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吝啬又贪财的漂亮小村长33
作者:七月二十三   记住,小漂亮说什么都是对的!最新章节     
    那张黝黑大脸上的表情生动又惊恐。
    安絮担忧赵大山说出什么惊天骇地的话,急忙告诉他。
    “只是个凑巧,我们俩平时也不太熟的。”
    越解释越像在撒谎。
    尤其是赵大山看见伏越衣衫不整,出门还系裤腰带的样子,更是欲盖弥彰。
    伏越简直把村长家当做了自己家,来去自如。
    村长人善良又心软,指不定对方随便说几句忽悠人的话就给骗到床上去了。
    没注意到化作雕像的赵大山,小胡卸着货。
    诶,村长,不然你去瞧瞧越哥吧,我看他平时对你态度挺好的,反正比我还好,从来不冷脸。”
    安絮还得去做任务呢,他告诉小胡:“你别急,伏越哥没事。”
    和赵大山两人在小卖店吃了碗泡面,就急匆匆去了刘家。
    路上,赵大山告诉安絮。
    刘家兄弟的爹去世多年,两人分家。
    家里有个不中用的老母亲,卧病在床,得花钱买昂贵的药吊着最后一口气。
    大哥没娶媳妇,常年在伏越的果园上班,每个月还能拿点工资,糊口暂时没问题。
    但弟弟就不一样了,他没工作,时不时去镇上干点零活,收入不固定,有时候几百块,有时一连两个月都没钱。
    好在大哥帮扶,让他娶了个媳妇。
    婚后也由于没钱,加上自身也不争气,媳妇儿跑了。
    老大平时得去果园,这段时间采摘季很忙也顾不上地里。
    他好几天来一次看看庄稼,这一看才发现地都被占得差不多了。
    还是自家弟弟干的。
    他发怒拎起锄头,觉得好心喂了狗,两兄弟才打起来。
    老大踏实能干,老二不聪明还很懒惰。
    “老天诶,好好的庄稼都被你俩糟蹋了。”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咋还能打起来啊?”
    安絮拨开人群,靠近了田埂。
    他睁着乌黑的眼睛,太热,擦了擦汗。
    少年的脸颊带着点软绵的弧度,穿了件豆绿色的褂子,手腕和膝盖敞露在空气中。
    他肤色白皙,美中不足的是腿上有不少蚊子盯的包,发红。
    围观的村民撇撇嘴说。
    “都是一家人,有啥不能好好商量的,非得动手。”
    “我看呐,这就是贪心惹的祸,都想多占点便宜。”
    刘家二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两人黝黑的皮肤上汗水如注,健壮的肌肉在激烈的动作中紧绷着,在稻田里翻滚扭打。
    原本整齐的稻苗被他们踩踏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周围的村民们纷纷赶来试图拉开他们,但两兄弟打得红了眼,谁也不肯罢休。
    安絮拍掉腿上的小蚊子,踩进稻田里,慢慢走近。
    赵大山担心他被误伤,拎了根锄头在旁边候着。
    “村长来了,你俩有啥要吵的话,都一并说了。”
    安絮去拉架,可以看到他不停扑闪的睫毛,还有白皙透粉的一小截脖颈,发丝热得黏在了唇角上。
    “先停下,有话好好说啊。”
    小村长的嗓音温软,本该被拉住的男人倏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
    刘二喉咙里的脏话止住,他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不是我先打的,是我哥他欺人太甚,不讲理。”
    低头不敢正视小村长的目光,原本的气势汹汹早已消失不见。
    刘大光着膀子,莫名的有点怪异,他把衣服穿上。
    安絮在路上了解了一点情况,但还是得听当事人怎么说。
    他问。
    刘二告诉他。
    “划分田地时我哥就占了便宜,多得了几分靠水肥沃的土地,而我的田却是最差的,平时浇个水都得老远的用担子挑才行。”
    刘大则坚决否认,他坚称当初的划分是公平合理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安絮听得头都大了。
    他站在两兄弟中间,一会仰头看这个,一会仰头听那个说。
    烈日下,脸颊晒得粉粉,身上又嫩,一点印子都格外明显。
    他腿上的蚊子包很红,田地里的蚊虫最多。
    鼻尖冒出细汗,他抿了抿唇,“土地证呢,你们家的在哪里?”
    刘二的情绪愈发激动,眼看着就要再次动手打架。
    怒火中烧的刘大也很生气,他望了小村长的脸,晒得粉红。
    “走,去旁边树荫底下说。”
    刘二不肯,刘大直接拽着人往阴凉处拖。
    安絮总算不太热了,他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把事情前因后果记下。
    这场纠纷处理的结果是,需要重新丈量土地面积并进行划分。
    最初的数据在土地承包证明上。
    安絮便跟着两兄弟去他们家拿。
    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很快来到了刘家。
    三间破败的瓦房,中间打了道门连在一起。
    屋内外简陋的陈设,看得出他们家贫困的生活条件。
    地板上很乱,全是砸碎的玻璃和陶瓷碎片。
    看来之前在这里就已经发生矛盾了。
    没来得及清理,连下脚处都没有。
    刘大有些不好意思地招呼安絮坐下。
    “村长,家里乱,你别嫌弃。”
    刘二则没进屋,他捞起裤脚,踩着耐脏的劳保鞋坐在门槛上听着。
    耳朵红,眼睛时不时偷瞄着安絮,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刘大进屋。
    内屋躺着一位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她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久病的疲惫,费力地想要坐起身,却只是徒劳。
    “妈,我们……”
    刘大欲言又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老母亲轻轻叹了口气,“儿啊,莫再争了,咱们日子再苦,可也不能丢了亲情啊,你和你弟弟要相依为命,以后互帮互助才能走下去。”
    刘大握拳,“我知道这个道理,但该是我的,我也不会让给别人。”
    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公平。
    哪怕是亲兄弟也不例外。
    “我们家的土地证在哪?”
    老母亲给他说了位置,刘二去隔壁的屋子里翻找。
    床上的女人已经病入膏肓,面容枯瘦,眼神也黯淡无光。
    正想睡觉。
    不到半晌,她的二儿子兴冲冲地走进来。
    蹲在床边,把她被子掀开,准备硬拉着人出门。
    “妈别睡了,我相中了个漂亮媳妇儿,在我们家呢,你快帮我去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