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走了?”
刘永反问,不过他现在没空去想这些,起身将桌子移过来,把肉和饼子摆在上面:
“老谢,我经常打猎,家里也没缺过肉,可是这肉竟然可以做得这么好吃,丝毫没有腥味,还这么香。”
“你把这些都端过来了?”谢逸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她刚才已经送了一份过来。”
刘永误会他的意思,也将他说的那份给端了过来,“老谢,你尝尝。”
“你吃吧,我还不饿,等会将这一份拿过去吧。”
她不是认为自己是麻烦和难处吗?他才不吃那女人做的东西。
“我刚看锅里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不吃,下顿不就坏了吗?多可惜。”
他还在这生闷气呢?
刘永故作可惜,“弟妹做这么久,我刚看见她端菜的时候手包着白布,也不知道是不是切肉给切的,总之是她辛苦做的,你如果不吃,那我也不吃了吧,我这就端出去倒掉。”
不知是不是听到他要将这些粮食浪费的举动,还是其他,反正,谢逸喊住了刘永。
“你辛辛苦苦打的猎物,浪费多可惜。”
正往外走的刘永,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谢逸原本黑沉的脸,在吃第一块肉的时候就已经舒展开了,确实如刘永形容的那般,闻着香,吃着更香,比他之前吃过的都要合他的胃口。
他来南村后,基本上就是随便填饱肚子,对吃食一向不讲究。
如今吃着肉,一片接一片。
不多时,两人见盘子里的肉、饼子和馒头都一扫而空。
“可惜了,以后这样好吃的东西我都吃不着。”
刘永将最后一个饼几口吃完,“这饼子我们平时做的又硬又硌牙,弟妹做的却是酥脆香甜。”
原本吃完心情稍微变好的谢逸脸色又阴沉下来。
“以后她的事情不用在我面前说,她爱走就走,不必挽留。”
.........。
周菱吃了点凉面就去打扫柴房,刘永已经将这里面的柴火全部腾干净,周菱彻底清扫后随便用几个板子做了一个简易的床。
虽然不好,总算是有个睡觉之处。
她整理好,总觉得这屋里少了点什么,突然灵机一动,便往院外走去。
这一幕,刚好被起身消食的谢逸看到。
紧接着,他面无表情的转身进屋。
那重重地关门声,吓得周边的鸟儿都扑棱飞起,在空中盘旋,经久不散。
前几日,周菱看见山脚下有很多野花,正好采来去一去柴房的味道。
周菱采摘了两把,到时候给自己和谢逸房中各放一把,病患在看到这样美好的物种时,总会心情好点,说不得会再生出与病魔作斗争的意志。
她开心地往屋里走,没承想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院外有人在探头探脑。
“你找谁?”
经过白天的事情,周菱警惕地看着这人的背影,华衣锦服,一看就不是村里人该有的样子。
至于村外的,她也不认识。
谁成想,那人转过身来,竟然还真是熟人。
“郑郎中?”
郑郎中看着来人,露出惊奇的神色,“周菱,我正在看你是不是住在这院子里的呢。”
他其实是想说,她这么好的医术,想来家中是不缺钱的才对,这院子破落,要不是这地方是她当着县令大人的面说出来的,还真以为她是随便胡诌了个住处,没想到她还真住在这里。
一时间,对于周菱的师父更加好奇了,能将徒弟教成这样,他该是仙风道骨成什么样子。
“我暂时就住在这里,郑郎中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郑郎中笑着朝她走过来,“周姑娘,我昨日和我们杏林医馆的几个管事商量了一下,我们愿意请姑娘来杏林医馆坐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周菱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
前世上班猝死,如今就等着收下谢逸的两百两过逍遥的日子,又来?
郑郎中一怔,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
且不说杏林医馆是晋国华源最好的医馆之一,就连京都很多达官贵人都慕名前来就医,已然是有名气的,再者他还没说出医馆愿意给她的工钱。
“姑娘,我们医馆愿意出每月二十两银子的工钱,还请姑娘考虑一下。”
二十两?
郑郎中见她眼中的松动,立马继续开口:“我们杏林医馆就算行医十几载的郎中每月都才十五两银子,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还请姑娘多考虑。”
“我要五十两,我每月只坐堂两次,月初和月末,而且我只同意先签两月,至于后面我们再看情况。”
周菱见郑郎中怔住,道:
“ 那两日你们医馆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其他疑难杂症,要是我医不好,便分文不收,但是我能医好的话月末我走的时候毕竟将工钱结清,你们也不能对外宣称我是你们医馆的郎中。”
郑郎中有点为难,五十两?可他的工钱都才三十两啊。
周菱看出他眼中的为难,将花抱在胸前,“要是不愿意,我就不送郑郎中了,家里事情还很忙,我得先走了。”
郑郎中咬咬牙,生怕错失这样好的苗子。
或许这姑娘有什么为难之处。
“姑娘,为何只选择月初和月末?”
周菱摊摊手,“我要照顾我夫君,他行动不便。”
郑郎中:“...............”
周菱一只脚踏进院门,就听见身后之人说道:“好,我这就回去给东家做担保,要是能成明日我们就签订两个月的文书。”
“行,那我等你好消息。”她丢下这句话直接走进去。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