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皇子,真的是废物?”
中年男人顿住了。
他派人打探的消息绝不会有错。
那人是他多年前就安插在大夏的情报收集员,每逢打探消息都是出自他的手。
关键是自己用的放心。
“公主,属下得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中年男人笃定地说。
漠叶沁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只是离开前提醒道:“切忌要时刻检查自己的人手,因为人心是会变的。
还有,下次可莫要再做这些举动,
我们身处大夏皇宫,此处危机四伏。
那位老皇帝也不会闲着,必会在我们这安插眼线。
此趟大夏之旅,你那大祭师的身份,可不能出现丁点纰漏。”
“是。”
中年男人拱手,目送着公主。
中年男人名叫成吉木,乃匈奴大祭师的孪生兄弟。
这个秘密,在整个天下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
回到皇宫这边,比赛结束后,苏长安被单独留了下来。
来到御书房,苏啸方才喜笑的面容顿时一沉。
“说吧,你那诗是怎么回事。”
“啊?”
苏长安本想着会给自己弄点赏赐什么的,没想到这便宜老爹搁这等着自己。
“这……”
苏长安犹豫。
他在想该怎么混过去,忽然灵机一动,笑道:“禀父皇,那诗是李太傅交于儿臣的。”
“太傅?”
砰的一声,苏啸重掌拍桌,“你还敢骗朕,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太傅此人行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岂会先写好诗交于你。”
糟了,把这事忘了……
“父皇误会了,其实是这样的。”
苏长安解释道:“儿臣曾经去过太傅府内,偶遇发现桌上笔墨未干的诗句。
于是心生好奇,便记了下来。
所以儿臣才说是太傅交于儿臣的。”
苏长安原地踱步,脸上始终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看不出一丝说谎的样子。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恰巧就让儿臣撞见了这么个事,也恰巧匈奴人会出这么个题。”
捏着下巴,苏啸皱眉沉思。
这么一说,倒是解释得通。
原以为这小子是藏拙,结果还是废物!
一想到这,他的脸又黑了起来。
“你还站在这做甚!”
搓搓小手,苏长安讪笑道:“父皇,
您说儿臣此番也算是立功了。
而且还是大功一件!
您说是不是……”
无名指和中指揉搓,他做出个要钱的姿势。
“砰!”
拍桌起身,苏啸冷哼,吓得他一个急退。
“你还好意思找朕要奖赏?
比赛之时,公然饮酒,藐视宫内规矩,朕不罚你就不错了。”
所以说,咱这波纯纯牛马,打白功了呗。
“父皇,哪怕是一点也好啊,儿臣不贪。”
不死心的他,继续问道。
“好!奖赏是吧。”
苏啸扭头看了看两侧,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见气氛不对,苏长安果断使出三十六计的上乘之计——
我闪!
随后,他便听到了后面传来花瓶碎裂的‘哐啷’声。
他猛吸一口气,叹道:“还好我跑的快……”
“不给奖赏就算了,还打人!
虎毒都不食子呢!”
苏长安冲着御书房门口的方向小声叫骂。
忽然,他顿住了,整个人石化一般。
此时一名身材凹凸有致,身挂佩刀的女子正迎面走来。
明……明月!
父皇的忠心走狗,哦不影卫。
完了完了,她不会听到了什么吧。
要是她向父皇告状,我不就……
不对不对,我声音这么小,她应该听不到。
对,没错!
“这不是明姑娘嘛。”
苏长安笑着打招呼。
明月神色冷淡,停下拱手,“见过三殿下。”
“明月姑娘,方才你可听到了什么。”
苏长安汗流浃背,怯笑地问道。
“没有。”
简单二字,让他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
“还好,没听到就好……”
“什么?”
“没什么,明月姑娘是找父皇是吧,那我就不打搅了。”
嗖的一声,苏长安像脚踩风火轮一样消失地无影无动。
加快速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望着那逃跑的背影,冷漠的明月脸上微微动容,有点想笑。
方才苏长安叫骂的声音,她搁旁边听的一清二楚。
为了避免尴尬,她才迟走出来。
“来了。”
刚进入御书房,明月便对上了书桌前那双深邃的龙眸。
她赶紧低下头。
“皇上找属下何事?”
苏啸严肃道:“近日老三可曾去过太傅府内。”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问出这个话题,她还是认真地说:“禀皇上,确有此事。
三殿下进入太傅府后,不及两个时辰便出来了。
估计是因为状元李尚书的事情。”
“李尚书?”苏啸疑问。
“据说是因为李尚书上次在朝堂上,为三殿下开脱,太傅便一气之下将他赶出了家门。
想来三殿下入府,也是因为此事。”
“嗯……”捋了捋龙须,苏啸默认点头。
看来那小子没骗朕。
料他也没这个胆。
“吩咐下去,让蜘网把监视皇子的事都放一放,多多观察近期匈奴使团的动向。”
“是!”
明月拱手,转身离去。
今日一比,可谓是惊心动魄。
如果不是老三瞎猫碰上死耗子,估计大夏的脸面都捡不回来了。
让一向高傲的他,也不得不重新重视这匈奴使者。
“果真是大祭师啊,看来朕不能轻敌了。”
午门,苏长安刚出来,便发现那边站着的李子期。
没错,他搁那站了一个上午。
“苏 长 安 !”
紧握拳头,李子期气势汹汹地走来。
苏长安愕然,心想:“我就说怎么没见着他,原来在这。”
“好你个苏长安,自己跑那么快,把我扔下。”
李子期叉腰指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站了一个上午!”
午门开放的时间是有规定的,
若是过了那一段时间,非紧急情况,都不得开门。
这事关皇宫的安全问题。
所以他进不去,又不能擅自离开。
毕竟他还是个尚书。
看到堂堂状元搁这罚站,苏长安莫名想笑。
“你还笑!”
气的李子期想当场打人。
“好了,当我的错行了不。”
挥动扇子,苏长安谈笑道:“走,我请你吃酒,就当赔罪了。”
“那还差不多!”
双手交叉环绕胸前,李子期气消了不少,转头却怪笑地问:“那个……小莹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