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谢逸震惊地盯着她,视线夹杂着疑问:“你说要和我一起,睡?”
周菱:“..........。”
“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是想和你睡,我是说.....”
她话说到一半,谢逸为难地抢过话题,“我们说好了,你治好我的病,我答应给你的银子会一分不少给你,至于其他,建议你别打我的主意,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谢逸说这话的时候脑中全是剑风说的那句:她想用孩子拴住他的话,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她那细胳膊细腿,就算他腿脚不便,这人想霸王硬上弓也绝对是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周菱:“...........。”
她打他什么主意了?这发展的线路跑偏了吧。
不过这场景,她也熟啊。
这分明是个恋爱脑的姑娘,死缠烂打要跟男子一起,然后该男子义正言辞拒绝,甚至拒绝的时候还说了狠话。
等等,听这话的意思是她就是那个恋爱脑。
她疑惑,不应该是这男人听到那句话抓耳挠腮?愤懑离去吗?又或者被她这句话抵得说不出话来。
谢逸看了她一眼,周菱连忙将手抬高,认怂道:“那个,谢逸,我真没打你主意,现在不打,将来也不打。”
说完又担心他不信,紧接着补充,“这点你放心,我,我,有喜欢的男子了。”
周菱想让他相信自己说的话是真的,晃眼间已经想了很多个原因,结果到嘴就说了这句。
“我与同村的张斐之,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谢逸嗤笑一声,冷不丁地开口:“这样最好,既然如此,你下次要喝酒就滚远些,再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将你手砍了。”
周菱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人的屋里是有长剑的,这句话绝对不是简单的说说,忙点点头,“放心,我酒品好得很。”
她说这话的时候,脑中断断续续有场景闪过,周菱嘴角抽了抽,将跑远的话题给拽了回来:
“我的意思是别的夫妻要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我们没做,所以不算,你不用太在意别人怎么想的,只要我们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就行。”
谢逸恨恨咬咬牙,这女人连去做了什么都解释不清,还说什么问心无愧。
她才懒得管这女人心里有谁,在外面做什么,反正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他谢逸的女人,不管她从前如何,从她踏进自己屋里的那一刻这事实已经生成,容不得她说不算就不算。
周菱瞧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不想与一个大男人讨论这种事情,于是,话锋一转:“我能借用一下你的笔墨纸砚吗?”
“不能,你村里不是有青梅竹马吗?找他借去啊。”
周菱:“............。”
周菱深呼吸几口气,才将那股想打人的冲动压下,又听见男人的话,“你那个什么两小无猜不是什么秀才,还是杀猪的,就没有教教你识字写字,再说你会写字吗?就借笔墨纸砚。”
“我会一点,之前斐之也教过我,只是我自己领悟差,字写得不好而已..............。”
这句话一出,谢逸没再搭话了,周菱忙前忙后收拾买回来的东西,弄完又在空间里面洗漱过后,才安心地继续改进金疮药。
直到天黑,谢逸都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准确的说,她从回来与他争吵过后就没见过他。
不过去厨房的时候,谢逸已经吃了饭,她揭开锅盖想着这人应该会给她留,没想到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晓天下也是,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又不知道在哪里去了,留她一个人对着那个喜怒无常的人。
这男人,这仇她记下了。
不过还好,这男人今日发脾气发得正是时候,她买的糕点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正好拿来当晚饭。
翌日一早。
周菱是被一阵叫喊声唤醒的。
“周菱,周菱。”
她没好气坐起来,天都还没亮罗如意就来了,这一天天的真不让人安生。
周菱还在穿衣服就听到她夹着嗓子说道。
“你是周菱的相公吗?周菱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最好,我叫罗如意,你也可以喊我如意。”
那狗男人,倒是没回答。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你,每天都这么早就起来锻炼吗?”
“ 你腿是怎么回事啊?”
周菱推开门,就看见罗如意穿着一身红色襦裙活像只娇俏的蝴蝶,在谢逸面前极力的振动翅膀,忽前忽后,小嘴巴拉巴拉就没停过。
偏偏男人没看到、也没听到一般,直接收起手上的动作,走到周菱面前,“找你的,尽快处理好,别逼我动手。”
罗如意听到男人嘴里提及自己,更开心了。
“是啊,我就是来找周菱的,前日她答应我今日来你们家里做客。”
她边说边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你是周菱的相公,自然我们也是朋友了,你们成亲的时候我去给南村所有人祈福了,没来观摩,这条手帕是我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就当是我的心意,送给........。”
男人恨恨地瞪了一眼周菱,在罗如意还在垂眸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转身进了屋,然后又是将门‘嘭~’地一声关上。
罗如意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嘴边,不上不下,只得红着眼眶看着周菱,“你相公,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周菱挑眉,玩味地说道:“你也说了他是我相公,喜欢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