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
    什么叫差一点啊？
    卓阑看着瞑，瞑也看着他。
    卓阑：……
    so？不解释一下？
    瞑还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愿意出来救卓阑一命已经是心血来潮，算卓阑走了大运了。
    她知道的东西甚至要比人鱼国王和人鱼王后都要多。
    但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喉咙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能说话以后，那人看在同为皇室成员的份上，饶了她一命。
    只不过，他让羽一直时刻注意着她，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彻底沉寂下来。
    不然，她早就去见母神了。
    瞑最后看了卓阑一眼，转身游走了。
    卓阑看瞑那瘦弱单薄的背影，如果把她放在人鱼堆里，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位皇室成员。
    那种可以完美隐匿在人群中的气质，全然不是一个高贵的贵族养出来的。
    瞑说，羽差一点就成了雄性。
    差一点，是指羽原本是要选择雄性，结果在最后紧要关头选择了雌性吗？
    那是什么改变了她最初的想法？
    还是说，意外知道了某些事情。
    比如说，献祭？
    按照瞑说的，在明天的成人礼上选择雌性，就可以逃过一劫。
    也就是说，这个祭祀需要的祭品，必须是雄性的皇室成员。
    再加上一个特定条件，是神级血脉的皇室成员。
    羽原本非常优秀，拥有神级血脉的她明明可以成为跃过天门的新一位传奇人物。
    但是，在成人礼前，突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如果他选择了雄性，就要被献祭。
    她不愿意，所以在最后，她选择了成为雌性。
    于是她成功逃过一劫。
    这也是瞑说，羽差点成为雄性的原因。
    那么献祭到底是什么呢？
    能让羽怕成这样？
    还有，祭司和海天神是同一个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人鱼族上万年的信仰，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那么，那些被骗去跃天门的人，最后都去了哪呢？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些跃天门的人都是被选中献祭的人吧？
    那么之前他一直疑惑的问题也有了答案。
    用生命献祭他们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祭司的长生。
    如果祭司就是海天神，而海天神距离现在已经有了上万年的历史，祭司现在也有上万岁了。
    上万岁啊，这是多么久远的一个数字。
    活了这么久，还能保持如此年轻的容貌。
    甚至卓阑在那天能够感觉到这位祭司锁定了他的灵魂。
    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
    卓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他甚至有些好奇副本任务接下来的走向。
    按照这个规律下去，系统会发布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呢？
    卓阑思索了很久。
    突然在脑海里问零零：“你说我到底是选雌性呢，还是雄性呢？”
    零零本来无聊的都快打呼噜了，听着这个问题，挠了挠屁股，翻个身。
    “你不是想要回你的妈生大追追吗？不选雄性，你哪来的追追？”
    卓阑：……
    好精辟。
    既然如此，那就选雄性吧。
    按照故事的发展，想要故事达到结局，过程就得选那个不同选项。
    当初羽知道后，选择了成为雌性去逃避这件事。
    所以故事的结局就搁置了下来。
    卓阑成了新一位被选中的祭品。
    如果卓阑也选择了雌性，那么就会出现下一个祭品。
    如果反复，直到祭品出现，故事才能往下走。
    既然如此，他就当这个天选之子吧！
    好吧其实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副本太平静无波了，他想玩点刺激的。
    在提交了第二天的任务之后，卓阑安心地回到了水晶宫。
    还剩下十多个小时，真好，还能睡一觉。
    卓阑揉了揉扶瀹和满月的脑袋，把两只抱在怀里，低声说了几句话。
    在扶瀹和满月点了点他们duang duang的水母头后，卓阑安心地盖上了鲛纱被。
    然后闭上眼睛，等待他预想中的刺激。
    刺激确实是非常刺激了，就是有些刺激过头了。
    卓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那软乎乎的贝壳床已经不见了。
    他被五花大绑，牢牢地绑在一个架子上。
    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在水晶宫顶端，他上次来的时候，暼到这里的一些布局，大脑率先替他记了下来。
    正前方刚好就是那个巨大的海天神像。
    面前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祭司，人鱼国王，羽，还有……
    蒋木恒？
    察觉到卓阑诧异的目光，蒋木恒还朝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卓阑默默地别过了脸。
    没想到蒋木恒一个玩家，居然能跟boss混到一伙去了。
    这个副本的大boss，应该就是这个祭司了。
    蒋木恒跟在祭司旁边，看样子祭司还挺信任他的。
    蒋木恒心里可得意了，这下好了，把他弄死了赶紧回去找老板领赏。
    明明这么简单，周墨是怎么把人留到现在的？
    果然是蠢货，年轻人。
    蒋木恒这次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弄死卓阑。
    可卓阑警惕性很强，他又不一定打的过，所以就借助boss的手。
    先是刻意接近，然后进行误导。
    当然，这个误导没有任何必要……
    当时，祭司因为有过一个羽，怕卓阑也提前知道了真相后也选择变成雌性，或者逃离。
    而蒋木恒也害怕卓阑跑了，他单打独斗搞不死卓阑。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弄了一个所谓的占卜。
    而且蒋木恒也是玩家，自然清楚卓阑可以通过系统发布的任务联想到一些东西。
    所以卓阑到时候肯定会有所怀疑。
    而且人鱼王后和几位人鱼公主的态度不明，祭司总怕有人坏事，怕几位人鱼公主告诉卓阑真相。
    于是他们干脆弄了一个占卜，又把人鱼王后推出来迷惑卓阑。
    而蒋木恒……
    他是怕祭司和人鱼王后表演的太过于刻意，让卓阑起了疑心。
    于是他干脆将小殿下是祭品的事告诉卓阑。
    半真半假，让卓阑自己猜去吧。
    反正他只需要到时候把人弄死就完事了。
    结果没想到，人卓阑压根没想过跑。
    就这么水灵灵地被他们抓住了……
    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