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自己都申请了不少的书籍,特别是外语书籍。
上次她去给老先生送保健药丸的时候,在老先生面前提起,说想学习外语,现在的书店买不到外语书籍,只能汇报上来。
她还抱怨没有老师教,只能学哑巴外语,只能写不会讲的那种。
老先生当时还骂她有眼不识泰山,秘书长就精通几国语言,读写都没有问题。
文文真的是惊讶,没想到秘书长不显山露水的,居然这么牛掰,精通几国语言,这么好的老师当然不能放过,当时就磨到秘书长答应教她为止。
所有书籍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到时候再开一个夜校班。
文文继续对大家说:“以后制药厂规模大了,招聘的人才会越来越多,所以现在努力学习,才能在以后更好的压制他们,不能给后来的人干反对吧。”
她看着自己老爸:“文忠翔同志,外围建设的事你赶紧处理好,找个人接手,你以前可是机械厂的副厂长;以后你是制药厂的办公室主任,好好协助文泽同志,不行的话你们俩都得走人。”
文忠翔看着这个孽女,这是要赶鸭子上架了,如果他们爷俩干不好,那得多丢人。
父子俩相互看看:“回副院长,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没办法,谁让自家出来个武则天
文文咧嘴笑笑。
她又严肃的看着大家:“现在药厂最迫切的就是要引进外国的生产线,没有生产线我们的技术永远跟不上国外,医院的医疗器械就永远要和外国购买。”
大家闻言也都认真听着,让外国人赚了花国的钱,然后枪口对准花国,这样的耻辱不能有。
文文继续说:“可是生产线价格昂贵,哪怕是他们换下来不要的,也要卖给我们天价,一条生产线起码要上百万。可是能怎么办?我们只能咬紧牙,勒紧裤腰带也要送钱去买,谁让我们落后,技不如人。”
文文看大家都紧握拳头咬紧牙关的样子。
“我在想最迟后年制药厂一定要装上生产线,可是钱在哪里?既然你们都是制药厂的管理人员,那就要了解我们的财务情况。下面就让财务部的顾组长为我们说一下,现在药厂资金的去向,还有多少周转资金。”
顾星雨翻开账本,不疾不徐条理清晰的说:“仁心制药从前年一个小作坊做起,前年除了发了工人工资,付了收购村民药材的钱,分红也没有分发,因为没钱,前年制药厂的账面上只有一千三百九十五块。
去年药厂稍有盈利,可是因为要扩大厂房,把资金用在这上面,下半年的盈利是最好的;可是制药厂改革变成国企,厂房再次扩大,还建设了药总院,现在仁心制药厂的资金有五十万七百六十三块。”
大家心里一喜,建了这么多的房子还能余下这么多钱,那生产线不是很快就能买?
顾星雨继续说:“现在账面上是有这么多钱,但是制药厂是公家的,盈利要缴五成,村里一成,院长副院长三成,你们说还有钱吗?”
听到顾星雨这样说,大家的心里一凉,这样说就又没钱啦?
文文看着大家的这个表情就觉得好笑,一家企业的账哪里是这样算的,想要把账算清楚哪里有这么简单。
“咳,顾组长这样算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是最简单的‘收付实现制’,就是收进来多少,卖出去多少,余下来多少;这是小学生的计算法。
我们要看‘权责发生制’,就是我们只收了医院的定金,还有多少尾款没有结,收购了那么多的药材……这里面就比较复杂,但有一点我们要知道,就是现在药厂没钱。”
文文摊摊手:“现在你们还觉得很快就可以买到生产线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摇摇头。
“现在药厂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管理好就可以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够,来钱太慢了,什么时候才能攒到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不止要买生产线,药总院那边还要买研究器材。”
文文顿住了,她也不想说了,心塞。
众人也在心里面叹气,估计没有十年八年是攒不到那么多钱。
“我是这样想的,以前的药坊现在不是空着吗?我打算用来做药妆。”
苏安乔嘴最快:“是不是我们平时用的面膜?”
文文点点头:“你们女同志都用过了,觉得效果怎么样?”
几个女生都点头,效果真的是杠杠滴,他们现在的皮肤都是白皙有光泽。
“可是卖给谁?现在大家只关心怎么样填饱肚子,估计不会有人买面膜用。”顾星雨提出这个很实在但致命的问题。
大家都点头附和,就是这个理,现在也就李家湾日子好过一点,其他地方哪个不是面黄肌瘦的,吃都吃不饱谁还爱美?
文文微微一笑:“谁说我要卖给国人了,我打算卖到海外,赚外国人的钱,赚外汇。”
文忠翔皱着眉:“没有门路怎么样卖到海外,这不是简单的事情,上面会同意吗?”
“当然不是直接就卖到海外,可以先经过香江,那里有市场,也可以通过香江进入国外市场。”文文说。
文泽也觉得这个可以一试:“如果我们有人在香江就好了,那里经济发达,香江有很多外国人,这样就相当于放一个销售点在那里。”
可惜没有。
苏安乔听完就一直若有所思,她看看文文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散会后文文直奔办公室。
经过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咆哮声:“谁爱干谁干,我们师徒俩是不干了,这是人干的事?一盘账啥都没有,我要的生产线要等到猴年马月?”
门外的人都茫然,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朝谁发那么大的火,不会是上面那位吧,这不能够啊,副院长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朝那位撒野。
对上面那位老先生,副院长从来都只会拍马屁。
那刚刚是谁那么倒霉,承受了副院长那莫名其妙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