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城。
弱水大道上,十多辆汽车疾驰而过。
汽车轰鸣声,吸引了周边的行尸。它们摇摇晃晃地走向汽车,嘴角流淌着口水,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
“噢......噢......”一伙人站在车上,不停地叫喊着,试图用声音驱散这些行尸。
这伙人,面对行尸却肆无忌惮。
行尸们越来越多,它们不顾一切地冲向汽车。‘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干掉了一批向汽车冲过来的行尸。
这个人便弱水城最大的幸存者营地的老大陈新九,江湖人称“九爷”。
说起这位九爷,可是有点来头。当过兵,坐过牢。曾经在弱水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病毒爆发后,一家人都幸存了下来。
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但好歹活下来了。靠着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纠集了很多幸存者。为了得到九爷的庇护,很多人都投靠了九爷。
跟在他身后的,是他唯一的儿子陈小九,人称小爷。
看看这世道,像陈新九这样的人都能称爷,可见在这末世,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爷,有钱根本没用,因为现在根本就不用钱,靠的是都抢。
车队最终停在一处名叫南山大街的街道上。
南山大街便是陈新九的营地。营地很简单,连个围墙都没有建。看来这个陈新九,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接着,陈新九父子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的房间中。
昏暗的屋子里。
一个妇人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
“你们不应该杀人。”一个妇人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道。
“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没有我的打拼,我们全家早就变成了死尸一般的行尸了。”一个看上去40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说道。
这个男人叫陈新九,正是弱水城营地的老大。而那个妇人就是他的老婆王氏。
“妈,我爸说得对。”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从座位上站起了起来。“想当初要不是我们与人争,我们早死了。”
这个年轻小伙子名叫陈小九,是两人独子,大约20出头。
陈小九在末世前就是纨绔子弟,现在更不是受任何约束,父子俩在弱水城中呼风唤雨,无恶不作。
而那妇人却是一个心善之心,然而父子俩人的所做所为却无能为力。
“你们杀的人还少吗。”王氏面无表情,却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
“那些都是该杀的人。”陈新九却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些人都该死。
“那前几日的人也该杀吗。”
“那不一样。”年轻小伙子坐回了座位,“那些人都是来威胁我们的,他们不死,我们就会死。何况弱水城现在是我们的地盘,谁是没有我们的允许到处收集物资,那还不乱套了吗?”
“你们不应该杀人。”妇人冷冷说道。
“这不是你该管的。我们杀人,是因为我们需要保护自己。”陈新九有些不耐烦。
“那你们可以讲道理。”妇人说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陈新九说道,“讲道理能解决什么问题,只有拳头、枪才能解决问题。”
“那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妇人说道。
“离开这里?我们能去哪里?”陈新九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你现在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世道,只有冰冷的行尸,我们能离开吗?”
“我们杀人是因为我们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你以为我想杀人?”
“那些人抢了我们物资就该杀。”
“弱水城这么大,别人弄点物资也无可厚吧。”王氏。“我听伟儿说了,别人都向你求饶了,你不一样杀了别人吗。”
“弱水城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人能拿走我的东西。”陈新九的语气阴冷而有力。
“妈,这些事,您老就别管了,一切都有我和我爸呢。”
“你们总是斗得你死我活,死了那么多人,你去看看这弱水城里还有几个活人。”
妇人厌倦了弱水城的腥风血雨。“现在还有什么好争的。”
“妇人之见......。”陈新九无法理解这些女人心中想法。
“你弟弟的死,还不吸取教训吗?曹五爷不已经死了吗?”
“那些跟我作对的人还没死绝呢”陈新九攥紧了拳头,露出邪恶的表情说道。“
现在的弱水城,就是我的天下。你去看看,现在谁不听我的,哼哼......”陈新九诡异的哼了几声。
“那你们可以停止杀人。”妇人说道。
“我们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陈新九不紧不慢地说道。说罢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罪过、罪过。我应该向上天为你们祈祷,让上天宽恕你的罪过。”
妇人见父子俩完全无动于衷,无可奈何,只得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便向屋内走去。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
那妇人正是陈新九的老婆,这个女人是个心善的人,每天吃斋祈祷,她觉得人类变成这样,是受了上天的惩罚。
妇人口中的曹五爷同样是弱水城中幸存者,为了活命,纠集一批幸存者,在城中建一个营地。
随着资物的匮乏,两伙人后来经常争抢资源。
有一次陈新九的弟弟的抢了曹五爷的物资,结果结曹五爷的抓住,活活打死了。为此两伙人由原本的一些矛盾,升级成了你死我活火拼。
陈新九后来用一批食物收买了曹五爷手下的一个弟兄。
陈新九趁想干掉了曹五爷,还收编了曹五爷的好些兄弟。只有曹五爷的大儿子,带着少部分人逃走......
在陈新九看来,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生存是第一法则就是你死我亡。
没有物资,就意味着可能面临饥饿与死亡的威胁,这是绝对不能被接受的。
在这个行尸疯狂的世界里,没有一丝人性的光辉。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切。
然而,为了生存,无情是唯一的选择。
咚咚。
屋外传来敲门。推门进来的是陈新九的远房侄儿陈公水,他个子不高,看上去30出头。“九爷,今天出去兄弟们都回来了。正等着您去呢。”
“知道了。”陈新九冷冷回道。
偌大的大厅里,空空荡荡,大厅中央有一张会议桌。
陈新九进屋后,坐在正中央,坐下后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雪茄。
还没等他放到嘴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赶紧上前递上了火,唯唯诺诺地说道:“九爷,我给你点上。”这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名叫水基彪,陈新九的左膀右臂。
陈新九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微微笑道,小子,有眼力劲。陈新九对个这个男子的很满意。他把烟含在嘴里吸了几口,点燃了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