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伯苒一脸苦恼懊悔的样子,简一忍不住笑了,但是这笑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幸灾乐祸之嫌,于是简一又很辛苦的把笑容给憋了回去,但是一开始对司伯苒的印象却是彻底打碎了,毕竟人家刚刚出现时给简一的感觉是个酷酷的girl,这下成了个连时间都会看错的小迷糊蛋了。
“没事,我们就当你是上午就来了,悄悄的,只要你自己不说,没有没有人会注意到的。”简一安慰道。
苦恼自责不已的司伯苒此刻表情是说不出的呆萌,哪还有半分精明干练的影子,所以说有时候发型还挺具有欺骗性的。
司伯苒犹豫的看着简一,傻傻的问道,“真的?我这么大一个人没人会注意到我?”
简一点点头,“你看我这么大一个人待在这儿不也一样没人注意到吗?”
“……好像有点道理。”司伯苒说,“可、可我刚刚在门口弄出好大的动静,我爸爸都看到了,还有好多人都看到了,他们都知道我是才过来的!”想到这一点,司伯苒顿时悲从中来,好好地,她干嘛要开个机车上山呢,不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在其中,没人注意到了,现在好了,自作自受,所有人都知道了。
看着司伯苒张了嘴已经开始抽噎起来,简一赶忙安慰到,“没事没事,你就说、就说,”还真是急中生智,胡诌的话简一张口就来,“你就说是我让你去买东西了!”
已经开始干嚎的司伯苒听简一这么说,似乎还能补救,便停下了鬼哭狼嚎,但一时气息调整不过来,说起话来还是抽抽巴巴的,“这、这样、可以吗?”
“嗯嗯嗯。”简一拼命的点头,就怕这刚认识的小女生又要哭了,“可以,绝对可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等会儿有一场比武,如果真有人注意到你,怀疑你了,你就说,是我让你下山去买准备的道具了。”
司伯苒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行得通,逻辑上也合理,便点了点头,“恩,好。那你让我买什么?”
见小姑娘还挺执着,势必要把这个谎给圆满了,简一也不得不想了起来,原本的东西是司伯青他们准备好的,让她呆在这儿也是为了被不必要的外人接触,让人提前知道,杜绝旁人作弊的可能。
可是现在有了司伯苒的突然加入,情况也不是不能变。毕竟这场猜谜游戏本来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东西猜出才刺激。如果她把东西换了,那么等于说这个谜底也就只有她和司伯苒两个人知道了,而简一只要确保司伯苒不把谜底泄露出去就可以啦。
这个计划通,而且还能帮到司伯苒。于是简一当下就决定了,只见简一抬头,“那你现在身上有什么?”
“我身上?”司伯苒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空空如也,裤子口袋也是,毕竟骑车来的,衣服穿得紧身,身上带的东西也少,还真没有多余的东西。
“啊,这个可以吗?”司伯苒撩起了衣服,在肚脐眼上她钉了颗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锆石,我爸妈送给我17岁的生日礼物……”原本司伯苒的情绪还挺高亢的,可惜说到礼物时声音就陡然低沉了下去,“可惜他们第二年他们就离婚了。”
“他们说这个象征了好运,呸,都是骗人的,就是颗破石头。一点都没有给我带来好运。”司伯苒愤愤不平的说道。
“可你却把它镶嵌在了你的肚脐眼上。”简一看着这颗不大的钻石,隐隐发着淡绿色的光芒。直起身简一问道,“疼吗?”
司伯苒一愣,随即明白简一是在问这个镶上去时疼不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可疼了,”原本打算酷酷的回答一点儿都不疼,可是话到嘴边,司伯苒却说了实话,“可我只剩这个了,之前生气,我把爸爸送我的礼物都扔了,因为我要跟着妈妈一起生活,我要保护她,如果还留着爸爸的东西好像就是种背叛,就好像我还多稀罕他似的!”说道当初的决定司伯苒还是很有骨气的,毕竟从她打算和妈妈一起生活开始,她就不打算再拿司必盛一分钱。
“可还是会想你爸爸吧。”简一看着司伯苒,柔声问道。
司伯苒脸上的表情有迷茫有悲伤以及一丝丝难以言说的倔强,最终她还是承认了,“恩。我只剩这个了,我怕妈妈发下了看着难过,又怕哪天我把它也扔了,所以就把它镶在肚子上,这样衣服一遮,就谁都不知道啦!”
简一听司伯苒说完,笑着帮她把衣服拉下重新盖住肚子,“那我们就不能用它,这个是你的秘密,我们要守护好它,不能让别人知道。”
司伯苒看着简一,心里莫名的流淌出一股细细的暖流,来自眼前这个人的善意。很奇怪,她们两人今天之前还真的没见过,算是陌生人也不为过,可是自己却和她讲了这么多从来没有讲过的秘密。
“可……我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哦,我还有辆机车,贝纳利幼师150,但有点大,能用吗?”司伯苒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实在是没辙了。
“机车?”简一一愣,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骑行得记忆,其实说是记忆也不准确,毕竟那个时候她脑子稀里糊涂的,完全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据说当时的码数彪的很高,甚至超速了,可惜她一点都没有记忆,只有hi对她夸张的描述,以及硬是调出交通监控让她欣赏宝马s1000的英姿,那车直到现在hi还宝贝的不行,所以对她的行为hi总是带着控诉的幽怨眼神,就好像她是多么严重的糟蹋了hi的宝贝。
简一的沉默,让司伯苒误以为是有戏,于是拉着简一往外走,“我把车停门口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简一刚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简一拉着往外走了。
之前司伯青让她尽量避开人群,毕竟今天来的有道士有和尚的,不乏能人异士,万一哪个真有本事看出点她身上的问题来,很是麻烦,所以安全起见,是让她和苏酥都待在祠堂。
可惜苏酥,也就是真正的林希音就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主,加上她现在顶着苏酥的皮囊,一个攀附这司必谨而生的菟丝花,一个外人派到司家的卧底,她还身兼引出幕后之人的重任,所以在林希音的歪理邪说胡搅蛮缠下,最终林希音还是正常出席,待在祠堂的只剩下简一了。
而此刻被司伯苒拉着出了祠堂门的简一忍不住想: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司伯苒拉着简一来到门口,司必盛自然不在,只剩门口迎宾的佣人在。看着自己原本停车的地方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司伯苒拉过一个佣人问道,“我的车呢?”
“四老爷,让、让推到车库去了。”佣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打发走佣人,司伯苒对简一说道,“我们去车库吧。”
简一刚想说不用了,毕竟那个机车体积可不小,不适合做道具。只是简一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说陌生,因为简一从来没真正听到过现实中对方的声音;说熟悉,是因为,不久前简一疯狂地听着这个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司小姐,好久不见了。”慧谷双手合十在简一背后对着司伯苒微笑的打着招呼。
“慧谷大师。”司伯苒见到慧谷,也双手合十回了礼,随即她又对着简一介绍道,“这是慧谷大师,”说着她又凑在简一耳边轻声说道,“他在圈子里很有名,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可以找他帮忙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