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花朝节。
弘历特别定了这日让雪鸢侍寝,不需要她乘坐凤鸾春恩车去养心殿。
而他也趁着阖宫夜宴,让进忠先去承乾宫布置,想给雪鸢一个惊喜。
进忠心中又嫉妒又无奈。
当时是他一手推动,让雪鸢还未及笄便已入宫。
不然即便皇上心中有意,也大概率会等三年后的选秀。那时指不定瓜尔佳夫妇就想办法让人免选了。
他虽身下空空,但心理上却是一个正常男人,对雪鸢有着先天的占有欲。
现今唯一感到安慰的便是他觉得雪鸢对皇上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几年他与雪鸢的接触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升任太监总管候选让他忙碌不已,李玉的存在更是让他不敢放松分毫。
因此每每只能在皇上来承乾宫或是雪鸢去养心殿时才能看那么一眼。若想单独说会儿话便只有送赏时才有机会。想亲密一番就更难了,毕竟即便是不当值的日子也得备着伺候皇上不是?
他可太难了!
“皇上,您这样神神秘秘的是要给臣妾什么惊喜吗?”
雪鸢蒙着双眼被弘历一路牵着朝寝殿走去。
其实她若是想知道,完全可以通过木系异能来提前了解,但是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
进忠今天一晚上都不在,若说有谁能替弘历布置,想必就只有他了。
既然都是进忠的心意,那她提前看还有什么趣味呢?
(弘历:怎么我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什么香气?”雪鸢不知为何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莫名觉得有些适合拿来烧肉。
emmm,晚上没吃饱。
弘历牵着她站定,随后缓缓解开她蒙眼的绸布。
只见面前一片金红之色。红色织金的丝帛从房梁盈盈垂落,床上的喜被用金线绣着百子千孙的花纹,就连桌边的酒杯都描画了喜鹊登枝的图案。
“朕命人以椒和泥涂在墙面,以示椒房恩宠。这宫里除了皇后,便只有你这儿有。”
说来也是进忠提的好建议。
雪鸢进宫快四年,十六方才侍寝。若不给予一定荣宠,那即便是朕的救命恩人,也难免会有一些眼皮子浅的看轻她。几年前玫嫔刚怀上的时候不就是如此吗?
雪鸢一脸既感动又忐忑的表情:“臣妾何德何能……”
话音未落便直接哽咽出声。
弘历最喜浮夸,见雪鸢如此情态也感动非常。
“你曾经救了朕的性命,入宫几年更是朕的知心人。再怎么宠爱,朕认为都不为过。”
雪鸢一双泪眼动情地看向弘历,弘历也与她深情对视。
烛火熄了。
“进忠。”
进忠本来正守在门口,自虐般地竖起耳朵准备听里面的动静。
可没成想,却传来恬主儿叫他的声音。
“呵。”进忠摇摇头,绝对是错觉。
“进忠!”
进忠“唰”地一下回头打开门。
只见他的恬主儿靠在窗台边朝他招手,身上大红色的寝衣没有系牢,露出一小片白莹莹的锁骨。
“恬主儿?”进忠难得陷入了茫然。
“伺候本宫沐浴。”雪鸢似笑非笑地看了进忠一眼,直让进忠浑身打了个哆嗦。
“皇上他……”进忠试探性地问。
“皇上睡了。”雪鸢打断了进忠的话。
看他还站在门口,一副踌躇万分犹犹豫豫的模样,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怎么?不敢?”
一句话说得进忠火起,上前一把抱起雪鸢就朝旁边烧着地龙的汤池走去。
这汤池当初是他盯着修建的,今天的水也是他亲自放的。
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会亲自伺候他的恬主儿沐浴。
“帮我。”
进忠颤抖着手放在雪鸢松垮的寝衣上,因为过于紧张,解了半天都没将衣带解开,反而变成一团杂乱的死结,引来雪鸢一声轻笑。
“撕拉!”布帛的撕裂声传来。
进忠恼怒之下直接将薄薄的寝衣给撕开了。
里面大红色鸳鸯戏水的小衣与雪白的皮肤互相映衬,晃得他挪不开眼。
雪鸢看进忠呆住,也不理他,径直穿着肚兜和长裤就下了水。
在倾斜的台阶上趴好:“给我搓背”
进忠缓了缓神,走上前,也不理雪鸢要他帮忙搓背的要求,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的背上缓缓游动,最终落在那显眼的红色系带上。
“痒~”
“砰!”巨大的水花声响起,进忠穿着他的太监蟒袍直接跳进了汤池。
今日他特地穿了红色的那件。
按理说入了春便应当穿蓝色了,但今天是雪鸢的喜事,弘历看他穿红还特地夸赞他懂事儿。
万万没想到他是打着把今天当成自己跟雪鸢成亲日子的主意。
此时红色的太监蟒袍已经湿透,勾勒得进忠的宽肩窄腰更为性感。
他平日里弓腰塌肩的看不出来,此刻站得笔直竟显得身量极高,轻易便能将雪鸢整个人搂进怀中。
“恬主儿。”
进忠低头细细噬咬着雪鸢的脖颈,一点一点在上面留下轻微的红痕,声音暗哑低沉。
“奴才不是在做梦吧?”
汤池中传来轻轻的喘息声。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