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事后知道详情的李木兰,都不得不佩服轩辕鸿处事之快。
这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也不知道为何会一直被太子党的人压着。或许,是因为他要扶持之人太过于拖后腿吧……
最后,北齐皇帝勒令诸葛文青回府反省,这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谁都知道北齐皇帝这是看在太子的面上,毕竟这诸葛文青是太子党。
轩辕鸿气的拳头紧握,关节处发出“咯吱”的声响。司徒岳还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退朝之后,司徒莲被皇帝叫到了御书房,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太子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很。
李木兰跟霍元若此刻藏在一个偏僻的宫殿内,殿外那条道,是回太子在宫内寝殿的必经之路。他们只需要在这等着即可,因为北齐太子每日下朝,都会回去休息一会儿的。
“小师叔,你怎么不早点说,咱们是要来皇宫的啊。”
“早点说干什么?”
“我好准备个大一点的袋子,去御膳房打包点吃的带回去给小七他们啊。这北齐皇宫里的御膳啊,我自己都没吃过呢。”
李木兰斜睨他一眼,颇为无语。除了吃的,还真是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这北齐太子肯定是在被他老子训呢,估计一时半会的回不去,要不你看······”霍元若有些心虚的看了李木兰一眼,“我溜出去一小会儿?”
见李木兰没有理会自己,他继续道,“就一小会儿,我拿点吃的就回来,绝不耽误正事。”
“小师叔~”
“闭嘴。”李木兰扬了扬下巴,司徒莲那厮竟然黑着脸过来了。
霍元若心里不知道把这人骂了多少遍了,怎么这么快就骂完了?这北齐皇帝还真是不给力啊。
二人立即跟了上去,这青天白日的,能在皇宫大内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踪,估计也就他俩了。
司徒莲一回到寝殿,直接就屏退了所有下人。很快殿内就传出了东西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的,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声音才停止。
司徒莲又出现了,但是很明显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已经没有刚刚那么阴沉了。
“来人。”
“太子殿下。”一名小太监恭敬的跪在地上。
“收拾一下。”
“是。”
“还有,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对了,不要放姜,直接送到孤的寝殿去。”
“是。”
而暗处的李木兰眼神微闪,她现在更加确定轻语在皇宫里了,因为她也不吃姜。
司徒莲回到自己的寝殿,很快便换了一身衣服,刚好饭食也到了。
宫女低着头将托盘放在桌上,随即就离开了。
最近一直是如此的,太子不让人伺候用膳。
人走后,司徒莲才将殿门关上。
他端着托盘来到自己的卧房,床榻边上的扶手处有一个红色的宝石。一按就触动到了机关,床的后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口子,还有台阶,看上去应该还挺深的。
轻语被转移到这里已经好几日了,每日都是躺着,整个人精气神特别的差。但是倒没有之前那么瘦了。
因为司徒莲用龙一做威胁,她每日都会将司徒莲送来的吃食全部吃掉,也不知道龙一现在如何了。
“语儿,今日感觉如何?伤口可还疼。”
轻语原本睁着的眼睛,在听到有人来的时候,就闭上了。
司徒莲这温柔的语气,每次都能让她毛骨悚然。
见她不说话,司徒莲也不恼,而是轻手轻脚的将托盘放于床边。仔细观察,这屋子的陈设竟然跟外面的房间一模一样。
“每日给你敷的药,都是太医特意调配的。虽然,以后不能再练武了,但是绝对不影响你生活,你放心。孤记得以前就说过,孤不喜欢你练武。你不是也很听话么,从来不在孤跟前动用武力。所以,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轻语眼皮子动了动,依旧没有说话。
司徒莲轻柔的捏了捏她的脸,然后熟练的将她的两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伤口上的白布解开,熟练的清洗,上药,包扎,然后是脚踝。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觉得他温柔且会照顾人,谁又能想到,这伤口全是这个男人造成的呢?
等重新上完药之后,他又亲了亲轻语的脸颊,眉眼之间尽是温柔,“好了,小懒猪不能再睡了,赶紧起来用膳。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点时间,你一定饿了吧?”
轻语依旧皱着眉不说话,司徒莲眼神微暗,“语儿,你要听话。”
轻语心里苦涩的很,“司徒莲,你为何不杀了我?”
她的声音异常沙哑,语气中满是颓废。
“孤为何要杀你?你是孤的太子妃,以后也会是皇后。孤爱你疼你,怎么舍得杀你?”
“爱我?呵呵,司徒莲,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轻语神情悲凉的举起自己双手,“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司徒莲没有去看她的手,目光转向一旁的托盘,他顺势端起一碗鸡丝粥,“这粥你以前最是喜欢了,来尝尝这味道,看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轻语别过头,“我不饿。”
司徒莲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饿也要吃,你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得想想别人。”
听出他语气里的警告以为,轻语无法,“我自己吃。”
司徒莲倒也没有拒绝,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吃东西。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曾几何时他们也是非常恩爱的。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恨意,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喜欢,崇拜。
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那么爱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多包容一点他的小毛病呢。那些外人的性命,难道比他这个夫君还来的重要?
他真的无法理解他,总是想要弄明白。
“你想要一辈子这么关着我么?”
轻语知道他一直盯着她看,但是她不想抬头,小口的吃着这个以前最喜欢吃的东西,却一点都品尝不出味道,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