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同类人,他可以察觉到夜辰对洛凡有那么几分意思。
但身为丧尸的洛凡根本配不上他,没关系,相信男人只是贪图一时新鲜,只要明白他的好,总会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他的。
只不过,他还需要利用这个家伙来接近他。
望着洛凡背影的青年,眸光明暗交替,闪烁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一到聚集点,小丧尸就老实了下来,也不蹦着走了,就当着他沉默寡言的神秘人设。
由于这几天,夜辰天天带着洛凡出任务。
虽说每次队伍都不固定,但来来去去也就那些人,因此出任务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几天来了强人。
而夜辰和洛凡过于亲密的相处方式,要说两人之间没有点什么,打死他们都不信。
手牵手的一人一尸,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
一尸毫无所觉,一人坦坦荡荡。
沐浴在阳光下的洛凡,浑身犯懒,他手中握着树枝,蹲在地上正百无聊赖地画着圈圈。
突然,瞥见眼前又出现了一双熟悉的鞋影。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小丧尸连头都没抬,就不耐烦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胖乎乎的小企鹅,摇摇晃晃的挪过了身去。
这人真不讨喜!洛凡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饲养员对这人毫不在意,那不管之前认不认识,都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可惜,不能晒肚皮,真是浪费了这大好的阳光!小丧尸仰着脸看着天上高高挂着太阳,略带可惜的摇头晃脑了起来。
那一副小模样直看得夜辰一阵稀罕,而许文悠直……
面对对他爱搭不理的洛凡,许文悠只能深深吸了口气。
将繁复心绪压下的他,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朝着目光依然还是紧放在洛凡身上的男人,扬声道:“唉,凡凡好像不太记得我啊!我可以叫你辰哥吗?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你们。”
夜辰淡淡抬头看了眼满脸期待的人,但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又将视线转移到地上,那个偷偷伸长了脖子偷听的小朋友身上。
被抓包了的洛凡也不怕,而是隔着口罩对着饲养员,无声的“嗷!”了一声。
当看到男人的目光又放到了洛凡身上时,许文悠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垂放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紧握了起来。
将青年种种反应尽收眼底的夜辰,男人的眸底像是深渊。
直看得许文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却依然还是强撑着,“辰哥?有什么问题吗?”
这次夜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蹲下身,轻轻摸了摸洛凡戴着斗篷的头。
被阳光晒得浑身舒畅的小丧尸,下意识地蹭了蹭头,喉咙间发出了像小猫一样的咕噜咕噜声。
就在气氛焦灼间。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讶的呼喊,染着黄发的青年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咦,这不是辰哥吗?文悠,难道你最近找的人就是辰哥啊!”
“你在打听我的事?”
原本就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许文悠,这下更是如雕塑一般。
重新站起身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目光躲闪的青年。
一急之下,“不……不是,辰哥,我就是就是……”
还没等许文悠把话说完,就又被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黄发男也就是奕铭,如同旋风一般猛冲过来,大笑着用胳膊紧紧勒住了自家好兄弟的脖子。
“文悠,你不厚道啊!辰哥就是夜队的事你也不和我说说,原来我居然认识个大神。”青年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好奇。
他做梦也没想到,妙可姐口中的“辰哥”,竟然就是最近广为流传的夜辰夜队,听说还是基地内木系异能者的头号人物呢!
“不过,文悠,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追星的一面,还这么狂热,天天打听。”
神经大条的奕铭完全没感觉到现场气氛的僵硬,还三言两语就把自家兄弟的老底给掀了个底朝天。
但也正是他这一闹,把刚刚紧张的气氛给冲得烟消云散了。
第一次直面男人强大气场的许文悠,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仿佛有一阵电流通过,让他浑身发软,但他的目光却变得更加炽热了。
“边去。”
被推开的奕铭,不仅不生气,反而乖乖地把手放了下来。
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直到感觉到身上的目光都移开了,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他那火热的目光依然不离作为目光“中心点”的夜辰身上。
近来,“强人”夜队带着“拖油瓶”神秘人,专挑丧尸老巢下手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
注: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至于洛凡为什么会被传成“拖油瓶”,是因为他自从第一次出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手,一直安安稳稳地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废物。
而另外知道他实力的梅姐两人,因为隐约猜到夜辰和内部人员有关系,再加上洛凡从始至终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怕惹出什么麻烦,也不敢出去乱说。
这阴差阳错之下,就传成了这样。
“咳,辰哥,我就是对您的事迹感到好奇。”青年的脸上泛起了几抹红晕,开口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吞吐,而是镇定了下来。
“所以,有什么事?”对于是不是在打听他的事,夜辰并不感兴趣,他更想知道的是对方的目的。
这次还没等许文悠开口,神经大条的奕铭就直接兴奋地插话进来:“辰哥,能不能让我们跟着您,您放心,我们会管好自己的。”一脸亢奋的青年拍着自己那算不上宽广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对,辰哥,能不能让我们跟着您。”避重就轻的许文悠赶紧接过了话,他此时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留在对方身边,不管用什么办法,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
青年的目光坚定得甚至还带着点偏执,但却又没给他带来什么恶意。
夜辰现在对这人的目的是越来越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目的,能让他伪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