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打起来了,还是二打一的局面,我国要凭一己之力对抗其他两国。
这说明什么……
没错就是信上所说的征兵,举全国之力,对抗外来入侵。
一但战乱,女人们就要上战场,她屯粮的计划也要泡汤了。
打仗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国力……粮草先行,是最基础的作战准备。
要知道征兵后,朝廷必征粮这个铁定律,一年后就是天灾,老百姓被征粮后必然手里没有粮食,怎么熬的过天灾。
更操蛋的是,原着里没有战争这个桥段啊!难道是蝴蝶效应?
从两封信中慕朝朝大概知道一些细枝末节,女王病重九女夺嫡,另外两国趁虚而入,这些原着里都没有。
她就是一个恶毒女配,不不不……原身算的上最蠢女配,和恶毒沾不上边的背锅侠。
虽说乱世出英雄,可她只想苟过天灾……
为什么她说是死局,因为一但征兵慕家两个女儿,定然有一个要上战场,然而这个上战场的人定然是她。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出于两点原因,第一点她是长姐,自然要爱护幼妹,笙笙是个好孩子,也还刚成年,战场对于她来说太残酷。
身为姐姐,这个时候她也要挺身而出。
然而这一点不是最重要的,她眼神暗了暗,想起夏枫眠那张势在必得的脸。
这就是死局的第二个原因,夏枫眠估计早就收到征兵的圣旨,慕朝朝一介平民,夏枫眠有一万个办法,可以送她去战场。
怎么才能破局?她不自信,自己上战场能活着回来。
此刻已经不是脑壳疼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忽的,她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走进主屋,同时眼中星光流转。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她要跟阿娘商量一番。
慕宴亭正在核算家族产业近一个月的分红,就见慕朝朝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封信。
“阿娘……”这声阿娘叫的很急促,慕宴亭放下手中的算盘,正襟危坐等着慕朝朝开口。
她的长女一向稳重,要不是出了大事,她定然不会如此焦急。
慕朝朝检查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有县令的人,这才将房门关上。
“阿娘……您先看看这两封信。”说完慕朝朝将两封信恭恭敬敬的拿给慕宴亭。
一刻没有耽搁,慕宴亭一目十行的看着信中内容……
“这……”慕宴亭看完信,面上也带了几分沉重,“朝朝这两个朋友可靠谱?”
慕朝朝想了想还是点头,毕竟她对梦寒江和邵逸阳都有恩情。
“阿娘,梦姐姐是洲里梦大人之女,邵家也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也有得知消息的渠道,我有恩于他们,想必这件事不会有假。”
慕宴亭起初还有些焦急,不过……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也就淡定了下来。
“朝朝可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
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询问女儿解决办法,明显这又是一次考验。
慕朝朝看向自家阿娘,见她表情沉静,竟然忽的升起一丝安全感。
思考再三,慕朝朝还是把夏枫眠窥视陆怀瑾的事跟阿娘说了,当然夏枫眠可能会让她上战场的事也说了。
慕宴亭眼神一暗,却依旧平静,慕朝朝不由得多看阿娘几眼。
在原着里,慕宴亭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配角都不算,看书时她甚至直接跳过。
而就是这样的人物,如今正襟危坐,临危不乱,满眼慈爱的看着她。
这让慕朝朝心中一暖,她上辈子很小就失去父母,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一开始,她只是看在慕宴亭将家产全部交给自己,替原身尽孝的想法,决定给慕宴亭养老。
可现在……她在异世,在慕宴亭和慕朝朝身上感受到亲情。
她上辈子没有的东西,这辈子竟然在异世阿娘身上得到了,这让她变得贪婪,想要维持住眼前的幸福。
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爱人,也要保护好自己,她不能死,不能输……更不能放弃。
慕宴亭察觉到女儿情绪的变化,起身走到慕朝朝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朝儿想做什么就去做,阿娘永远是你的靠山,你只要向前走即可,阿娘为你保驾护航。”
“阿娘……”慕朝朝眼眶微红,像个孩子一般靠在娘亲的怀里哭。
她终于也有疼爱她的娘亲了,她就像一棵大树,是她精神的倚靠。
慕宴亭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慕朝朝的背,“朝朝莫怕,不过是小小县令而已,我慕家不惧。”
慕朝朝点头擦干眼泪,“阿娘朝朝不怕。”
说完她唇边勾起微笑,那笑容分外明媚,如同风雨后的阳光,叫人心中一暖。
慕宴亭赞许的点了点头,“朝朝不如说说你的想法。”
慕朝朝如实的将心中的想法告知阿娘,“女儿愚钝,只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分家……
当然不是真正意义的分家,而是把朝朝的户籍迁出去。
女儿看着笙笙和邵逸尘情投意合,以后笙笙成亲也是要准备新房的。
不如我们现在就准备,掩人耳目,将笙笙的户籍暗中迁出去,以后笙笙也有自己的房产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慕宴亭默许的点了点头,“是个好办法,朝廷征兵每家也会留个根。
上次征兵还是你阿奶那一辈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的,不用参军……
家里孩子越多,征走的就越多,朝廷每家只留一个,传宗接代……
笙笙单独落户后,就是两个户籍,咱家就只有你一个自然不用参军。
笙笙户籍上也只有她一个,也不用参军……
可是朝朝,阿娘见你似乎还有顾虑?”
慕朝朝心事重重的点头,“阿娘……女儿还有两个顾虑。
一是夏枫眠会不会再找其他借口,强制性征我去从军。
二是……二是现在办分户,朝廷认不认……里正这边办妥后还要经过衙门吧!
要是衙门那边驳回……那岂不就是徒劳?”
慕宴亭明白慕朝朝的意思,“我儿不必担心,县令对于平民来说虽是父母官,但焉知我慕家没有底牌?”
慕朝朝眼前一亮,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那底牌她似乎猜到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