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挣扎,手脚被他紧紧禁锢。
他唇角紧抿,脸色沉底,秦烟方开始害怕。
猛地一脚踢开房门,又重重关上。
断绝了所有光线。
“你做什么!”
整个人被他大力扔到床上,秦烟吃痛,来不及开口,唇便被压住。
他身躯高大,全然压在她身上。
衣帛破裂之声响彻房中,他不再耐心宽衣解带,只是随意一扯,曼妙的身姿展露眼前。
他眼中幽邃难辨。
没有任何前言,床榻晃动,痛苦接踵而至。
她因疼痛落泪,唇却被他封缄,喊不出一声。
怒气和不甘占据他整个身体,看不见泫然欲泣的她,只有迫不及待的惩罚。
她痛到失声,他这才离开红肿的唇。
哑声道,“想走?等我腻了,你的尸体方可从这里离开。”
她出声骂他疯子,宁枭不屑擦过唇边血渍,那是她方才咬的。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忽而转过她身子。
紧接着,她死死揪紧衾被,泪珠从脸颊滑落,坠至床间。
宁枭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蛮横粗鲁对待身前人。
泪痕浸染被子,她渐渐哑了声音,再骂不出一个字。
只是眼中的恨意愈深。
他看了无比烦躁,心底有什么逐渐崩塌。
没有任何怜惜,只是一次次索取。
仿佛这样,他就能完全掌握她的身心、得到更多。
她不想与他有关,他偏不如她意!
整整一天一夜,秦烟累了睡着,接着又被折腾醒。
他难以消停,眼里布满血丝。
折腾她,也折磨着自己,不得安生。
又是一个天亮。
宁枭沉沉睡在她身侧。
她不愿再看自己的身子,上面每一处痕迹都让她感到痛苦。
今晚,云知行会等她。
她惦着约定,他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待身子恢复,她悄声下了床。
大手忽而拉住她,秦烟惊住不敢再动。
他令她害怕。
然而,除了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回头只见他闭着眼,还未醒。
她轻舒一口气,听他呢喃秦烟二字。
充满了依恋。
可她抵触得厉害。
不敢再停留,慢慢挣开他的手,秦烟拿清水擦拭身子,轻手轻脚收拾出了屋子。
本是双手空空来,也应这般走。
她想让云知行带她离开。
屋子重归宁静,床上的男子睁开双眼,哪还有她的踪影?
秦烟是从后院走的。
借着假山,攀爬上院墙,再由一侧大树爬下。
离将军府越来越远,她脚下步子一刻不敢停,不顾一切朝东街跑去。
脑子里不敢想任何东西,只是盼着能见到云知行。
街上众人见一女子不要命似的奔跑,后面似有豺狼虎豹般。
她刻意忽视身上的疲乏和痛意,一口气直奔东街客栈。
不顾小二阻拦,直直上了二楼。
她急切拍门,惹来一声声谩骂。
眼看楼上房间里的,都不是心心念念的人,她脸上升起绝望。
他说了来,一定会在此等她,如从前般。
她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大力拍打门窗,这边动静引得小二叫了护院,就要将闹事的人拖开。
秦烟目眦欲裂,眼看就要被人带走。
身后一扇门吱呀开了,她猛然回头,只见一年轻男子坐在屋中,与她对望。
他果然来了!
云知行坐在那儿,正含笑看着她。
一瞬间,秦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破了桎梏,直奔他而去。
云知行起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房间的仆从机灵退出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二人。
她紧紧抱住他,没有半分空隙。
贪婪感受他温热的身躯,吸入衣料上熟悉的熏香。
这几个月,从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安宁。
“哥哥……我好想你。”
他眸中动容,长臂环住娇小的身子,再次体会到久违的温暖。
“烟儿,我来了。莫怕。”
见到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始觉饥肠辘辘。
一整天未曾进食,加上方才用了太多气力,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囫囵吃了糕点,饮下半壶水。
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哪有半分闺秀样子?
云知行看了好笑,帮她顺着背,让她吃慢些。
秦烟满足擦擦嘴,两人相视一笑,一瞬间像回到了过去。
明明只过了几个月,却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的目光落在她颈项,斑驳的红痕,即便她刻意拉高了衣领,欲盖弥彰罢了。
从下这个决定开始,他应当想到她会遭遇什么。
不论是那日宁枭将她弃于城门前、与他对峙,还是此刻。
猜忌、折磨、虐待,亦或是成为宁枭的女人。
他选择放手,定然无权要求什么。
只是当下仍有些不悦。
秦烟察觉他的变化,不由问他怎么了。
他清浅一笑,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认真望着,想要把他的所有都记在心里。
“没什么,只是上回匆匆别过,猜你是否生气了。”
他说的是当着宁枭的面、假意不认她之事,秦烟反应过来。
说不介意是假,她比谁都在意他的反应。
“上回事出有因,我不怪。”
“那为何这段时日从不找我?”
“……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听此,他抚过她明媚脸颊,温和道,“烟儿一直在帮我,我知道。”
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之处,泛起淡淡的红。
她已非少时不谙世事的少女,对于云知行也不再单纯是崇拜。
这样的变化令人无所适从。
她拿下他的手,转移话题。
在他看来,却像是在抗拒。
难道,她一心系在宁枭身上,连他也不能再触碰?
“听说,半月后,哥哥将会大婚……”
他垂下眼眸,淡淡应声。
秦烟佯装不在意,“嫂子是何人,生得可好看?配得上哥哥吗?”
“烟儿?”
“……只是好奇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
她取了茶杯独酌,掩下心头的奇异。
忽听他轻声开口,“我娶婉之,是另有所图,你当知道。”
“婉之?”秦烟的重点放在名字上,想起一些阴霾里的往事。“我记得,当年明婉之欺我最甚……”
他讶然。
儿时在他出手帮秦烟的前几年,他与母妃待在冷宫,自然不知这等腌臢事。
秦烟不在意笑笑,看着他的眸子晶亮,“以前的事,不提也罢。若她能帮到哥哥,便功过相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