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啊?哪有你去上班,我不给你做早饭的?你几点起?我早一些起来给你做饭。”
“真不用,媳妇儿,我跟小虎早上随便整点就行,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去运输队食堂吃饭呢。”
听到孟建林提运输队食堂,魏桂娟没忍住笑出声。
“你一提食堂,我就想起来了。你明天中午还真的可以试试,你们运输队的食堂到底有多难吃?
我听小虎说了好多次难吃了,你要是吃了,回来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个难吃法?
或者要不要带饭?不行,我看我还是得起来给你做饭!”
“不用了,媳妇儿。我明天中午吃食堂,既然我媳妇想知道,那我明天肯定要舍命去食堂好好品尝味道,回来跟你说。
你不用操心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魏桂娟听了,没再说话,而是窝在孟建林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两人这才慢慢入睡。
另一边的王小虎看书看到崩溃,他已经把之前几天学过的怎么开车全都忘了。
看书本,他能回想起一些,但是很多细节早就抛到脑后了。
想着自己明天可能要给孟建林做示范,王小虎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上学时考试前一夜。
恨不得一晚上,把之前没好好学的知识都补上。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孟建林和王小虎去巷子里买的早饭,把魏桂娟的早饭放在灶台上。两人就离开了。
孟建林载着王小虎很快到了运输队。
他们来的稍微早了点,运输队还没什么人。
孟建林围着车看了几圈。
回想起了自己上一世开着运输车很威风,每次开车出去都会有人看。
可孟建林现在看到这些车,想起的就是自己躲避小轿车时,撞到路边的大树,自己瘫痪的事。
这时,孟建林身后传出了一个声音,“没见过吧,是不是还想上手摸摸啊?可趁现在赶紧摸摸吧,到时候开不了车,审核不通过,当不了正式员工,以后可再也摸不着喽。”
孟建林回头,看到了一个剃着板寸的男人,正双手环胸的看着自己。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小跟班,也上下打量着自己。
孟建林一看,果然是上一世的那个刺头。
只是名字,孟建林有些忘了,虽然跟他们相处了两年,但毕竟自己游魂状态飘荡了四五十年。
见到熟悉故人的脸,他能认出来,名字是实在记不得了。
王小虎翻了个白眼,对那个男人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说我们当不了正式员工了?而且看看车怎么了,不行吗?这车又不是你的,这是运输队的车,我们是运输队的实习队员,凭什么不能看车?”
那男人一听,对旁边的俩人呵呵一笑,眼里满是嘲讽。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能进来实习,就能拿到工作吧?要是真的这样,那某个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也能拿到工作了。你知道什么叫实习吗?实习就是让你们先试试看行不行?
每年来实习的人不少,真正能入队的人没几个,就你们俩……”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建林和王小虎,“听说这个还是之前出车祸那人的弟弟,我看你还是趁早滚蛋吧!别像你哥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欠运输队的钱到现在还没还呢。”
见王小虎还要跟他争论,孟建林拉住了王小虎。
“我要反驳你的第一点就是,你说的那个出车祸的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你在哪听的风言风语,但以后请你不要再把我们俩牵扯到一起。
第二,你觉得学车难,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比较笨,你才觉得开车很难?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第三,你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是应该团结的工人阶层。你现在对我们说这些冷言冷语,是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吗?”
孟建林话说完,男人的脸瞬间就变了。
孟建林这是给他扣不团结的帽子呢。
“哼,一个男人嘴上说的厉害算什么本事,你不是说开车简单吗?那你开个车给我看看啊!”
王小虎听男人这么说,气愤不已,“你是不是故意来找事?我建林哥根本就没来学过车,他就昨天看了看书,怎么可能会开车?你说这话不嫌寒碜吗?”
男人却挑眉,“刚刚你的建林哥不是说,只有笨的人才学不会开车吗?他昨天如果看了书,那今天就应该会开车了啊。他不是聪明吗?他今天要是能把车开好,我就管他叫爷爷。”
王小虎却不屑的呸了声,“你这种孙子,我建林哥还不稀罕呢。想找爷爷,回家问你爹。”
王小虎说完,男人有些生气。看向孟建林。
“你就说你敢不敢赌吧,不赌就承认,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厉害的,安安分分的做你们实习队员该干的事儿。
以后我们老队员让你们干嘛就干嘛。别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孟建林还真想起来了,运输队有老人欺负新人的这种习俗。
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欺负,就是运输队的人教你东西,让你跑跑腿什么的。
甚至有的时候你买了东西,他们还不会给钱。美其名曰,这就是你的拜师费。
上一世,孟建林就不接受他们那些行为,还和他们闹起来。
虽然最后也拿到了驾驶证,但和队里的其他人关系一开始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