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慕容清警告的叫了一声母亲,可是,慕容清的母亲并没有退缩,反而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慕容清说道:“这事我说了算,若是你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就别怪我带着你爸回老家。”
慕容清觉得母亲也跟着不可理喻起来,这里面的事,并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可是她又不能当着师哥的面跟她解释师哥对她的感情的事。
慕容清想,即便她说了,母亲也不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没准还要乱点鸳鸯谱也说不定。
她头疼身体也疼,这里她再也插不上话了,于是,也不管郑少民还在,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卧房。
在外强撑的慕容清回了房间就拿着剪刀进了浴室。
扯下伪装成裙子的床单,把那块刺目的红剪的稀碎扔进马桶,然后按键,看着它被水流冲的消失不见,才抱着那残缺的床单蹲在马桶旁哀悼自己失去的纯真。
床单里包裹的皱巴的不成形的衣服已经被她捂干了,这些衣服都见证了她的屈辱,印载着那痛苦不堪的回忆,是留不得了。慕容清脱下所有的衣物,包括床单,一股脑的塞进垃圾桶里,准备把自己从里到外的冲刷干净。
洗澡的时候,慕容清才猛然想到那人没有做任何措施,惊慌失措的冲了几下就换好了外出的衣服。
算算时辰,还没有过24小时,还来得及,慕容清把垃圾桶里的衣服用黑色垃圾袋包裹住提着就出了房间。
郑少民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母亲跟父亲在客厅小声的讨论着什么,见她出来,赶紧住了声。
慕容清没有精力去猜他们在干什么,她得尽快弄到药,在二十四小时内服用了。
慕容清提着垃圾袋子,所以也就不找别的借口了,冲着父母的方向说道:“我去扔垃圾,厨房有吗?我一起带下去。”
母亲说早上处理过了,还说,下午跟爸爸遛弯的时候帮她带下去,让她别下去了,过来吃点水果。
其实吃是次要的,慕容清看出母亲是有话要同她讲。
只是她现在心急如焚,哪里有时间陪她聊呀?
慕容清就当没有听到母亲后半句话似的直接出了门。
母亲冲着父亲抱怨了一句:“你看这孩子!……”
下面又说了什么,慕容清关门出去了,也就不关心了。
到了楼下,慕容清把自己手里的垃圾做贼心虚的扒拉着塞到了最下面。
衣服除了扯破点就是那皱巴巴的模样引人遐想,她担心的是床单上遗留的痕迹,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床单上曾上演过什么。
虽说父母不可能来翻垃圾桶,可是架不住这小区收垃圾的阿婆过来翻垃圾的时候被父母给看到呀!
慕容清把它压在最下头才安心的去药店买药。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脸皮薄,从药店门口来来回回走了两趟都没有进去。
溜达到公园,蹲在一棵树荫下,在网上下了单。
跟演间谍片儿似的,慕容清躲在树后面,指挥着外卖小哥把药挂在离她不远的一棵树的树枝上。
快递小哥提着手里的避孕药,边挂边在心里腹诽这客人的矫情。
不就一盒避孕药吗?搞的他都跟着紧张兮兮起来了,他严重怀疑这女子不是背着老公偷吃,就是个处。
快递小哥挂好后,还一步三回头的试图能窥探到这奇葩客人的庐山真面目,若不是手里还有别的急单等着他送,没准儿小哥会躲在暗处坐等神秘客人现身。
只是,慕容清谨慎,看着他完全消失在眼前,才上前一把把药捂在怀里。
躲在一个小假山后面,迅速的看了一遍说明书,慕容清觉得自己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为了保险起见还多吃了一颗。
没有水,囫囵吞进胃里,毁尸灭迹一般的又埋了手里剩下的药与盒子,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母亲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迎到门口说:“回来啦!”
慕容清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就要回房间,母亲赶紧拦住她说:“清儿呀!我跟你父亲都觉得小郑说的在理,咱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如今你父亲也使不上力了,你的工作……我跟你父亲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清儿啊!你父亲这里有我呢,你就去吧!”
“妈,我头疼,让我睡会好吗?我睡醒了再谈。”慕容清说完扒拉开母亲的手向卧室走去。
听慕容清这般说,母亲看慕容清的神色,才觉得她今日格外的憔悴,尤其是那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事虽急,可姑娘不舒服,母亲也没有做过多纠缠,问慕容清要不要吃片药,说着就要去找治头疼的药丸。
慕容清关门前说了一声:“我睡会就好了,先别打扰我。”
慕容清躺到床上,就像是人被折腾废了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软绵绵的躺着,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睡个昏天暗地。
百里逍遥登上了回去的班机,收到举报信的警局,一层层审批下来,终于拿到了搜捕令,可是等他们赶去别墅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发了协查通知,忙活了半天,竟发现百里逍遥已经坐飞机离开了境内。
知道百里逍遥不是窜逃,只是去拍戏,警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人都撤了回来。
也不能怪警方的行动速度慢,是司机大哥所托非人,误了最佳时机。
司机大哥是个谨慎的人,冲动之下,才决定报警,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他担心日后会遭到报复,报警就没有选择实名举报,而是找了一台自助打印机,打印了一张电子版的匿名信。
估计是谍战剧看多了,没有自己投递,也没有找快递小哥送,而是跑到一座大桥下,给了流浪汉一些钱,让他把信送到公安局。
那流浪汉收了钱,笑嘻嘻的答应的好好的,可司机大哥一走,他就转身又躲进大桥洞底下睡觉去了。
不过,流浪汉懒归懒,第二日,饿醒后,拿着昨日收的钱,买了点吃食,路过警局的时候还是把信交给了看守大门的一个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