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笑眯眯的说道：“孩子踢我了，咱们的孩子最近非常活泼，还会跟我互动了呢。”
    南乔强装镇定，岔开话题，将悲伤的话题岔开，希望大家都能开心一些。
    厉夜寒坐在南乔身边，伸手摸着她的肚子，手上的力气特别轻，他也不敢大力。
    南乔的肚皮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回应都没有。
    南乔：？？
    “不对呀，思雨摸我肚子的时候，宝宝还踢了一下跟她互动呢。”
    怎么到了厉夜寒这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呢。
    厉夜寒：“不喜欢我？”
    他可是亲爹啊！
    亲爹都不搭理，咋回事儿？
    “宝宝，两位小宝宝，这可是你们的爸爸呀，跟爸爸打招呼。”
    南乔开了口，孩子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很尴尬了。
    厉夜寒看着南乔的肚子，脸上逐渐没了耐心。
    “等它出生，打它屁股。”这孩子太不听话了。
    南乔拉起他的手，抚平他的烦躁。
    “肯定是它累了，我刚吃饱，吃饱喝足可不是要休息一会嘛。厉夜寒，我们先回去吧。”
    再不回去，她怕厉夜寒会emo。
    厉夜寒知道南乔是为了安抚他，索性跟着她说的去做，两个人相互理解。
    ……
    南乔跟厉夜寒一起回到白家，陈芯晚看见他们一起回来，连忙迎上去。
    还好两个人从地下车库上来，不至于会冷。
    “乔乔，夜寒，你们回来了。吃饭了吗？厨房炖了汤，我让人给你送一碗好不好？”
    “妈，我吃过了，吃的很饱，吃不下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再撑着自己了。
    “吃饱就不吃了，先休息。”
    陈芯晚紧张不安的样子，让南乔确定了一件事。
    “曼曼跟您说什么啦？”南乔笑着问道。
    陈芯晚眼看着事情瞒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
    “曼曼告诉我实验室出了点事儿，跟南山有关，说你的情绪不是很好，等你回来了，让我好好安慰你。”陈芯晚如实说道。
    “乔乔，曼曼也是担心你，你别生气。”
    “妈，我知道她为了我好，确实没什么事儿。南山的身体情况一直不好，我师父他们在为南山治疗。”
    南乔说了大概的情况，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跟陈芯晚聊了一会，安抚了她的心情。
    厉夜寒找了一个借口先上楼，让南乔跟陈芯晚可以好好聊一聊。
    上了楼，厉夜寒进入了书房，给南山打去了电话。
    夜深人静，人的理智也会跟着冷静，不至于太过于暴躁。
    此刻的厉夜寒，颇为平静。
    “你们一起做了这个实验，还让乔乔在门口等着，到底为了什么。是想告诉乔乔，她的身体还有救？结果你们能力不济，实验出了岔子？”
    南山：“……”
    这么赤果果的说唐鹤林能力不行，厉夜寒是认真的吗？
    让唐老知道，估计气的胡子都能飘起来。
    “以后再有这样的实验，不要让乔乔过去。今天这件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吃饭都不香了，魂不守舍。”
    南山沉默了，事情是他们考虑不周。
    叫南乔过来，也是怕实验中间发生问题，他们几个搞不定，才让南乔来。
    谁也没想到，南乔连这一层事情都考虑到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这样了。”南山做出保证。
    “今天的实验，你们有多大的胜算？”
    南山艰难启口：“三层不到。”
    厉夜寒：“……”
    这么低的概率，怪不得乔乔情绪不高。
    明摆着就是被人往心窝上捅刀子，这群人办事很不靠谱。
    “抱歉。”南山再一次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该谢谢你。”
    南山做这些，也是为了南乔。
    能够以身做实验，南山的这份魄力跟恩情，厉夜寒记下了。
    “厉夜寒，你好好安慰我师父，我师父她……虽然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但是这件事，她肯定会难过。”
    “这是我媳妇，还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厉夜寒挂了电话。
    看着窗外，厉夜寒点燃了许久没有抽过的烟。
    自从跟南乔在一起，他开始戒烟，到现在的不抽烟。
    烦闷的情绪上头，厉夜寒还是没忍住的抽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顺着窗户往外飘，直到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见。
    叩叩。
    敲门声响起，厉夜寒快速灭掉烟。
    “乔乔？”厉夜寒隔着门喊了一声。
    “你怎么不开门？”
    “我抽烟了，乖，你先回卧室，我等会过去找你。”
    南乔：“……”
    “好。”南乔离开。
    厉夜寒洗了澡，确定身上没有了烟味，才来到卧室。
    南乔也洗了澡，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表情有些严肃，好像遇见了麻烦的事情。
    厉夜寒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顺势将人抱在怀里。
    “抽烟？为什么抽烟？因为今天的实验？”
    厉夜寒：“……”
    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南乔的眼睛。
    跟聪明人说话，想掩饰事情，都不一定能掩饰成功。
    厉夜寒知道瞒不住，索性跟南乔说实话。
    “厉夜寒，我还没脆弱到这种地步。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知道，南山也知道。现在我师父肯定也知道，这些不是秘密，大家都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南乔已经想清楚了，她决定找师父好好谈一谈。
    关于她的身体情况，坐下来好好谈。
    “都是南山跟唐老的错。”厉夜寒面不改色。
    南乔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笑。
    “我师父跟南山都能哭晕在厕所，他们可没错，他们都是为了我好。”
    厉夜寒：“是我的错。”
    南乔：“……”
    “厉夜寒，你在和稀泥。”
    “我不是和稀泥，我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南乔拿着手机回复唐鹤林的消息，嘴上还不忘记跟厉夜寒说话：“我没有不开心，倒是你，不许给我师父打电话怪我师父，我师父没错。”
    厉夜寒：“……”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的冷漠无情？那是你师父，我肯定给他尊重，不会让他不体面。”
    唐鹤林：“……”
    我可真谢谢你嘞！
    到老了还能给我这样的体面。
    厉夜寒又道：“我还要感谢他老人家，我怎么会怪他。乔乔，明天我跟他一起去找他，我们好好聊一聊这件事。”
    南乔点头，她从凌子口中听说了关于1号的事情，也想跟唐鹤林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