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他?”
樊氏提醒道:“你觉得给人家添麻烦就多给他些分红,这不就成了。”
霍峰如醍醐灌顶,原来还可以这样?他怎么没想到?
他握住樊氏的手,感激地看向她,“娘子,若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樊氏老脸一红,抽出手朝霍峰后背上拍了下,“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说这般肉麻的话。”
霍峰一脸疑惑,他这话哪里肉麻了?
但霍峰一向听樊氏的话,更别说樊氏的提议霍峰觉得很有道理。
霍峰回到方家酒楼找到方祥,说明来意后,方祥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方祥道:“分红无所谓,咱们方家酒楼因为有你在生意确实不错,只要你愿意留下,其他的事都好说。至于霍家酒楼那边,先前的人都没留下,如今连个厨子也没有,你看你有没有信得过的人,让他去霍家酒楼那边掌勺。”
方祥很看重霍峰,也知道方家酒楼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成为白玉镇生意最好的酒楼,除了他的经营,也少不得霍峰所做的饭菜。
因此方祥此时最担心的就是霍峰要离开。
若只是让他帮忙经营霍家酒楼的话,方祥觉得问题不大。
对他来说,酒楼打理两家或者三家区别并不算大。
先前跟在老爷身边的时候,再多的铺子他也打理过。
忆起往事,方祥的眼底闪过伤怀。
只可惜后来老爷和夫人出事,那些铺子也被迫关门,如今早就开成其他铺子了。
幸好小姐还好好活着,那些旧事还有查清楚的机会。
恍惚间,方祥在不知不觉中热泪盈眶。
……
楚嫣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暂告一段落了。
可就在同一日,就从系统那里得知陶家酒楼的三公子被人状告到官府,罪名是残害嫡出兄长。
证据罗列的清楚明白,官府当堂就给判了。
陶三公子刚开始还狡辩,试图将脏水泼到同为庶出的二公子身上。
结果证据一样样的拿出来,陶三公子哑口无言,最终也放弃挣扎。
就连陶老爷和夫人也没想到当初大儿子落水是被庶出的小儿子所害。
陶老爷更看重嫡出的长子,若不是这五年来长子染病失忆,他也不会把生意交到两个庶出的儿子手中。
经历过陶三公子的事后,陶老爷也生怕同为庶出的二儿子再闹事,就将他打发到外地打理生意去了。
陶庆礼如今因为吃过楚暖暖给他的丹药而身体痊愈,也找回了过去的记忆,又将三弟亲手送进大牢,他也不再有顾忌,跟陶老爷和夫人说明清清的事。
陶庆礼查过,知道清清生过一个孩子,算算时间跟他离开的日子能对上,他就跟爹娘说那孩子是他的。
还告诉他们清清是孤身一人才会被霍固远给盯上,是他辜负了她,将来要好好弥补。
经历过这些事后,陶老爷和夫人也看开了,长子想要娶什么样的女人,那都是他的自由。
即便他们强逼着长子迎娶门当户对的姑娘,可若是长子如先前那般身体不好,整日病殃殃的,一切也都是空谈。
陶庆礼没多耽搁就把清清和霍舟舟接回陶家。
霍舟舟也顺理成章的改名为陶舟舟。
陶庆礼望着眼前小小身影脸上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从陶舟舟的身上看到他幼时的影子。
就连陶老爷和夫人也对这个大孙子喜爱的不行,在他们看来,舟舟简直就是陶庆礼小时候的模样。
他们先前虽然也见过舟舟,可却没往这方向想。
只觉得舟舟的亲娘肯定是个模样水灵的女子,不然也不会生下来这般白净可爱的孩子。
但在陶庆礼看来,不论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会好好弥补对他们母子的亏欠。
此刻,楚暖暖还在陶家酒楼后厨洗菜。
她的一双白净的手因为连续几日浸在水中,都泡肿了。
好不容易听人说陶庆礼来酒楼,楚暖暖立刻就凑上去,想借着丹药的事让陶庆礼为她换个差事。
她是来当厨娘的,可不是要整日洗菜刷碗。
若是只让她做这些,她去哪找不到这种差事?又何必借用对陶庆礼的恩情?
虽说一个月有二两,但她并不满足,她分明能拿到更多。
陶庆礼看到楚暖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出现。
三日前第一次见到楚暖暖,陶庆礼就感觉到好似无形中有一只大手,拉着他似的,让他毫无条件的相信楚暖暖的话。
楚暖暖在他面前说话的时候特意带着撒娇的语气,这让陶庆礼心里不适。
陶庆礼后退一步,冷着脸道:“楚姑娘既然觉得在酒楼做工是受委屈,那就还是离开吧。至于我吃下的丹药,我会付给你十两银子作为买药的钱。”
陶庆礼甚至不给楚暖暖再开口的机会,就让手下把十两银子给付了,又将楚暖暖赶出陶家酒楼。
楚暖暖直到站在酒楼外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份差事又没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陶庆礼对她的态度为何就突然变了?
但又一想,好歹拿到了十两银子,她若是留在酒楼做工,还要干五个月才够。
就是可惜以后恐怕没办法再接近陶庆礼,更没办法再夺取他的好运值。
楚暖暖去附近茶摊找等她下工的宋石头,却在路过的百姓口中得知霍家酒楼的一系列变故,还有霍舟舟母子被接回陶家的事。
楚暖暖听愣了,霍舟舟的娘竟然跟陶庆礼有关?原来是故人重逢,怪不得对她的态度忽然变了。
那她以后是不是也没机会再接近霍舟舟?
楚暖暖心里满满的都是遗憾。
罢了,他们不行,她还能通过系统提示找其他人。
这次还能拿到十两银子,运气还算不错。
正当楚暖暖这样想着,忽然又一匹马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马背上的黑衣人在靠近她的时候,伸出一只手臂过来,将楚暖暖手里的钱袋夺走。
等楚暖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已经走远了。
楚暖暖连忙大喊,有过路的白清听到动静想追,可谁都追不上骑马的黑衣人。
去牵驴车的宋石头跑过来,也已经来不及。
楚暖暖急得眼泪都掉了,去官府报案,衙役们告诉她没法子。
“你说不清楚黑衣人是何模样样,更没抓住现行,你让我们如何帮你抓人?”衙役顿了顿,“除非神仙显灵,不然谁能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