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想把这两瓶药寄回京城,又担心途中出什么变故。
最终跟江宴川商量了一番后,准备在假期的时候自己带回去。
等盛菱在学校里做了一段时间的项目后,就得知林玉兰已经回去了。
来这边也没掀起什么浪来,盛菱还以为她段位有多高呢。
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
找了个周末休息的日子,盛菱专程去了一趟码头。
眼下,码头这边有不少从外面弄过来的货,盛菱也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拿点货赚些钱。
她特意去得很早,但其他人比她去得更早。
那些人早早就在码头边上等着,等到船一靠岸就冲上去抢货。
看着这个情形,盛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的好。
这辈子,她怕是做不了倒爷的活计了。
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天也大亮起来。
盛菱四下看了一圈,去买了点海鲜丢到空间里,随后便看到正在码头上帮人扛大包的江宴海。
江宴海来扛大包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手里应该存了些钱的。
盛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盯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没活干的时候就会进到一个小棚子里。
猜想那里大概就是他睡觉的地方。
趁着江宴海又出去扛大包,盛菱摸进小棚子里,她一眼便看到了江宴海所住的地方。
棚子里很脏,一股海腥味儿。
里面都是打的地铺,好在这边温度不算低,睡地上并不觉得冷。
只是被褥都是潮湿的。
这里有几个地铺,盛菱一眼就看到江宴海走的那天穿的那身衣服。
过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了江宴海的介绍信。
没想到那场大火居然没有把江宴海的介绍信给烧了。
确定是这个床铺以后,盛菱直接将江宴海放在枕头底下那个小布口袋里的钱票都给摸走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江宴海居然还是这德性,钱都没存下来多少。
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除了收了钱票之外,盛菱直接把他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看着空荡荡的位置,盛菱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江宴海回来以后看到这个情形,会不会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果然,盛菱刚收完,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一闪身进了空间里。
当江宴海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顿时瞳孔一缩,随后他走出去四下看了一眼,再走进来,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棚子。
可他的东西呢?
江宴海表情既是惊恐又是慌乱,他赶紧去翻其他人的东西,嘴里念叨着:“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谁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了?”
有一起扛大包的人进来看到他到处翻,立马上前阻止:“你干什么?”
“是不是你?”江宴海一把揪起来人的衣领,赤红着双眼质问道:“是不是你把我所有的东西偷了?”
“你放屁!”对方怒道:“老子没有拿你的东西,就你那破几样东西,还值得老子拿吗?”
“你赶紧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江宴海不信,咬牙切齿地问:“那我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老子怎么知道?”对方说完直接推开江宴海:“你自己的东西不收拾好,倒是来怪老子,有病吧。”
江宴海跌坐到地上,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问道:“哟,这是找到好住处了?东西都搬走了?”
江宴海立马站起来,跟刚才一样揪着一个人的领子,目眦欲裂问道:“是不是你们?你们把我东西偷了?”
“我的钱,我的被褥,还有我的介绍信,都是被你们偷走的是不是?”
“还给我,赶紧还给我!”
这几个人没有刚才那个人好说话,当即就把他推倒在地上,有人给了他一脚:“就你那点破东西还值得我们偷?”
“当初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讨饭呢。”
“现在居然敢怀疑我们,兄弟们,给我揍他。”
江宴海被狠狠打了一顿丢出棚子,等盛菱偷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被打断了腿,整个人跟乞丐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这么惨,那肯定是要通知家里人过来看看咯。
盛菱笑了一下,拉住一个看着面善的老实人,指了指地上的江宴海说:“他看着好像很可怜啊。”
“他有家人吗?”
老实人摇头:“我不知道,他是刚来没多久的。”
说着叹了口气:“唉,都是苦命人。”
“这回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菱拿出五块钱递给老实人:“我这人见不得别人受这样的苦,这钱你拿着,麻烦你去问问他的家人在哪里,帮他联系一下他的家人。”
老实人接过,上下打量了盛菱一眼,发现她头上裹着一条围巾,脸被挡得严严实实,不过能看出来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十分好看。
“好心人!”老实人点点头,朝着江宴海走去。
等人一转过身,盛菱直接就溜了。
江宴海看过来的时候,早已没了盛菱的影子。
回到学校,盛菱用反手给江家人写了封信,把江宴海的近况告诉他们。
特地强调是林玉兰把人弄到这边来,现在又把人弄得这么惨。
找个人去帮江宴海联系家里人是不想让江家人查到自己身上来。
反正不管那个人联不联系,盛菱都是要写这封信的。
要是因为这封信,一家人团聚肯定是好。
要是不能团聚的话,那也只能说江宴海命不好咯。
江家人要是由此赖上了林玉兰,那林家可就没多少精力去搞别的了。
都不用直接出手,林玉兰现在就乱成了一锅粥。
她本来是回了京城医院养伤的,结果江家人就找了过来,江家人让她给个说法。
如果不给说法的话,就把那药的事散播出去。
林玉兰没办法,只能给了点钱让他们一家子把江宴海接回来。
自从盛菱去看过她以后,她这段时间总做噩梦,担心那药就像一把砍头的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可等了那么久,也没见盛菱有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