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市场萎缩,这不是好事情吗?”
泰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周晨恨铁不成钢的伸手弹了泰勒的脑门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毒品市场萎缩,的确是好事情。”
“可你看看,分什么时候啊。”
“长久的努力,我们好不容易让埃利奥特成为了哥谭毒品的几乎是唯一的供应商。”
“可他们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我们还没出手,他们却自断一臂,主动放弃了小药丸这块利润巨大的市场。”
“并且,面对这么大的市场真空,这么久了,居然没有新的供应商进入进来。”
“这能是个好事情?”
“人家只差要把搞事情刻在市政府的大楼门口了!”
挨了骂的泰勒,吐了吐舌头,默默的缩了回去,不再出声。
或许是骂了顿泰勒,发泄了一下火气,周晨的心情却是好了不少。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索性也就敞开了说:
“毒品市场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有人要搞事情,且这个人的力量和谋算都十分深远。”
“但就算如此,我依旧不知道,他准备怎么搞事情,什么时候搞事情。”
“只是知道,一定是在最近。”
“因为,毒品市场的真空,不可能持续太久。这帮瘾君子没了药,和民众没了口粮也差不多。”
“而小丑的出现,让我确定,他们已经开始了。”
周晨的表情严肃,眼神透露着一股认真。
“如果说,还只是小丑,我可能还没有这么操心。”
“但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一个细节没有。”
“这帮参与游行的瘾君子,纷纷都穿着比较得体的衣服,脸上还带着面具。”
周晨举起手机,点亮屏幕,将游行的人群细节图片,展示到二人的面前。
二人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却并不明白,这里面能有什么讲究。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还是泰勒,出声问到:
这一次,周晨没有嘲讽泰勒,而是严肃的问道:
“你印象中的瘾君子,是什么样的?”
泰勒想了想,说道:
“满身针孔,骨瘦嶙峋,面色蜡黄,满身脓疮,身上散发着恶臭……”
周晨点点头,没有做出评价,只是再次抬起手机,指着里面的游行者问道:
“所以,这还是你想象中的瘾君子的模样吗?”
泰勒朝着屏幕看去,一个大大的面具,挡住了游行者全部的脸庞,身上的西装,尽管款式已经很老,甚至还多少带着点泥土的痕迹。大大的西服下面, 空唠唠的身体,根本撑不满。或许是拍照的时候正巧刮起了一阵风,宽大的西服贴在瘾君子的身上,像是被吹在了旗杆上一样。
可整体的感觉,只是让人觉得,这人是个有些老土的瘦子,不会像是一般的瘾君子那样,令人光是看到,就能感到身体上的不适。
泰勒摇摇头,老老实实说道:
“不是,他们看上去,顶多就是有些瘦,但整体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周晨收回手机,担心的说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
“市长先生,是觉得他们在争取普通市民的支持?”
一旁的小秘书,却是看出了点门道,直言不讳的说道。
周晨点点头,补充道:
“如果只是大家印象中的那种瘾君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他们天生的,就站在了民众的对立面。”
“无论他们怎么游行,怎么闹。”
“大部分人,可能都只是看个热闹。”
“然后在私底下啐一嘴,随口骂一句,也就结束了。”
“可是,这帮人,不一样。”
周晨叹了口气,没有等二人提问,便主动说道:
“面具遮住了他们丑陋的面容,西装粉饰了他们变异的身型。”
“哪怕是站在我们的角度看上去,都只会觉得,这是一群,有一些瘦的正常人。”
“而他们自命名叫:重度药物依赖者。”
“这是个很有迷惑性的名字。”
“会让人感觉,他们是不得已,才对药物产生了依赖。且这种依赖,会帮助他们继续好好的生活。”
“再加上,他们的口号,指向相当明确。”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针对的就是埃利奥特的止痛片。”
“下一步,应该就会有消息爆出来说,埃利奥特之所以停止生产,完全是因为市政府的干预了。”
周晨的眉间,不自觉的,又爬上了几分忧愁。
小秘书紧了紧周晨的大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安慰道:
“没事的,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呢。”
周晨反握住小秘书的手,说道:
“可我担心,事情恐怕会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糟。”
“我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想通。”
“更让我头痛的是,这一次,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周晨担忧的说道,小秘书也只能紧紧的握住周晨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些力所能及的支持。
一旁的泰勒,听完之后,却依然有些疑惑:
“可是,这和华夏学院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他们准备发动阳谋好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动到学院里来?”
泰勒不问还好,一问,周晨的脸上,忧虑更重。
“这可能,还真说不好。”
“我查过,现在这位委元长的资金来源。”
“大多是来自于某些组织的定向捐款,比如说,光明会,骷髅会之类。”
“这群组织,可不是什么好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身后,最大的boss,应该就是。”
“猫头鹰法庭。”
“啊?怎么又是他们?”
“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听到这个名字,泰勒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厌恶。
周晨点点头,说道:
“猫头鹰法庭的实力,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一个法尔科内,可能真不过是他们组织的冰山一角。”
“而且,这一次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发动运动,又一个最核心的原因。”
“我担心,再晚的话,我可能会镇不住这个委元长了。”
“真要到那个时候,可能,真就不一定能把他弄得下来了。”
“那我们的事业,可就平白的给别人做了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