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真的打算出宫吗?”
永瑜三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懂啊!自家额娘竟然要抛下他们独自出去玩耍,根本不顾及他们在宫中有多么辛劳!
雪鸢双手叉腰做茶壶状。
“怎么?额娘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不仅给皇帝你留了一个安宁的后宫,还给你搞定了科尔沁和拜尔果斯两个蒙古部族。现在额娘也该出去享清福了。”
永瑜非常无语,但好处他实打实地得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那额娘你多带些人。光进忠公公一人,儿臣怎么能放心的下。”
雪鸢不在意地挥挥手。
“你没发现额娘承乾宫的人,这段时间已经被陆陆续续地全放出去了?”
“进忠也就是为了将养心殿的事情交接好才留到现在,不然也早走了。”
雪鸢并没有打算让永瑜等人知道她与进忠的关系。
奴才们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权,她控制也就控制了,大不了等以后抹去他们的记忆,放归他们去过寻常人家的生活。
但永瑜他们不一样。
好歹是自己的儿子,这种种手段她并不想用在他们的身上。
虽然她有能力保下进忠,但她却并不想因为认知的不同而与他们在这件事上产生矛盾。
还不如干脆瞒着来的简单。
永瑜三人无法,只好看着雪鸢坐上出宫的马车。
进忠冲三人施了最后一礼,直接跳上赶车的位置。
“驾!”
从此之后,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啦!
因为雪鸢不愿意长时间坐马车,进忠又不好骑马。
他们便干脆决定像南巡时那样走水路。
以杭州为目的地,沿着京杭大运河边玩边赶路。
行程的第一站便是济南。
虽说之前东巡的时候雪鸢与进忠都去过,但那时两人并没有一同游览。
再加上他们身份特殊,当时行程又紧张,后来还出了科尔沁求娶嫡公主一事。
可以说雪鸢玩得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痛快。
在船上,雪鸢突发奇想,将《还珠格格》改头换面写成了话本子,并取名为《风流皇上的沧海遗珠》。只等到了济南便去找戏班子表演。
进忠一边看得上头一边疯狂吐槽。
一会儿说皇上根本不会随便宠幸偶遇的女子,也不怕是刺客吗?就算宠幸了,如果不打算带回宫,也一定会赐下避子汤。
一会儿又说皇上根本不会随便乱认闺女。起码也得等查清楚来龙去脉并且滴血验亲才行吧?
气得雪鸢当场给了进忠一记爱的敲打,然后一周都没有允许他上床。
为什么是一周?
因为第八天进忠这个不要脸的玩了夜袭。
他早早地就躲在雪鸢舱房的床下,只等雪鸢睡着才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
雪鸢也是没想到这一层。
毕竟这艘船上全是她的人,她又被进忠宠坏了,一个不慎便失了警惕。
直到夜间身上一凉,整个人被强势地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雪鸢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本想一脚将那个不要脸的人给踢下床,可脚踝却被他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最后只能沉浸在窗外的波浪声中,直到第二天天都蒙蒙亮了,才抽泣着被那个坏人放过。
等到了济南,最先做的自然是逛吃逛吃。
顺便还要找个有名的戏班子,把自己精心抄袭的话本交给他们。
雪鸢已经打定了主意,她要在大明湖畔看表演!
戏班子自然是非常的心动。
他们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话本了。
只是这话本中提到了皇上,他们怕小命不保,只好恋恋不舍地将本子又还给了雪鸢。
这算什么大事?
雪鸢大笔一挥,将皇上二字改成了王爷。
好了,表演去吧。
戏班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班主拍了板。
演!
很快,这场大戏就在大明湖畔拉开了序幕,引得路过众人纷纷驻足围观。
“爹。您也是秀才。咱们也住在这大明湖畔。”
一名女子拽了拽身边老者的衣袖。
“女儿听说,几年前先帝曾东巡到此。也不知当时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被王爷看上秀才的姑娘。”
那老者也觉得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年的先帝就曾东巡来此,如果现在的皇上未来也会东巡,那……
看着身边如花似玉,眼神中充满了野望的女儿。
老者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女儿今天不过十五,还有时间。
雪鸢完全不知道她这么一搞给自己的儿子们带来了不少烂桃花。
以至于永瑜他们在东巡时遇到了不少企图攀附皇恩的女子。
甚至随着这出戏的传唱,他们南巡的时候都逃不开那些狂蜂浪蝶的围追堵截。
气得永瑜后来将这出戏直接列为禁戏,不允许任何戏班子表演,这场闹剧才逐渐落幕。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雪鸢与进忠在半年后才终于抵达了杭州。
中间也曾因为旅途劳累而感到厌烦过。
但是俗话说得好,只要有钱,就可以解决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烦恼,剩下那百分之十,大概率是因为钱不够多。
而雪鸢缺钱吗?
明显不。
所以途中,她与进忠名下又多了两处房产,还在当地买了几个小丫鬟照顾起居,可以说是过得潇洒极了。
“哎呦我的娘娘喂。若不是路上有信传来,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珊瑚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一脸担忧。
她来了杭州后与住在另一条街的一个鳏居的秀才看对了眼。
在得到雪鸢的同意后,已经在四个月前成婚了。
这胎还是望门喜呢。
“好啦管家婆。你家主子我都要饿死了,还不快点传膳?”
雪鸢摸了摸珊瑚的肚子,偷偷摸摸地看了进忠一眼。
可惜,这辈子是没办法给他一个孩子了。
进忠感受到了雪鸢的目光,温柔回视。
奴才我,有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