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儿在玉佩空间里走了一圈,越走眉头皱的越紧。
方才她就是靠近贺容儿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这块玉佩有些发热,这才想起了这块玉佩的存在。
可是进来查看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个破空间,除了一块荒地什么都没有,要来有什么用?”她一抬脚踢在了一个凸起的土块上。
\"哎呦,我的脚!\"
贺莲儿蹲下身子捂着脚,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低头看了眼方才踢到的地方,那里原本被土壤覆盖的地方露出了一块黑色的硬物。
贺莲儿赶忙用手去挖,很快就挖出一块通体漆黑的石头,上边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是什么?”
贺莲儿在看见这块石头的时候,心头一震,总觉得这石头上的气息十分熟悉。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在了黑色石头上。
这一刻变故突生,之前原本通体漆黑,跟普通石头无异的石头突然褪去了上边的那层黑漆,竟然透出一道蓝色的光。
贺莲儿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几近透明的石头,清晰地认出了上边的小字。
“这……这竟然是换血之术!” 贺莲儿的嘴里呢喃着,手指摸上了第一行小字。
她的心里十分激动。
从这具身体中自带的记忆碎片里,她就知道贺容儿那个野丫头的血不简单,可是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看见这些文字,她的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看来连老天爷都想让我得到贺容儿的鲜血。”
想到这里,她又继续往下看,可是越看越恼火。
这里写到关键的地方,竟然用的是她在这个世上从没见过的奇怪文字。
贺莲儿眉头紧蹙,看着那些奇怪文字黑了脸。
“看不懂咒语,这还怎么操作?净给一些没用的东西。”说着她站直了身子,转身去了别处。
只是在她刚转身的时候,方才石头上还清晰可辨的字迹渐渐地模糊了起来,直到最后消失不见。而石头上的蓝光也消失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漆黑。
贺莲儿在空间里又走了一圈,直到确定除了那块石头之外,没有其他异常后,只得败兴出去了。
华伦殿的后院,林泽原本还在自己的炼药室里研究丹药,看见邹慕白进来,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慕白,你快看看,我刚炼出来的一炉丹药,有了你的丹药和灵泉水,我这成丹率可是提高了不少,而且丹药的成色也好了很多。”
邹慕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在一个丹炉里看见了几颗还带着余温的丹药。
一共八颗,每一颗都是圆滚滚的,带着浓郁的灵气。
“就这?”他语带不屑地说道。
“额……”林泽有些尴尬。
他知道邹慕白的眼界高,可是他这八成的成丹率还入不了他的眼?
而且这八颗中阶丹药中,可是有三颗已经隐隐地带着一层很浅的丹纹,也就是说这三颗已经是半步高阶丹药了。
邹慕白没有再说话,直接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两套衣裳扔了过去:“给你买的,拿着。”
林泽还沉浸在被人鄙夷的眼神中,突然手上多出了一堆衣服,眼底全是迷茫。
“慕白,这是……”
“衣服。”
林泽低头看了一眼,立马就露出喜色:“这是给老头子我买的?”
他是修仙之人,虽然平日子不喜欢看别人穿的花枝招展,可是不代表他不喜欢穿新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适当的装扮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他翻开看了看,竟然看到了一套暗紫色的法衣跟邹慕白身上穿的是同款,心里激动坏了。
哎呀,慕白这是把他也拉入自己人的行列中了么?
以后他们就是人人羡慕的灵界关系最好的师徒了!
就在这时候,贺容儿敲门走了进来:“师叔祖,这是我今天在街上给您买的糕点,您老人家快尝尝。”
林泽点头,一抬眼就看见了贺容儿身上同款的暗紫色衣衫,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原来是他想多了。
还以为邹慕白突然想起对他好了,没想到这一次他依旧是慕白给小丫头买衣服的幌子。自己手上的衣服说不准跟之前的几次一样,都是顺带的。
他仿若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贺容儿没注意到林泽脸上僵硬的表情,她的视线都落在了他手上的两套法衣上。
“师叔祖,这两套是邹师叔挑选的弟子服,您还满意么?”
“弟子服?”林泽狐疑地看向邹慕白,正好看见他朝着自己使眼色,赶忙开口解释道:“哦,我想起来了,是我让慕白去准备的。不错,我很满意,这颜色不会太单调,又不会太招眼。”
贺容儿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他。
一套月牙白,一套暗紫色,这还不算单调?
师叔祖是对单调有什么误解?
想着这两套也算是她自己挑的,她总不能说自己的眼光不好吧。
再看师叔祖身上那套已经洗的泛白的青色长衫,她乖乖地闭上了嘴。
一低头,贺容儿就看见了桌上丹炉里的几颗刚出炉的丹药,顿时眼睛一亮。
“师叔祖,恭喜你这一次一炉炼出了八颗丹药!”贺容儿真心地笑着恭贺道。
林泽听到这话,也顾不上伤心难过了,忙把衣服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看着丹炉笑着说道:“哈哈,侥幸而已。”
在小辈面前,他还是很谦卑的。
贺容儿放下手里的点心,凑到丹炉旁仔细观摩,眼里带着好奇和艳羡。
就在这时候,掌门古向明和药峰的峰主甄同快步走了进来:“师叔祖,听闻青灵宗的元盛最近炼制出了半步高阶丹药,这下咱们七玄门炼药第一的名号就要丢了。”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不只是七玄门炼药第一的名号没了,师叔灵界第一炼药师的名号也要保不住了。
林泽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
他没去看古向明二人,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两口,这才老神在在地说道:“古师侄,你都是掌门了,怎么还如此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