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宁随手拿起一本封面是白卿的商业杂志。
    一边喝奶茶一边翻看着。
    另一边，白卿开完会，刚结束，小程就通知他，顾言宁来了。
    “来多久了？”白卿问。
    “大概十五分钟。”小程回答。
    “嗯。”白卿点点头，“你处理一下刚才的事的后续。”
    小程应下，白卿快步回了办公室。
    “怎么突然过来，也没有发个消息。”白卿看见顾言宁坐在沙发上。
    顾言宁抬起头：“我感觉我好多了，和别人交流也算正常了，就想着自己过来一趟，实验实验。”
    “那也该跟我说一声，楼下的闸机还有电梯，你怎么过的？”白卿走近问。
    “都是前台姐姐帮忙刷的卡，挺方便的。”顾言宁牵住白卿的手，拉着他坐下。
    “你啊，有时候粘人得很，有时候又独立得很。”白卿捏了捏他的鼻子。
    顾言宁吐了吐舌头：“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以前还更严重呢。”
    原主最严重的时候还想过去看心理医生，但他就是心理医生也不敢见……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顾言宁检查了原主的记忆，因为是孤儿，小学的时候原主经历过一次校园霸凌，之后就变得不爱说话，中学的时候孤儿院能给的资源已经很少了，衣服什么的都是不合身的，就更没有人和他做朋友了。
    就这样，慢慢的，原主开始不愿意接触别人，再后来，接触了语音厅，原主开始认识一些网络上的朋友，就更加不愿接触现实里的人了。
    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他做不到在现实里和别人交流了。
    白卿摸摸他的脑袋：“你以前……算了，我不问，现在好了，就好了。”
    白卿怕顾言宁是有什么心理伤疤，如果说出来会撕裂他的伤口。
    “嗯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顾言宁扑进白卿的怀里，“哥哥还有多久可以下班？”
    白卿看了看时间，办公桌上还有几个文件没有处理：“大概一个小时。”
    “那我等你。”顾言宁坐好，拿起刚才看的杂志，“想不到，哥哥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经历这么多。”
    白卿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经历有多特殊，至少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很普遍的。
    “还好吧，其实挺累的。”白卿说。
    顾言宁噗嗤笑出声：“你们这种天之骄子，做这些不是很轻松的？”
    白卿捏住他的脸：“又看什么小说电视剧了吧？哪有什么轻轻松松的，都是钱和时间砸下去学的。”
    “嗷。”顾言宁揉揉自己的脸颊，“我不了解嘛，就只能通过小说里，电视上了解啊。”
    “我其实都算轻松的，有些家庭是真的黑暗，爸妈的控制欲真强，不少被逼出心理疾病的。”白卿一边看文件一边和顾言宁聊。
    “突然觉得，没人管也挺好的。”顾言宁耸耸肩，端起奶茶杯，把最后一口喝完，“洗手间在哪儿？，喝得有点儿多了。”
    “出门右转，一直走到底。”白卿无奈。
    “好。”顾言宁起身离开。
    从洗手间出来，顾言宁想逛逛白卿办公的地方。
    五十一楼除了白卿的办公室，就是一个秘书办，还有两间会客厅和一间大会议室，还有一间茶水间。
    顾言宁转悠着，来到了茶水间门口。
    “诶，听说今天总裁对象又来了，自己一个人来的。”
    “我看见了，程特助直接就让他进了总裁办公室！”
    “所以，这绝对不是什么小情人了吧？”
    顾言宁听到这，拧了拧眉，小情人？卿哥哥还有过小情人？
    “什么小情人啊，之前那个不是她自作多情嘛，总裁多烦她，你没看见啊。”
    原来是这样……
    “也是哈……不过总裁这个对象，董事长和白总那边能同意？”
    “谁知道呢，不过来了这两次，我一次都没有见到真容，这人每次都是那顶渔夫帽黑口罩。”
    “也是啊，不过跟总裁的身高差看上去还挺般配的。”
    “这身高差……总裁应该是攻吧？”
    “那还用说，上次不都是总裁抱着离开的？明显是那什么了！”
    顾言宁越听越不对劲，什么情况，这就上高速了？
    呸呸呸，他们上次什么都没有干！
    “不过我怎么听说，夫人之前在给总裁物色相亲对象来着。”
    啊？妈妈给卿哥哥物色相亲对象？不可能！
    “好像是有这消息。”
    真的？
    “不过那不都去年的事儿了吗？不过不知道后面怎么没有消息了。”
    “也没听说总裁去没去过，我看是没去过，我就说总裁怎么那么多豪门小姐都看不上，原来是性别不对啊！”
    “你说总裁是天然的，还是后天的？”
    “不管是天然还是后天的，总裁这种，都能算是gay圈天菜了吧！”
    顾言宁听得一脸懵，怎么聊天的话题能这么跳跃。
    还没讲完，怎么又换话题了？
    “果然，优秀的人总是吸引同性的！”
    “唉，好男人都被男人拿下了，我只配和工作、咖啡相伴一生了！不说了，去工作了……”
    “真是，等等我，我再拿点饼干，白氏的工作也就这点好，零食不限量。”
    顾言宁听他们要出来了，连忙快步回了白卿的办公室。
    白卿正低头看着文件：“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顾言宁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听到了一些小八卦，关于你的。”
    白卿抬头，伸手拽了一下顾言宁，直接将他拽进怀里：“一些？听见什么了？”
    “哥哥原来有小情人？”顾言宁故意这么说。
    白卿蹙眉：“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瑶言，别听他们瞎说。”
    “那相亲对象呢？哥哥有见过吗？”顾言宁问。
    白卿更是没有记忆了：“什么相亲对象？”
    “妈妈给你安排的啊。”顾言宁说。
    白卿吻住了顾言宁的唇，轻咬了一下：“说什么混话，妈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给我安排相亲对象？”
    顾言宁“哦”了一声：“忘了说时间，是去年啦，去年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哥哥有见过吗？”
    白卿屈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误会了呢，故意吓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