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赵霜妍，又要开口，却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噗……”
    鲜血从她口中喷出，郑莹莹应声倒地，片刻间就没了声息。
    “大胆！竟敢在执法局杀人？”
    嫌疑犯死在眼前，周局长面子上挂不住，目光锐利地环顾周围。
    “是谁干的？”
    “给我主动站出来！”
    审讯室内一片寂静。
    当然不可能有人主动认罪。
    赵霜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即便没有了非法行医致人死亡这项罪名，夏惜也还是难逃一死。
    只不过唐九这个小混混，已经不可控了。
    万一他拿出自己的那张支票。
    赵霜妍眼底闪过一抹阴霾，在心中迅速地思考着对策，很快她看向唐九的眼神多了几分阴狠。
    既然这小混混不识抬举，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
    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那就直接毁了吧。
    她走到郑莹莹的身边蹲下，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然后抬头和周局长说道。
    “周局，郑莹莹中的毒和造成郑家大少爷瘫痪的剧毒是一样的，都是慢性毒药，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发作。
    “我猜测郑家应该是结了仇遭到报复，而郑莹莹现在毒发，不过是巧合。”
    “巧合？”周局长神情缓和，挥了挥手道，“那赶紧把她抬下去！”
    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还有联盟高层在场，连忙赔笑道。
    “李大人，不过是一点小插曲，和本案无关就不劳烦您亲自过问了。”
    李牧不置可否。
    他在等着唐九的指令。
    “夏惜，过失致患者死亡的案子，你是被冤枉的，不过这不能一并抵消你自导自演传播疫情的罪名！”
    周局清了清嗓子。
    唐九再度开口，“我可以证明，叶飞的指控……”
    “周局！”赵霜妍打断了他，“我有一件事要向你汇报。”
    “什么事？”
    “昨天你派人把嫌犯押送监牢之后，我曾私下里探视过这个小混混。”
    赵霜妍指了指唐九，面不改色道。
    “我想劝说他积极认罪，不要和夏惜这种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结果他非但不配合，还把我骂了一顿。
    “我见他冥顽不灵，就没有再劝。
    “直到刚才，我发现我的钱包丢了。
    “应该是昨天在监牢里的时候被他偷走了。
    “钱包里除了银行卡和支票之外，还有我的重要证件，我想请周局在给他定罪之前，替我找回钱包。”
    “这都是小事。”周局闻言立刻应允，“来人，去给嫌犯搜身！”
    面对逐渐靠近的探员，唐九神色冷了下来。
    “原来清潭市的执法局就是这么办案的，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罢，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
    “我这里确实有一张赵霜妍的支票，不过是昨天她想贿赂我诬陷夏惜主动留下的。”
    “你怎么能诬陷我？”赵霜妍震惊反驳道，“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虽然唐九当众把她送支票的事说了出来，可赵霜妍却一点都不害怕。
    毕竟她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