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负责人都亲自约见了路鸢事务所，还聊了那么长时间。
    在业界，这种待遇通常只给顶级的设计师，或者有特殊背景的公司。
    在内部会议上，林儒渊明确表示，如果这个项目有任何问题，他会负责，有这句话，底下各部门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按照小林总以往的风格，他做的任何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
    消息公布，路鸢事务所中标，有人欢喜有人愁。
    梁安不在意，而且很大度，还微信联系路鸢，说有机会很想跟路行之前辈学习。
    路鸢表示家父很爱与人交流，随时欢迎。
    陈栗知道这个项目她中标的几率并不大，难免有些失落。
    竞标失败她也不太在意，中标的人是路鸢，她也开心。
    她参与只是为了能有一个跟路鸢相见的机会，向他证明这么多年了，她进步了，她更优秀，她还够资格与他并肩。
    现在看来，那么多年了，他俩还是有差距。
    王霈霖觉得陈栗会不开心，任谁那么花心思做项目，失败了，最惨的是还败给前喜欢的人，此时没准憋着发脾气呢。
    他都不能理解，陈栗为什么自己要跑去找虐。
    王霈霖便亲自提着餐厅新研究的菜品来到知行事务所。
    前段时间为了这个案子，她已连续加班一周。
    想起她说要重新开始，没几天就入股新的事务所。
    王霈霖还曾问，为什么不自己开一家？
    陈栗当时摇摇头，她本来就不爱开公司，事情太多，只不过回来找点事做。
    二流设计事务所，更有话语权，陈栗只想做纯粹的设计。
    前台人员也认识了王霈霖，是他们空降灭绝师太副总的男朋友，也是京市大建材商。
    前台人员说：“王总好，陈总在办公室。”
    王霈霖直接走进陈栗的办公室，看见她此时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酒杯，放下餐盒，走上前，说：“大白天喝什么酒？”
    陈栗没有看他，说：“我又失败了。”
    王霈霖直接抱着陈栗，虽然他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身份，被拒绝也没关系，他此时只想给她一点安慰。
    王霈霖：“没关系，项目很多，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才回国不久，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的。”
    陈栗挣脱开王霈霖，越走越远，到了一定的距离才回过头来，“之前你跟我说的，大亚王云鹏的案子，我接了。”
    王霈霖有些意外地问：“为什么突然要接了？”
    陈栗解释道：“虽不如延发地产的案子大，但也是京市当地企业家，我必须快速在京市积累名气，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乡，应该不难。延发的案子我总结了一下，问题应该是出在知行名气不够，实力不足，而不是设计问题。”
    王霈霖皱了皱眉，他之前是提过，不过那会陈栗还没回国，他只是想要她回来，如今却不想她接了，因为很复杂，这案子是路鸢不要的。
    他要不要讲明？
    陈栗看王霈霖沉默，问：“怎么了？难道你看我竞标失败，连住宅都做不了嘛？”
    王霈霖摇摇头，说：“并不是，你是大设计师，在我眼里，是最棒的，怎么会做不了，我先和你说明了吧，这个案子最初属意找路鸢，他拒绝过。原因，他怕麻烦。”
    陈栗笑了，在京市，同圈内，跟路鸢对上很正常，又让她开始有兴奋感，“有多麻烦？打开门做生意，有人找，他都不做？”
    王霈霖回答道：“因为王总晚年过于放荡不羁，这房子是给小老婆的，明眼人都明白，路鸢怕惹出事端已经多次拒绝，其实和他有过几次交流，我表示可以理解。”
    陈栗听明白意思了，她才不怕惹出什么事端，说：“我在意的是作品，客户品性如何，跟我们有关系？做项目还得先去调查甲方十八代祖宗么？能看出什么好歹来？”
    王霈霖乐了，跟他想的一样，这才是正常人啊！
    甲方的品性如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经济时代，黑猫白猫，有钱的就是好猫。
    王霈霖说：“既然你不膈应，那我可以给你引荐介绍，到时我会跟你一同去的，他人其实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