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飞车党掏出木仓,朝宇勋廷扣动扳机,宇勋廷见状连忙躲开,子弹擦着他的脸庞,脸上被划开一道血痕。
另一名退伍兵同样被缠住,很明显这些人冲他们来的。
热闹的街道就像被枪声按下按钮,前一刻还在悠闲自得的人们,吓得四处逃窜。
宋知青把文文护在身后,其中一名飞车党朝她开了一木仓。
距离太近,宋知青躲闪不及,腿上顿时蹦出血花。
其中一人要来拖拽文文,已经被吓傻的丁太太,连忙抱住文文。
“啧”,飞车党明显不耐烦,把丁太太撞飞出去。
宋知青拖着伤腿上前想护住文文,飞车党用木仓抵着她的脑袋。
文文见状说,“我跟你们走,别伤害他们。”
文文深深的看了一眼,因她而受伤的几人。
她坐上摩托车……飞车党顿时消失在各个路口。
摩托车风驰电摩般的行驶。文文没想过跳车逃走,她知道肯定是日寇间谍做的事情。
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抓她来,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她倒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宋千鸿在背后搞鬼?
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要抓住他,不会轻易的就会放过他
摩托车七扭八拐,专挑人烟罕至的地方走。
许久许久,摩托车停在一处破烂不堪的房子前。
飞车党一把将文文推下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没有一句废话。
她重重摔在地上,只见六个人围了上来,文文瞳孔微缩,其中一人果然是宋千鸿。
宋千鸿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他伸手,“文文,许久不见,摔疼了吧?”
文文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她无视自己正在淌血的膝盖,站起来,鄙视的看着他,“真没想到,你居然沦为汉奸。”
宋千鸿脸色难看,“你也只能在死前口嗨一下。”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宋千鸿冷笑,“你挺有自知之明,这就是你出风头的代价。”
文文恨不得唾他一口,“我做了身为花国人该做的事,这叫出风头,难道像你一样做日寇的汉奸?跪拜我们的国家仇人。”
文文见另五人靠近自己,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紧了紧大腿,她临出门前绑了一把匕首,实在不行大不了…
宋千鸿上前一步,狠狠地掴了文文一巴掌,他对几人说:“这女人和我有仇,你们答应过我,任我处置。”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说,“这臭女人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和我们也有仇,她必须死,但死之前,废物利用。”
其余几个男人猥琐的嘿嘿笑。
文文厌恶的扫了几人眼,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几个男人欲上前拉扯文文。
宋千鸿一把拉过文文,“应该我先来。”
他粗暴的将文文拉扯进一个破房间。
文文狠狠的朝他踹了一脚,把绑在大腿上的匕首,紧握在手。
“你找死。”宋千鸿疼得单膝跪地,这女人的力气那么大,脚那么硬,他像被大铁锤敲在腿上。
文文趁他病要他命,手上匕首迅速的刺向他胸口,她是医者,知道哪里能将敌人一击毙命。
宋千鸿握住匕首,手掌顿时深可见骨,鲜血横流。他痛得闷哼出声。这女人真狠,出手就是杀招。
外面几个男人,猥琐的互相嘿嘿坏笑,里面战况激烈,看来是只小野猫。
宋千鸿痛苦的压低声音,“你听我说,等会我想办法放你走。”
文文不信任他,千辛万苦将自己捉来,岂会轻易放走?
见她不相信,宋千鸿忙说:“可是我有条件,需要你帮我,我真是被人陷害,莫名其妙成了人人喊杀的汉奸。”
文文不为所动,“你继续编。”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这就是事实,我不清楚那杂交水稻种子,怎么会在我手上。背后有人在操纵此事,我被国安部扣押,莫名被救;那水稻种子我藏在安全的地方,给倭寇的只是普通种子。”
文文狐疑,“种子你藏在哪里?”
宋千鸿身下被血染红,“埋在汤家那棵树底下。”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将我捉来的原因?”文文还是不信,尽管他说得真的一样。
宋千鸿失血过多,有点虚弱的瘫坐在地上,“我只想你帮我,还我清白,我宋千鸿再混蛋,绝不作汉奸。”
文文掏出止血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他没将事情交代清楚,还不能死。
宋千鸿低垂眼敛,看着眼前的女孩,“真正的文文已经死了吧!”
文文被惊得没握住药瓶,她稳住心神,想诈她?没门。
她若无其事的捡起药瓶,“对啊!被你害死的,以前单纯的文文已经死了。”
宋千鸿点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的人,不是以前的那个人,性格不会变化如此之大。
宋千鸿站起来,他站在椅子上,扒拉一下房顶,居然露出一个洞口。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能通向另外一个房间。”
文文脸上的喜色褪去,她以为通向外面呢。
宋千鸿催促她,“你上去躲起来,那几个人马上不耐烦,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文文爬上洞口,她回头,“那你呢?”
宋千鸿苦涩一笑,“你回去给我爷爷带句话,我真不是汉奸。”
那老头想他光中耀祖,虽然不是十分对他好,但也有几分真心。
“我所说句句属实,希望你能放心上,背后之人藏得如此深,你不觉得可怕吗?”
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看样子马上破门而入。
文文压低声音,“好,我回去让人去调查。”
说完她迅速顺着爬到另外一个房间。
隐约中传来几个男人放肆的叫骂声,还有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本就破旧的房子开始坍塌。
文文大惊失色,眼见这个房间也要坍塌,她迅速的朝门口奔跑,还是慢了一步,门口被坍塌下来的砖块堵住。
她迅速把唯一的桌子拖拽到墙角,躲在桌子底下,心中祈祷,一切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