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间，无限城。
    六只陌生的鬼聚集在此处，这是新加入十二鬼月的下弦。
    从屑老板裁员下弦之后，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下弦也早就集齐了。
    实际上，上弦之下本质都是耗材，除了有成为上弦潜质的鬼之外，其他的无惨都能随时制造。
    无非是耗费多一些血而已。
    对于眼前的这六只下弦后备军，躲在暗处的无惨表现得有些兴致缺缺。
    看不上是一回事，但是自己作为首领，还是要确立自己的权威的。
    “这里是...无限城？”一个女鬼看了看周围，她那挂在脸上的假笑，让流感到一阵恶心。
    没错，流也被传送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他成功进入了无惨的视线，并且即将成为下弦。
    “哼，看来是我们六个被选上了吗？”说话的，是一只穿着警服的鬼，他腰间还别着一把火铳。
    流跪坐在一边，他没有和这些鬼交谈的想法。
    暗处的无惨，饶有兴趣的看着流，他从流身上看到了当年真也的身影。
    越看无惨越喜欢，尤其是在感受到流内心那股桀骜不驯之后，无惨更是想把他当做上弦备选培养。
    “额....”流突然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再次睁眼，眼睛里便出现了字。
    左眼是“下弦”而右眼是“壹”
    其他五只鬼的眼睛也纷纷出现相同的反应，不过他们是只有一只眼睛，出现了“下”和他们对应的阶级。
    开头那假笑的女鬼是下二，配枪的鬼是下三。
    “哦？这位小哥的下弦一啊，按理说就是我们的上级了。”假笑女走到流面前，笑着说道：“妾身弥荣，请多指教。”
    流看着弥荣，淡淡道：“我知道你，你似乎很喜欢把那些有被父母虐待经历的孩子抓来，以母亲的名义吞噬。”
    弥荣笑道：“没想到，下弦之一大人居然如此了解妾身，真是荣幸。”
    “我想你对我的话有些误解。”流继续说道：“像你这么恶心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被那位大人选上，我会亲手杀了你。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诶？真是绝情呢！”弥荣倒是没有因为流的话语而生气，反而娇笑了起来。
    流看着弥荣，说道：“你这种扭曲的性格，我很难说是天性如此，还是在被丈夫的虐待中而产生的。如果是后者倒也值得几分同情，如果是前者，那就是个毫无价值的垃圾。”
    “你说什么？”弥荣眉头一皱，心中一股怒火升起。
    被无惨变成鬼的她早已经忘了人类时期的事情，但是流的话还是激起了她的怒火，那股源自本能的怨气。
    “失去记忆了吗？可悲的存在。”流的语气依旧如此云淡风轻。
    “你身上这股傲气，和真也当年真是一模一样。”此时，女装无惨终于出现，看着流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而无惨的身边，是真也。
    流的性格和天赋他都很看好，他有预感，将来他一定会成为和真也一样得力的助手。
    尤其是在读取流的心声时，没有如同真也一样偶尔冒出来的龌龊想法。
    如果不是现在实力还有些稚嫩，他在无惨心里的地位就和真也持平了。
    同样的傲气，同样的天赋异禀，同样的忠诚。
    有此英杰相助，何愁大逝不成？
    众鬼见到无惨出现，直接发自本能的生出臣服感，连忙下跪。
    流在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也连忙跟着跪下。
    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反应快，否则就露馅了。
    因为他是真也的血转化的鬼，他的记忆真也自然也可以控制，无惨看到的他的记忆，也是真也伪造的。
    “姑获鸟！”无惨看向弥荣。
    弥荣颤抖着说道：“在！”
    无惨眼神冰冷：“我应该说过，我不希望你用你以前的名字吧！你自称弥荣，是想做什么？是想表达你哪怕失去了记忆，也不愿意臣服于我吗？是想说哪怕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你人类时期残存的东西也比现在更宝贵吗？你把人类时期所有东西都忘记了，为什么偏偏只记得名字？”
    “我....非常抱歉无惨大人，属下...属下并非故意，只是...在人类社会行动，需要一个人类的名字。”弥荣...不，姑获鸟此时瑟瑟发抖，连忙说道。
    无惨咧嘴一笑：“哦？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是我错了是吗？”
    “又开始了！”真也捂着脸，无奈道。
    屑老板的送命题，其精髓就在两头堵，你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想要破解死局，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让屑老板生出“卧槽，这哪来的变态”这样的想法，要么就是展现出桀骜不驯引起屑老板的征服欲。
    求饶是没用的，求饶只会让屑老板觉得你是废物。
    送命题这个东西，屑老板从来没有对上弦用过，因为培养一个上弦的成本太高了。
    而下弦就不一样了，必要的时候下弦就纯粹的泄愤工具。
    不过这次屑老板没有大开杀戒，他的目的是宣示主导权，让他们分清谁是大小王。
    因此，只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姑获鸟之后，屑老板也就没有再继续了。
    其目的无非是杀鸡儆猴，谁让姑获鸟一上来就发骚，一下子让无惨没办法无视她。
    所以理所当然是，她就成了那只被杀的鸡。
    把姑获鸟削成人彘...鬼彘之后，无惨还压制了她的恢复能力，让她恢复得极其缓慢。
    血液不断流失，再加上恢复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让刚吃完煲仔饭的姑获鸟又陷入到了虚弱当中。
    无惨离开之后，众鬼纷纷起身，其他下弦都不敢去看重伤的姑获鸟。
    流走到姑获鸟身边，表情依旧冷淡：“可悲之物啊！”
    咔~！
    此时，冰冷的枪口抵在了流的后脑。
    “枪吗？”流淡淡开口道：“做为一个被枪杀死的武士，成为鬼之后竟然用起了枪，还真是讽刺啊，佩狼！”
    “哼！”佩狼冷冷一笑：“流大人，时代变了。”
    “是吗？”流冷冷回应了一声，随后刀光一闪。
    佩狼拿枪的那只手臂被整条砍下，鲜血喷得染红了无限城的地面。
    “看来我出刀的速度，要比你扣扳机的速度要快啊！水面斩！”
    噗~！
    在众下弦只觉得眼前一花之后，佩狼就被流腰斩。
    “对于鬼来说，枪和剑其实差别不大。火器的变革在数十年之内是很难再有突破的，不要太迷信火器了。”流说完，便离开了无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