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背着锦年哥包养小白脸!”
“对,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我的小白脸。怎么,不可以吗?锦年哥哥又管不到我这些。”安纱琳本是随口说的,听到祁长安的心里,却当了真。
她心里一定是有我的。
“你,你不要脸,谁准你这么叫锦年哥的?”周诗雨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会害怕,没想到她不以为耻还如此嚣张。
安纱琳的眼神却忽的一冷,语气也冷下来:“周诗雨,你是不是没尝够被当众打了巴掌还要给我道歉的滋味?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今天你要么把脸伸过来让我打两巴掌出出气,要么我自己动手。你选第二个的话,我会告诉锦年哥哥,说你欺负我,你看他会帮我还是帮你。”
三个呼吸过后,周诗雨甚至都没理解完安纱琳的话,就听安纱琳说:“看来你是选择第二项了,祁长安,给我把她抓住。”
安纱琳走到周诗雨面前,身后的祁长安缓缓跟上,不知道该不该听。
看他没动,安纱琳也不想管他,抬手就是重重的两巴掌打在周诗雨的脸上。她的脸在度假村才挨过五个巴掌,这几天去做了医美,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这两巴掌下来,又要去做医美了。
“周诗雨,还没完呢,你等着吧,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安纱琳说完,让服务员把刚上的甜点和花果茶打包,直接离开。
等走到不远的公园里,安纱琳坐在长椅上休息,祁长安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刚刚……好像没有结账。”
“哦,那个呀,他们认得我,都记账上呢。”不过是记的顾锦年账上。看祁长安呆愣愣的,似乎刚刚那一幕给他的影响很大一样,安纱琳说:“你怎么了?不会是害怕吧?你又没对我做什么,不用害怕,刚刚那是她自找的。”
这话一说,祁长安又默了一点,他不是不想做点什么,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没想到安纱琳还有这一面,他又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了。
“祁长安,我发现你在现实里跟在网络上判若两人。现实里的你又木又呆,也不爱说话,到了网络聊天的时候,你就健谈起来了,跟现在的你一点也不一样,很有意思。”
安纱琳想起跟他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他一有空就会发两条消息来,语言和现实里不一样。
‘现实里的你又木又呆’、‘现实里的你又木又呆’、‘现实里的你又木又呆’。
祁长安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像是无数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脏,那难以言喻的痛楚真是难以言喻。
没想到自己在安纱琳的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不是说长得帅又高冷的男生更吸引人么?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变得又木又呆了?
我哪里又木又呆了?
祁长安似乎是想证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于是伸手把安纱琳圈在长椅上,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注视对方。
本来是很暧昧的场景,安纱琳却忽然想到刚刚有人说他小白脸,而且还不是第一次,冰冰以前见到他时也这么说过。
她捂住嘴笑起来,眉眼弯弯,里面盈着细密闪烁的星芒。祁长安本是想吓一吓她,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她想的那样,一对上那双眼睛却兀自陷入其中。
顾氏大楼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得到实时传来的照片,顾锦年手里的文件都给他捏的变形了。他本人几乎是咬牙切齿,气得他太阳穴的青筋快乐跳跃。
好,好的很。安纱琳,不准我和别的女人亲近,怕传出绯闻来丢了你的脸,你倒是荤素不忌,就不怕丢我的脸是吧?
这个小白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他要亲你了?这种痴心妄想不要脸勾引别人女朋友的野男人,你不给他两巴掌?
之前拒绝我怎么这么干脆?
顾锦年摸出手机,给安纱琳打电话。
“你笑什么?”
这边,安纱琳刚笑着想推开祁长安,包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是顾锦年打来的。她联系人里就六七人,她给每个人都设了专属铃声。
推开祁长安让他一边玩去,接通电话,顾锦年也收到了照片,他们没亲上,心里松了一口气。
“纱纱,你在外面玩得开心么?玩什么了?”
安纱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不才十点多,他不该在工作么?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还行呀,我和朋友一起玩呢,我们在公园里吃餐后甜点。你要不要猜一猜是为什么?”
末尾这句问句语气明显有点不善,是一个陷阱。
顾锦年说:“这个先等一下再猜,你的朋友是男是女?”
“男,怎么了?”安纱琳说,“好了,你现在可以猜猜,我们为什么不在餐厅里,像往常一样一边听音乐一边享受餐后甜点了。”
顾锦年看到电脑上他们在餐厅里的照片,以及一个不速之客——周诗雨。还有,周诗雨站着不动,挨了两巴掌的样子。
脸上的印子看得出,打得还挺重。但顾锦年并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她对安纱琳的了解,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既然她动手,说明周诗雨肯定说了什么惹安纱琳生气了,那她挨这两巴掌也算是自食其果。
管家刚刚还来电话,夫人今天来了暗香园,大概是来见安纱琳的,没想到安纱琳恰好不在,待了会又走了。
想到这件事顾锦年头也疼,他太了解自己这位母亲了,不达目的不罢休。既然想见安纱琳,就一定要见到人才行。
好在安纱琳明天约了一套全身按摩,应该是整个白天都不会在家里的。
顾锦年不是怕母亲会伤害安纱琳,他同样了解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为难人。但安纱琳就不一定了,她这个脾性不太好把握,连他都不怕,万一误会了母亲的意图,那个场面他都不敢想象。
顾锦年几息之间思索了这些,随口回道:“今天想换一个环境?”
“怎么可能。你这个笨男人,都怪你,反正你得知道,这都怪你。”安纱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无辜的顾锦年不知道为什么要怪自己,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再多想,安心地处理面前的文件。
有时候,他是真的羡慕安纱琳,几乎是无欲无求,没有梦想、没有欲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安于现状,在心境上几乎没有弱点。
算了,顾锦年想,他会成为她的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