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少爷。”
蝙蝠洞里，管家正递过来一杯刚刚沏好的咖啡，浓浓的咖啡香，让大脑发胀的蝙蝠侠为之一震，刚刚还有些困顿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谢谢，阿福。”
布鲁斯韦恩接过咖啡，轻轻的吹了一下，细细的抿了一口。便随手放到了桌上。
阿福，原名叫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布鲁斯·韦恩家族的大总管。从小便生活在了韦恩家族，在布鲁斯·韦恩的父母遇害之后，便独自一人撑着整个家族的运转，并照顾着小布鲁斯的成长。
“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吗？少爷？”
阿福同样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布鲁斯的身边。看着他面前的大屏幕。
屏幕上，是最近公开报道以及他通过各种渠道搜集到的伪装蝙蝠侠事件的各种信息。
将他们放置在哥谭市的地图上，可以看到，这些案件的发生，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全市，各个地方。甚至连蝙蝠侠都不常去的角落里，都似乎有这些伪蝙蝠侠的身影。
他们像是无处不在的小强，在被发现一只的时候，其实已经遍布了整个屋子。
布鲁斯摇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屏幕，说道：
“我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甚至，连对方的动机都不清楚。”
他指着屏幕上，那星罗棋布的事发地点，对着阿福说道：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了有人在我眼前作案，自杀。”
“我甚至会觉得，这是不是，就是源自某种自发行为？”
“要知道，任何组织行为，都应该是有痕迹的。”
“可从这些案件的分布上来看，实在太乱了。”
“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策划的痕迹。”
“另外。”
蝙蝠侠拿出手上的遥控，调出了另一张画面。
“这是近5年来，哥谭市的枪击案件发生分布图。”
他将手上的按钮一按，两张图，开始进行重叠。
重叠后，可以明显的看到。二者分布的情况，大体呈相似的状态
“你看，阿福。”
“如果从这个数据上来看，枪击案和伪装者的案件发生场地，几乎重合。”
“而这个数据，不可能是任何组织能掌握的。”
他转过头，看着阿福，神情肃穆的说道：
“这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这些伪装的蝙蝠侠，的确是由那些不甘心受害的人们，自发的组织。”
“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伪蝙蝠侠的分布和枪击案几乎一致。”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很正常。”
“要么，这就意味着，我们的警局数据，有所泄露。”
蝙蝠侠的神情严肃，而站在他对面的阿福，也同样感受到了自家少爷的紧张。
警局的数据泄露，这在之前，并不是一个什么大事情。毕竟，现任市长上台前的警局，和筛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是，自打周晨上台后，严格来说，是法尔科内倒台之后。警局的内部管理，便在戈登的主持下，越来越严格。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要说数据泄露。那很大程度上，就不再是警局无能了。
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可是，市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阿福听懂了蝙蝠侠的问话，沉思了一会，他缓缓的问道。
他的声音，像是阁楼里陈旧的老钟，又像是木屋里静谧的老式家具，充满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平静感。
布鲁斯摇摇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更何况。”
蝙蝠侠的眼前，又似乎浮现起，那个狰狞着掏出枪，果决的自杀的伪装者。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自杀。
“我不觉得，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像是那位市长的手笔。”
阿福点点头，看过许多资料的他，对布鲁斯的这个判断表示认可。
他看着屏幕，静静的思考了片刻，然后问道：
“少爷觉得，这帮人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吗？”
韦恩看着屏幕上，那一起起的案件卷宗，陷入了沉思。
这也是他不理解的一个地方。
这么多起案件，起因真的是千奇百怪，有抢劫的，有强女干的，有复仇的，也有纯属仇恨社会的。
而参与其中的伪蝙蝠侠，也是各有各的命运。
有一些，枪杀了凶手，救出了受害人。
有一些，枪杀了凶手，接替了受害人。
有一些，被凶手给反杀，自己当了受害人。
越想，他越是迷糊。
除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肯定是为了自己而来。可目的是什么，他真的不清楚。
哪有伪装着伪装着，还要把自己搭进去的道理？
布鲁斯摇摇头。
“我不知道。”
阿福却是端起杯子，冷静的说道：
“不知道少爷，有没有发现，这些案件的一个共同之处。”
“什么？”
“杀人。”
“9成以上的案件，杀了人。”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凶手，还是受害者。”
蝙蝠侠调出数据，仔细看了一眼，还真是如此。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隐约间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可似乎又不是那么清晰。
阿福没有卖关子，而是进一步解释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少爷，您立的规矩。”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杀人。”
蝙蝠侠点点头，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最后一条防线。
杀了人的蝙蝠侠，和小丑，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当所有人都认为，蝙蝠侠会杀人的时候。”
“蝙蝠侠，是不是真的杀了人。”
“还重要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的确，人云亦云，随着这些案件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蝙蝠侠这个身份。自然也会被案件的情况所影响。
尽管，没有任何报道，会直接提及蝙蝠侠杀人。可，一旦蝙蝠侠和杀人案件紧密关联。
那蝙蝠侠杀人的印象，也就将深深的刻在了每一个普通人的脑海中。
到那时候，自己多年的坚持，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他抬起头，看着阿福，神情凝重的问道：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