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说,她叫出岫
作者:单机三万不是梦   穿越宜修,开局秒变嫡福晋最新章节     
    有了徐清野的鼓励,胤禛近年来一直若隐若现的想法终于完全浮现出来。
    康熙四十四年,就如表面平静水下波云诡谲的湖一样。
    进了十二月后,天气越发冷了,徐清野等闲不再出门,只窝在暖烘烘的暖阁里。
    一日,徐清野躺在炕上看书的时候,剪秋走了进来,说道:“福晋,大门外有一个人找您。”
    “找我?她有说自己是谁吗?”
    “她说,她叫出岫。”
    徐清野想起来了那个叫出岫的女扮男装的小武生。
    “将她带到我这儿来吧。”
    徐清野等了一会儿,等来了穿着破布衣裳形容狼狈的出岫。
    “草民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出岫一见面就跪在地上,给徐清野磕了个头。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徐清野问道。
    “草民遇到了困难,求福晋救命。”出岫抬起头,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恳求。
    “你遇到了什么困难,说出来,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徐清野看了一眼剪秋,剪秋上前将出岫扶起。
    出岫抬眼看了剪秋一眼。
    如今正是在夺嫡正式揭开帷幕的前夕,各处已经蠢蠢欲动,徐清野并不能保证这个奇怪的出岫不是别人派来的。
    “无碍,你说吧。”徐清野道。
    出岫抬起手,有些艰难的撸起袖管,露出布满伤痕的胳膊,新伤叠旧伤,竟然没有一块好的肉。
    徐清野皱起眉。
    “福晋,您瞧,这全是我那好师傅好班主干的,这样的伤,自我有记忆起便是家常便饭了,到了如今,已经不觉得疼了。”出岫又将袖子拉下,“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学唱戏的哪有不被师傅打的呢。可是就在三个月前,班主竟然要将我送给甘都……”
    甘都是噶礼的儿子。大部分人都知道乾隆朝有何坤,却不知道康熙朝也有噶礼。噶礼的母亲是康熙的奶娘,噶礼也就是康熙的奶兄弟,噶礼未经科举考试而进入仕途,康熙三十五年,康熙亲征噶尔丹,噶礼在时任左都御史的于成龙手下负责运送粮草,由于表现的突出,率先将粮草运到康熙的大营,得到康熙的赏识,调其担任了盛京的户部理事。康熙三十八年,噶礼被外放到山西担任巡抚,主政一方。
    在康熙五十年,噶礼卷入江南乡试科考舞弊案,被康熙免职,康熙五十三年,噶礼的母亲进宫告御状,说噶礼和弟弟色勒奇、儿子干都合谋在食物中下毒,要毒死她。康熙勃然大怒,赐死噶礼及其妻子。
    现在却是康熙四十四年末,正是噶礼权势极盛之时。
    徐清野伸手撑住脑袋,皱着眉头,她不确定出岫说的是不是实话。
    甘都男女不忌、荒淫无度的传言徐清野也有耳闻,出岫所在的戏班在进京一年内唱出了名声,若说班主为了往上爬将出岫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出岫身上那些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出来的。
    “剪秋,带她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留在我身边,做个贴身丫鬟。”徐清野说完,又问出岫,“你可有什么东西留在那儿?”
    出岫说道:“草民,不,奴婢是偷偷溜出来的,班主不知道。”
    “保险起见,剪秋,你待会儿带上二百两银子,带上十几个护卫,去出岫的戏班那儿,找到班主,就说出岫我买了,要是有卖身契什么的,就给我带回来。”
    徐清野说完,摆摆手,让众人都出去了。
    她一个人静静的在想,这太巧了,上次见到出岫,她故意摸了摸鬓角几乎明示自己是女子,她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暴露给仅仅见过三次的人呢?而且出岫,一个戏班子里的武生,为什么会是女子,她的女子身份是怎么隐瞒住的?她又怎么会跑到香山上去练功,还好巧不巧被自己看见?
    用晚膳前,穿着打扮一新的出岫重新出现在了徐清野面前。
    徐清野是按照绘春她们的配置安排出岫的,一应衣服首饰比得上小官之家的女儿。
    出岫换上女装,梳起头发,带上钗环,许是穿惯了男装,穿着女装的出岫有些拘谨,脸上带着几分窘迫。
    徐清野饶有兴致的看着出岫,欣赏她美貌的脸上的羞涩。
    真好看,穿男装看不出女气,穿女装也很合适,显出几分冷艳。
    晚膳上桌后,出岫积极的想凑上来为徐清野布菜,绣夏得了徐清野的眼色,也就站在一边,让出岫伺候徐清野。
    不过出岫毕竟不是专业伺候人的,站在一旁笨手笨脚的,徐清野吃着吃着皱起了眉,转头看到了出岫透着慌乱的眼。
    “罢了,绘春,出岫跟你一个屋子,你好好教教她,会伺候人了再送到我面前来。”徐清野放下筷子,说道。
    出岫连忙跪倒在地,求饶。
    “下去吧。”徐清野看也不看她,淡淡说道。
    出岫下去后,徐清野在由绣夏伺候着,终于吃得顺心了。
    她吃饱喝足后,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消食:“你们要多盯着她,我总觉得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十二月过了,进了康熙四十五年正月,出岫才再次出现在徐清野面前。
    她当真用心学了,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能让绘春点头,允许她重新出现在徐清野眼前。
    出岫在徐清野的默许下,慢慢占据了她身边的位置,将剪秋都挤了下去,更别提绣夏和染冬了。
    一道惊雷将徐清野吵醒。
    她站起身来,穿鞋走到窗边,推开窗。
    大雨滂沱,徐清野伸出手去接雨水。
    虽然现在已经三月了,但是下雨天风一吹还是叫徐清野冷得一抖,她将手里的水一甩,就要关窗。
    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天空,徐清野看见一个缩在廊下瑟瑟发抖的身影。
    那是出岫,徐清野想起来,今晚是出岫值夜。
    徐清野关好窗,摸黑摸到火折子,点亮蜡烛,借着烛光找到件衣服披上,然后端起蜡烛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岫一米七几的大高个缩成一团,夜里风大雨大,她头发有些打湿,碎发贴在脸颊上,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
    她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端着蜡烛的徐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