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跟何安在聊了会儿天后便回去了。
这边的任务基本已经结束,王燕也要回学院了,这边就算再出现伤员,凭她短时间内的脂肪积蓄,恢复不了太大的伤势,而小伤的话又没必要,于是她要回去专心养膘。
“今年……很开心,代我向叔叔阿姨道个别,我就不登门了。”
……
王燕离开后,大白鹅拧巴着脑袋,不敢与何安在对视。
何安在没有追究大白鹅打中自己右臂的事,他问大白鹅看到了什么,以及为什么不害怕。
大白鹅不太明白何安在的意思,当时它害怕了,那鬼东西的脸确实吓鹅,但也仅是害怕而已,它没有陷入那不由自主的恐惧。
关于大白鹅看到了什么,它勉勉强强形容出了鬼东西的形象,可以确定,鹅眼跟人眼看到的是一样的,至于为什么大白鹅没有陷入恐惧,有待研究。
收容异常所得贡献,之所以没有上限,是因为活体的研究,会将之前的诸多猜测进行实践,从而得出最真实的数据与信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果人类拥有狮子猿知根知底的数据信息,那么此次任务就不用何安在执行,难度也会打对折。
只可惜,狮子猿没有抓住活的。
何安在刚醒来就又困了,感觉精神极度疲惫,不想思考、不想进食、也不想动,就只想睡觉。
他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何安在就收到了王林江的邀请信息,中午在江缘大酒店,已经订好了包间。
何安在看了眼消息后,又接着睡了过去,上午过半时接了谈五闲的电话,说等到时间来接他一起;而将近中午,何安在才醒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简单伸展了一下躺退化了四肢。
大白鹅此时倚靠在窗台上已经吐魂儿了,何安在就跟死了似的没日没夜地睡,它不敢叫唤,可它饿呀,饿到吃了柠檬水里的柠檬,又吃了窗台上的绿萝,实在饿极了就去独立卫生间内,喝点的马桶里的水垫吧垫吧。
窗户跟病房门都紧闭着,也没人来探视或查房,它就这么硬靠着,等着谈五闲口中的庆功宴。
‘我出力了吗?我没出力吗?我打了他一枪……’
大白鹅欲哭无泪,庆功宴上必须有它啊,只不过是在锅里。
稍后谈五闲来接何安在去赴宴,大白鹅不敢吱声地跟在后面。
“陷入恐惧的人,都在事后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萎靡与嗜睡,紧绷的精神在松下来后,便彻底松了下来;目前基本可以确定,我们的这种情况是陷入恐惧后,精神过度消耗所造成的后遗症。”谈五闲说道。
监视器后的技术人员也出现了嗜睡,那就不与鬼东西直接接触有关。
“我们都陷入了恐惧,唯独它没有。”何安在抬手点了点大白鹅。
为什么大白鹅没有陷入恐惧?何安在想到了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可能,那就是这只鹅的升维等级特别高,比鬼东西的维度要高,因此才免疫鬼东西让人陷入恐惧的效果。
就好比人类看待猫跟老虎的区别,同样是呲牙咧嘴地哈气,人类会觉得猫咪奶凶可爱,而老虎……
大白鹅没有陷入恐惧,或许就是人类看到的老虎,在它眼中只是猫咪。
若是如此的话,那就解释不通大白鹅曾因狮子猿产生了思维逻辑漏洞。
狮子猿与鬼东西都来自那片坟地,它们与那片坟地应该是同一维度。
升维中最主要的,是认知与理解的提升,因此低维很难甚至不会干扰高维的认知,低维的思维逻辑漏洞也不会对高维奏效。
就像小孩子互相叫骂【傻逼】时。
其中一个小孩突然来了一句【傻逼骂谁?】
另一个小孩子下意识回一句【傻逼骂你!】
而思维逻辑能力强的人能立刻发现其中的逻辑漏洞,进而给予正确的回怼方式【骂你是傻逼。】
显然大白鹅的认知与理解没有高过狮子猿。
除非大白鹅没有看到狮子猿的原因,不是因为思维逻辑漏洞,而是因为它单纯眼瘸,看漏了。
鬼东西的整张脸都被烙平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让人陷入恐惧,如果能的话,大白鹅肯定会被安排进后续的研究计划中,研究它免疫恐惧的原因。
到了江缘大酒店,谈五闲扶墙而走。
“我感觉有些气虚,走路脚发软,以及睡不够的困乏,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影响。”
何安在说道:“还可能是晦气,鬼东西的爪子有没有毒,我不知道;我知道从那片坟地里出来的东西携带晦气。大白。”
说着何安在突然喊了声大白。
大白鹅屁颠屁颠上前,一脸谄媚道:“在呢在呢。”
“我睡着时,花花出现过吗?”何安在问道。
说到晦气何安在才想到花花。
现在的他仍不知道晦气的沾染是否是因为与狮子猿的简单接触。
第一次吐出黑气,除了与狮子猿接触外,他还用骨刃刺穿了狮子猿,进而将狮子猿的血液带进了体内。
第二次七窍冒黑烟,虽然他没有再与狮子猿有过密的体液交互,但是他进到了那片坟地里。
“没有。”大白鹅连连摇头。
何安在此次行动中,他被鬼东西洞穿了肚子,因此也不能确定,是否简单接触就会被传染晦气。
只不过这次谈五闲与他遭遇差不多,谈五闲只是没被鬼东西洞穿,却同样被鬼东西的脚爪抓破了身体,如果何安在仍旧吐出黑气的话,那么谈五闲也一定沾染了晦气。
“王专员说他晚点到,说我们要是饿的话就别等他,他来后自罚三杯。”谈五闲说道。
大白鹅一听这话,眼睛由亮转暗。
它饿呀,可它也深谙官场人情世故,那可是统筹全局的大领导,大领导不落座,谁敢先动筷子?那动的就不是筷子了,是仕途啊。
何安在看了眼时间,说道:“这也还没到饭点呢。”
闻言大白鹅心道果然,它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它看酒店门口的绿化带好像很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