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床前,把勺子递给云瑶。自己着端着碗坐在了床边,俩人默契的给孩子喂着牛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一会,吃饱的小家伙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萧祁安见状,放下碗,抱起孩子放到了一边。又把给云瑶端的鸡蛋羹的碗递了过来。
“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云瑶接过碗,舀了一勺鸡蛋羹放进嘴里。
“唔,”忍住了吐出来的冲动,这鸡蛋羹除了一股子腥味,竟然是连的盐味都没有。
云瑶放下碗,开口道“你有什么话说吧,刚好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萧祁安见云瑶就吃了一口,也知道自己做饭的手艺,仅仅是能做熟而已,不免有些尴尬的开口“多少吃一些吧,晚点我再去给你炖汤”。
“不吃了,我现在还不饿,你说吧”
萧祁安想了想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又怎么开口便说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我答,绝不隐瞒。”
云瑶看他一脸坦诚样,便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好,那我问了,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都说说吧。”
萧祁安抬头看着云瑶,认真的回答道:“我叫萧祁安,今年二十有一。这里是金陵国,我们所在的州府叫吉安府 ,县城叫飞乌县,我们住在离县城三十里地的柳林村。只不过我们是住在村子后面的山洞里。”
“都住在山洞里吗”
“不是,只有我们家。”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房子被烧了”。
“纳尼,为啥会被烧”。
“因为,赵春花死了。”说完握紧了拳头
“那我跟你是什么情况”这个问题是云瑶最想要知道的。
听到云瑶问到这,萧祁安有点紧张的捏了捏破烂的衣角。“你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云瑶听到他的这个回答,简直是大跌眼镜。想过可能是自己行动不便,被他救了,被迫留下给他当了媳妇,没想到剧情还来了个反转。
“你确定是我救了你,怎么救的。”
听到云瑶问怎么救的,萧祁安的脸就更红了,然后娓娓道来。
原来这赵春花是萧祁安大伯家的大女儿,从小被卖到县太爷府上做了丫鬟,因为生得有几分姿色,爬上了县太爷的床。
但这县太爷非常惧内,又年事已高,所以这赵春花怕以后无依无靠。便打起了萧祁安的主意,想要借个种,便给萧祁安下了药。
“等等,她不是你大伯的女儿吗,怎么能打你的主意,还有你为什么叫萧祁安”。
“赵春花的爹,赵大山是赵李氏跟前夫所生。她前夫死后,带着孩子改嫁给了死了媳妇的赵德宝。
这赵德宝媳妇因为难产死了,留下了一子赵大海。后又娶赵李氏生下了一子赵大河,一女赵明芝。
给继子取名赵大山,娶妻王氏,生下了四女 分别是赵春花,赵春燕,赵春芳,赵春红以及一个二十岁的儿子赵春成。
赵大河娶妻小李氏,是老李氏的侄女,生有三子,分别是十七岁的赵春财,十五岁的赵春富和十三岁的赵春来。
赵明芝早已嫁去了隔壁村,生下了两子一女。
这赵春燕嫁给了县城里,一个死了三个老婆的屠夫,被打死了。
赵春芳嫁去了隔壁村,生有两女。
赵春红嫁给了镇上给一个杂货铺的做了填房,生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那你呢,为什么姓萧”云瑶听完不解的问。
“我是前镇国大将军萧南山的独子,因武威帝害怕我爹功高震主,便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整个将军府判了抄家流放。
出事前,我爹听到了一些风声,恰巧我得了风寒,爹为了保住我,便安排亲信把我悄悄的带了出来,对外宣称我病逝了。
可爹娘及全部亲人在流放路上遇到了地龙翻身,全部无一幸免。
整个萧家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时候我四岁。
带我出来的亲信就是赵大海,他曾经是我父亲麾下的一名小卒,在战场上伤了腿,我爹念他可怜,便把他收在将军府做了个小厮。
他带着我一路逃回了他老家,对外宣称我是他在外娶妻生的子,媳妇已经病死了。
可家里后娘不待见他,更是看他瘸了腿,挣不到银子不说,治腿还要花销。便吹着枕边风,让赵老头把他分了出来。
分出来后,赵大海买了地,盖了房子,还把我送去了学堂念书。
一直到我十五岁那年,赵大海病重,我念他的忠心及养育之恩,便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他治病,甚至把地都卖完了,可他还是没有撑过去。”
“难怪这赵春花敢打你的主意呢,原来你跟她说是亲人,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
“是的”
“那我究竟是怎么救的你”
听到云瑶问起,萧祁安瞬间脸红到了脖颈根。
“这赵春花借故回家看望爹娘,偷偷摸进了我的房间,放了药。这种药,极其霸道,除了 …除了圆房。无解,时间一长,就会暴毙身亡。
当我发现时,已经晚了,被熏得太久,药性太猛。这时候赵春花摸了进来,我便将她打晕,把隔壁整日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不干一件好事的吴赖子抓了过来。
然后我就拼命的往后山跑,想留下一丝体面。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一头出来觅食的熊瞎子。
就在我差点就被熊瞎子咬伤的时候,是你,你坐着一把椅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子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熊瞎子头上,把它砸死了,所以是你救了我。
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要给你银子,你说,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萧祁安说完这一句脸都快红成了酱紫色了。
“呃呃呃,所以是我要那什么的”云瑶听到这个结果相当震惊。
“是你说,你 云瑶 活了十八年连~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就这么死了心有不甘。你说~说我长得好看,合你的眼,还说你睡了我,我不吃亏。
你还说你马上就要睡着了,我问你,要睡多久,你说很久很久,我问你睡着了怎么给你喂食补充营养,你说可以吃流食,还有牛奶,还说牛奶要煮过才能喝。
我不知道什么是流食,但我找到了一头刚下完崽的母牛。”
“所以是我把你给扑倒了?”
“不是你,是我种了药,再你倒下来的时候没有坚持住底线。”
云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人,人长得粗犷,心思还挺细密的,还知道女孩子家脸皮薄。
“所以这一次就有了孩子?”云瑶为了化解这尴尬,随便一问,结果问出口了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狗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