关系,在看到她前来相送,还要一路送到西疆时,心里如被人敲打了一下。
这是一个极重情义的人。
若是也有这么一个人,能这样看重自己,无需千里相送,只要想到有这样的人把自己放在心上日日思念,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