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礼堂里弥漫着烤鸡和南瓜派的香气,但金妮却一反常态,她 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地拉着莎琳娜讨论哪个魁地奇球员又添了新伤,哪个教授今天上课时袍子沾上了鼻涕虫,而是托着腮帮子,目光迷离地看着面前那杯泛着琥珀色光泽的南瓜汁,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喂,金妮,你在神游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收到情书了吧?”莎琳娜一边说着,一边坏笑着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金妮的胳膊,金妮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般。
她慌忙放下手中那杯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南瓜汁,琥珀色的液体在桌布上溅起几滴,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才,才没有呢!” 金妮猛地回过神来,脸颊瞬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变得通红,她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莎琳娜探究的目光,却掩饰不住嘴角那一丝甜蜜的弧度。
莎琳娜将金妮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放下手中的银质餐刀,身体微微前倾,托着腮帮子,挑了挑眉,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促狭,还有几分只有她们姐妹之间才懂的默契。
晚上回到寝室,金妮立刻跑到镜子前,寝室里弥漫着薰衣草香氛,混合着羊皮纸散发出的淡淡墨香。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微笑,时而抿嘴,时而露齿,眼神闪着光亮,嘴角的弧度也像抹了蜜一样甜。
她仿佛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起红晕,心跳声也如小鼓般敲个不停,活像一只偷吃了蜂蜜的小松鼠。
莎琳娜忍不住扬起嘴角,轻手轻脚地走到金妮身后,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看着金妮陶醉的模样,打趣道:“我的天,金妮,你这是在干嘛?打算去参加微笑比赛吗?”
“莎琳娜!你,你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金妮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慌乱地转过身,手中的象牙白梳子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寝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金妮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一阵滚烫,她嗔怪地瞪了莎琳娜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恼,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她弯下腰,纤细的手指触碰到冰凉光滑的梳子,象牙白的光泽映衬着她此刻泛红的指尖,更显得她局促不安。
她捡起梳子,试图用整理头发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心跳却久久不能平静。
“我亲爱的金妮,你敢说你这不是在练习如何对着你的心上人微笑?”莎琳娜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几步走到金妮身边,空气中弥漫的薰衣草香氛也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荡漾。
“老实交代,是不是纳威·隆巴顿那个傻小子终于开窍了?”莎琳娜说着,伸出右手,一把搂住金妮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金妮的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羞赧地低下头,金色的发丝从耳畔滑落,遮住了她泛红的耳根。
她却没有否认,只是低着头,小声地嘟囔道:“哪有,你别乱说……”
“还说没有,看看你这副娇羞的模样!”莎琳娜忍不住用手轻轻刮了一下金妮的鼻子,“说吧,纳威那小子怎么你了?下午草药课后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金妮试图躲闪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目光灼灼地盯着金妮,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金妮的胳膊,继续追问道:“快说,快说!”
在莎琳娜的连环追问下,金妮节节败退,最终抵挡不住莎琳娜的好奇心攻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缓缓道出了下午与纳威相遇的始末。
“他说我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金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还能回想起纳威当时注视着她时那羞涩而又热烈的眼神, “还说我的笑容比他见过的所有花朵都要美丽……”
她低下了头,声音如蚊蚋般细微,脸颊却泛起红晕,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莎琳娜注意到金妮嘴角的梨涡里仿佛盛满了蜜糖,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忍不住打趣道:“哇哦,看不出来,纳威那小子还挺会说的嘛!”
莎琳娜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惹得金妮一阵娇嗔。
莎琳娜和金妮这边正说得起劲,宿舍另一头的几个女孩也被她们的欢声笑语吸引,纷纷放下手中的魔药课本和羽毛笔,加入了这场关于纳威·隆巴顿的讨论,从他总是忘记咒语的迷糊性格聊到他在草药课上展现出的惊人天赋,塔楼的宿舍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金妮,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帕蒂一脸羡慕地凑过来,对着金妮挤眉弄眼,“纳威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人其实特别好。”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上次不小心把荨麻的配方弄错了,还是纳威帮我重新配的,他还教我怎么分辨各种草药的特性。”
帕蒂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而且他对草药的了解,连斯普劳特教授都赞叹不已呢!”
“是啊,是啊,”拉文德也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而且纳威非常勇敢。”
意犹未尽的女孩们又开始讨论起学校里的其他男生,从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到拉文克劳的迈克尔,女孩们热烈地评价着每一个男生,欢笑声充满了整个寝室。
“要我说啊,还是塞德里克最帅了,你看他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拉文德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花痴地说道。
“得了吧你,塞德里克是不错,但未免也太大众情人了点,而且听说他这个人有点自负,还是迈克尔比较好,温柔帅气,又聪明……”
窗外深蓝色的天鹅绒幕布上,点缀着点点星光,像碎钻般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一轮圆月高悬夜空,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轻纱。
女孩们的夜谈也逐渐进入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