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楚云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疲惫,但仍透露出一丝不屈的倔强。
他已经在这里被关押了整整四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内心也渐渐变得焦躁起来。
与外界的隔绝让他感到无比的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遗忘。
而每一次律师的到来,却只能给他带来短暂的安慰。
他的律师每次前来,都会在审讯室中待上半个小时左右。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律师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也渐渐消失不见。
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紧张和焦虑,似乎一切都已失去控制。
\"警官,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的女儿还在家里等我,她需要我照顾。现在我被困在这里,她该怎么办?\"
楚云舟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他企图用亲情来说服眼前的警察。
但他心中明白,这些话对警方来说毫无意义。
面对楚云舟的请求,两位审讯人员显得无动于衷。
他们冷漠地注视着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对于楚云舟的种种借口和解释,他们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如果你真的想出去,那就把事情交代清楚。只要你如实供述,我们会考虑放你走。否则,你只会继续被困在这里。\" 一名审讯人员冷冷地说道,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案件的相关细节。
楚云舟低头看着那份文件,眉头紧锁。
\"告诉我关于这三个人的下落。只要你提供线索,我们可以帮你找到他们。这样一来,你也能早日获得自由。\" 另一名审讯人员指着文件上的名字,语气严肃地问道。
楚云舟的目光落在纸上,上面写着三个人的信息。
他一眼认出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大哥,另一人则是他的小,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我都说了只是曾经收留过他们,其他的跟我律师了解吧。”楚云舟说完就闭眼不再言语。
审讯人员很是气愤,但也暂时拿他没有办法,看到领导进来,赶紧退了出去。
楚云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逼近,头顶投下了一片黑影。他懒散地掀开眼皮,却意外地看到了钟离言。
“你怎么在这?”楚云舟不冷不热地挑眉问道。
钟离言眼神冷漠地扫视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身走开,在桌子对面坐下。
“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落在我手上了。”钟离言淡漠地说道,同时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翘起了二郎腿。
“要抽吗?”钟离言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叼在嘴边,偏头看着对面的楚云舟,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楚云舟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过烟了,心里有些痒痒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几下。
钟离言将手中的烟扔给楚云舟,然后把打火机推到他面前。
楚云舟接过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了打火机。
“你不老实交代,你是出不去了兄弟,京城的火都烧过来了。”钟离言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楚云舟的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他不禁皱起眉头,有些诧异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钟离言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邃,犹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
“你想知道什么?”楚云舟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离言,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钟离言的眸子微微一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问了一个让楚云舟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见言一沐最早是什么时候?”钟离言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湖面一般,没有丝毫波澜。
楚云舟一愣,随即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努力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与言一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然而,当他想到那个答案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七年前,在酒店。”楚云舟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钟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缓缓地说:“不,是12年前!”
“12年前?你怎么知道?”楚云舟惊讶地问道,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钟离言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楚云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言。他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笃定自己与言一沐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钟离言的目光再次落在楚云舟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嗯,在言一沐妈妈的葬礼上……”随着钟离言的话落下,楚云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钟离言的话语,思绪也逐渐混乱起来。
“你是想说言一沐接近我们是为了报复?”楚云舟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他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不敢相信言一沐竟然有着这样的目的。
“你的宇宙集团几乎吞并了她家言氏整个资产,她不该找你报复?”钟离言反问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别一副受害者的嘴脸,那样太讽刺了……”钟离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他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对那个无力垂头的男人嗤笑一声。
“言一沐回来了?”突然,那个男人轻声问道。
钟离言没有回答他,只是径直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那个男人孤独地佝偻着身子坐在桌前。
钟离言出来后,他的兄弟,也就是这家单位的二把手,走过来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道:“他会交代吗?”
钟离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嗯,我猜会的,他的心理防线已经破了口子……”
钟离言说罢,最后透过单向玻璃镜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然后转身独自向外走去。
走到车旁,钟离言心情愈发烦闷,仿佛胸口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他烦躁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但这种感觉依然无法得到缓解。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萧宇,有没时间出来?”他语气低沉而疲惫,希望能与朋友一起喝杯酒,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怎么,老钟,你又失恋了?还是那个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