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红水死鱼翻肚
作者:风亭花季   大雪长跪为求妻,贬至北疆养琅兵最新章节     
    “此地名叫潭渊河畔,最快只需五天,最慢也要七天,就能抵达北疆。”
    引路士兵看着地图说。
    “看来因为其他事情确实耽搁了不少,我那老丈人估计早就到北疆了吧。”苏长安捏着下巴暗道。
    “不行,我也得加快速度。”
    苏长安回头,檀口微张欲要说话,愕然发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大壮,白菜呢!”
    “白菜……?”大壮憨憨地挠头,自然地说,“不是在这吗?”
    等他完全回过头,瞬间露出与苏长安同样的神色!
    “白!白菜去哪了!”
    潭渊河畔,一名青年于竹林中散步,竹叶轻晃,树阴下的影子随之摇摆。
    竹林的尽头可望见河畔对岸,只见河畔对岸是一处没有人烟的村庄。
    看着河对岸,白菜眸光失神,勾起了他一段不甘的回忆……
    “小白!小白!”身系围裙的妇人在村里四处寻找,边找边呐喊。
    “娘~”
    五岁幼童,步子坚挺地跳出来,把妇人吓了一跳,“哎呦你这家伙!”
    妇人抬起手,做出一副要打的姿势。
    见状,幼童连忙抱住妇人的腿,撒起娇来,“娘亲~”
    无奈地叹了口气,妇人终是没有打下去,谁让他是自家的小皮蛋呢,自己宠着。
    “小白,你刚才去哪了?”牵着幼童的手,妇人低头一问。
    “我啊?”白嫩的手指抵着嘴唇下方,幼童说:“我刚才去坝上玩了。”
    “什么?!”
    “你再说一遍!”
    妇人实在忍无可忍,撸起袖子。
    幼童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般,撒腿就跑。
    “臭小子你别跑!”
    “提醒你多少次了!让你别去玩水!你偏要玩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幼童可不傻,干愣着只有挨打的份。
    “娘亲我错了!”嘴上是这么求饶,幼童却一刻不忘逃跑。
    夏天的夜晚凉爽清静,田中还有知了的叫声。
    屋内微光烛火,照亮了整间房子。
    幼童双手捧着一碗大米饭上桌。
    “记住了,下次可不要去玩水,危险着呢。”夹了块红烧肉到幼童碗里,妇人啰嗦地叮嘱。
    “嗯,娘亲,你知道我今天在坝上看到了什么嘛?”咬了块肉,幼童眼中泛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又是什么小鱼小虾吧……”妇人早就听腻了,自家儿子每次偷跑到坝上,都是为了这些。
    “不,不是!”见自己娘亲不感兴趣,幼童抢着说:“水,是红色的水!”
    妇人‘切’了一声,没在意地吃着饭,“瞧你呆那样,水不都是蓝色的,哪有……”
    话到一半,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
    凑近幼童身边,再次确认地说:“小白!你真的看见那水是红色的!”
    她的语气惊恐中带着几分质疑。
    “嗯。”口中含着大块肉,幼童重重点头,打了个饱嗝,“我还看见很多鱼儿躺在水面上。”
    闻言妇人顿感不妙,“小白在家好好待着,等娘亲回来!”
    抛下一句话后,妇人摔门而去,走得很急,似火烧眉毛。
    “咚咚咚!”
    漆黑的夜晚,一妇人慌忙地走到村长家门前,焦灼地敲着房门。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我什么事?”
    门里传来一老头的声音。
    “村长,我是白家媳妇!有急事找您!”
    听到女人的声音,老头披上外套,立即打开房门。
    白家在村里可以说是最困难的一户。
    白家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妇人的丈夫。
    在一场意外中,他为了救人不幸去世。
    村长曾受白家人恩惠,对白家都是时常照看的。
    “白家媳妇,你找我有事?”
    “有事,有急事!”妇人没有隐瞒,将吃饭时与小白的谈话如实道出……
    “你说坝上水变红,鱼还翻肚,还有汛情?”
    妇人神情严肃地点头,却引得老头哈哈大笑,“行了,有心了,大晚上还有闲功夫来逗老头子我笑。”
    ???
    “哎村长,我说的可是真的!”害怕老头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妇人强调了一句。
    “你说的自然是真的。”老头笑着回答,他另一个意思是小白的不是真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念叨两句,老头关上了门。
    妇人惊哑失色,没想到村长会不将此事当真。
    还是说真的是小白看错了?
    不行!无论事情真假,妇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为了确认事情的真假,妇人决定亲自到坝上看看去。
    他们村子位于平坦地带,按理说是很好的一个地理位置。
    但是他们村子上方不远处,有一个坝,是用来拦截上游水库的。
    每当遇到什么暴雨天,汛期,他们的村子是必先遭殃的。
    尽管占据平原,日子过的也不算富足。
    家家户户最多一个星期吃一次肉,过的很拮据。
    如果上游的坝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真的来汛期了,村子必会遭受灭顶之灾。
    “吱呀——”
    吃饱饭的幼童跳下木长凳,轻轻推开一条门缝,隐约可以看见俏白的脸蛋和宝石般的眼珠子。
    “唔?娘亲呢?”
    ……
    打着煤油灯的旧屋内,一个老头坐在长凳上靠着桌,吞云吐雾,吹着竹筒烟。
    鼻烟刺了下眼,老头的心莫名狂跳,“红色的水,死鱼翻肚……不应该啊……这个时候不太会来汛期。”
    “就算是真的,派去站岗的人为何不回来禀报?”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话罢,老头吸了口浓烟。
    他们村子十分重视上游堤坝的问题,每天都会轮流派人站岗。
    ……
    “累……累死老娘了。”
    妇人爬着山路来到上游,擦了擦脖梗下的汗,胸口起伏,喘着粗气:“真不知道那傻儿子怎么上来的……”
    “哗啦!哗啦!”上河的水像是石头般砸到下河河道,发出清脆声响。
    没有立马去堤坝那边,妇人打算先去哨所那看看。
    他们村子为了监管方便,在上游搭建了一个很简陋的住所。
    为了给站岗人员一个好位置,不用日晒雨淋,风吹雨打。
    来到哨所门前,妇人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敲了敲,“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