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吕维看着施里芬脸上的笑容,甚至都会想这个微笑是不是施里芬对自己戏弄她的回馈。
好软,好暖和,女孩子都是这样香香的吗?还是只有施里芬是这样,吕维止不住地想。
吕维手足无措,等她擦净自己的嘴唇,再慌忙地一口接这一口咬着嘴边插起的牛排,肉质软软的温度正正好。
他的双眼盯着对面娇美倩影,心中不禁涌出许多莫名的羞涩和紧张,仿佛喉咙里咽下的不是牛肉,而是抚摸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双白皙温暖的手掌。
这是从他内心深处陡然唤醒的爱意,是他对施里芬诡异而强烈的原始欲望,是一种难以承认的食欲。这样的欲望深埋在人性最深处具有无法解释和无法抵抗的原始力量,施里芬她的美丽秀色可餐,她的表情让吕维垂涎欲滴。
“咕哝,”吕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脸上不断上升的温度让他感觉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上升,变得灼热难忍。
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他看施里芬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他的血液翻涌,强烈的情感直冲他的脑海。
突然间他看到施里芬婀娜的身姿变得重影和朦胧不堪,他的双眼瞬间失去焦距,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噗通”吕维从椅子上摔倒在地。
“诶诶诶???舰长,你怎么这就醉了!!!”
这下轮到施里芬手足无措了,施里芬见状立刻扔下刀叉,斜跪在吕维脑袋边上,她温柔地把吕维的脑袋瓜轻轻怀抱在怀里,软嫩的黑丝大腿和厚厚的女仆蕾丝裙面垫在吕维的后脑下将他保护起来。
施里芬一手抚摸在吕维的额头,哪怕施里芬手掌稍稍远离也能感受到吕维额头上散发的热浪。
“好烫,舰长发烧了,怎么办?”
她只能紧迫匆忙地抱起吕维,吕维的脑袋垫着她的柔软胸口,施里芬俯下身段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吕维的额头上,试图给吕维的脑瓜子降下一些温度。
“这,这也不行啊,还是好烫。”手足无措的施里芬更加紧张了。
她单手怀抱吕维,一只手将自己撑起,站起身后她怀抱吕维,来到厨房的水龙头下将自己左手的袖口浸湿,吕维的脑袋枕着她左手臂,女仆装湿润的衣袖盖在吕维发热的额头上。
施里芬操纵本体缓缓降低航速,试图让本体减少更多的起伏,她随即抱起吕维快速穿过甲板穿过上层建筑来到舰长室,她掀开床上的被子,将吕维放在床上。
快速打开舰长室的医疗箱,取出里面的瓶装酒精,洒在自己的手上再用手抹在吕维的额头和吕维的脖子上,这让吕维的上半身降低了一些温度。
施里芬解开吕维上身衬衫的衣扣,露出了吕维缺少锻炼的胸膛,双手涂抹酒精,擦拭吕维高热的身体,酒精蒸发很快带走了吕维体表的热量。
“好冷,好冷……”吕维轻声呢喃。
“主人,主人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施里芬会永远在您身边哦。”
施里芬擦拭的动作变快了起来,擦完吕维的胸口和手臂,施里芬起身离开舰长室,前往医疗室很快就找到了一些退烧药和抗生素。
施里芬路过厨房,将两盒药品放进裙子上网兜,着手找出泡香槟的小桶再往里倒些冰库里储存的冰块,顺手拿上一块干净的棉布,立马奔向舰长室。
一路上施里芬轻声自责着,她的声音带着一抹内疚和自责:“是我没照顾好舰长,是我不够好,是施里芬的错,是施里芬亏欠了舰长的关心和呵护,是施里芬辜负了舰长的关怀和照顾,是施里芬违背了女仆守则,是施里芬…….”。
她穿过甲板,狂风席卷着暴雨的水滴,不停地拍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眼角泛起的泪花在雨滴中被浸染、分散。
雨滴像细刺一样不停地拍打在她的身上撕裂她的表皮,扎透她的肌骨,将深深的自责与后怕融进她的血液和心智核心中,因为在她的世界中只剩下吕维,而她却没能保护好他。
施里芬重重地撞开舰长室的防水门,将浸透冰水的棉布覆在吕维的额头上,舰长室里暗淡寂寥的孤灯照应着两人,施里芬的影子孤独且彷徨,她无力的双手轻抚他的脸颊。
“砰嗵,噗通,噗通,”房间针落可闻,寂静的房间只有吕维低沉的呼吸声和她微弱的心跳声。
她坐在床边,她的眼眶湿润,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身上骄傲的女仆衣装。
她小心翼翼地嚼碎退烧药片,嘴里含着小口温热的水,轻轻捏开吕维的嘴角,施里芬透红的双唇颤抖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将口中混合温水的药物温柔地送进他的嘴里。
她的手指轻轻按压吕维下颚,引导无意识的吕维张开嘴巴,药物混合的液体巧妙地在彼此之间传递,施里芬跳动的心紧紧地抓住每一刻,直到她感受到吕维喉咙的微动,她在内心暗自祈祷,祈祷吕维的康复和平安无事。
她无法想象也不会去想象,失去吕维的世界自己会如何度过,绝望的重压,无尽的担忧和身为战舰的自己却无助彷徨,逐渐成为她心灵上的牢笼。
她知道她无法改变吕维病痛的现实,茫茫大海,她是一艘落入黑洞的孤舟,她仿佛在巨浪的席卷下微不足道,她只能默默守护,承受着这绝望和寂寥。
每当吕维的嘴唇苍白干裂,施里芬的心情就充满忧虑,她知道这是吕维的身体需要温暖和水分缓解身体的不适和病痛,她便毫不犹豫口含温水贴上他的唇,小口,小口地将温水喂进他的身体里。
“全速,只要16小时,不,14小时,主人会没事的,施里芬保证。”施里芬用坚定的语气向自己承诺。
施里芬驱动舰体,全速前进,这一次施里芬驱动的螺旋桨卷起的浪花比以往都要大,舰体的烟囱不断向外涌出浓烈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