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又再次沉寂了下去。
只是她到底有些不甘心,所以嘱咐三宝派人盯着魏嬿婉。
至于现在,只能暂且忍耐,以求来日。
而随着巴林氏入宫被封为颖嫔,如懿却突然产生了一种物伤其类般的情感。
舒妃才薨逝多久啊,皇上就又纳新人了。
如果,她也在这场大火中逝去,皇上是不是也会毫不在意地将她抛掷脑后?
圆明园一夜之间多了许多黄叶,今年的木兰秋狝也该开始准备起来了。
考虑到恪嫔和新来的颖嫔骑术射猎都不错,弘历这次点名要带上她们俩。
当然了,皇贵妃也是一定会带上的。
至于如懿,才流产没多久,老实在圆明园待着养病吧。
魏嬿婉知道这回去木兰秋狝的名单里没有她,顿时急得来找甄嬛。
“太后娘娘,您要帮帮臣妾啊。”
甄嬛抽了一口水烟,眉头蹙了蹙又很快松来。
“你若是能跟着去,倒的确有得宠的可能。”
“皇上到时候对豪放爽朗的女儿家腻味儿了,就会想来点江南烟雨的柔顺婉约。”
“这样吧,哀家来给你想办法。”
甄嬛当晚就请了弘历来,然后非常强势地要求弘历带上庆嫔。
她经历过南巡一事也算是看明白了。
弘历忌惮她、怀疑她,自然不会顺着她的心意去宠幸嫔妃,一定会跟她对着干。
那这回她就反向操作,让弘历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弘历听了甄嬛的要求后果然上当,不仅没有带陆沐萍,反而把魏嬿婉加进了名单里。
还美其名曰。
皇额娘怕蒙古妃嫔伺候不好,一定要朕带一位体贴细致的汉家妃嫔,那朕看炩妃就不错。
魏嬿婉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跟来了木兰围场。
“娘娘,木兰围场的汤泉上次正好修整,只能委屈您在木桶里沐浴。这回修整好了,您可要过去松快松快?”
进忠一得到这个消息就来找雪鸢卖乖。
有更好的地方,那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雪鸢理所当然地带着珊瑚泡汤泉去了。
而弘历,在经过了一天的行猎后身子疲乏,也想去汤泉泡一泡。
“皇上,汤泉现在,皇贵妃娘娘正在用。”
进保小心翼翼地禀报。
“哦?”
众所周知,想拱一颗白菜的猪是按捺不住的。
弘历眼睛一亮,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他与皇贵妃鸳鸯戏水的一幕。
“朕也要去!不必提前通知皇贵妃了!”
进忠跟在一边心中大急。
糟了!皇贵妃娘娘可还在里面呢!
他借着腹痛从弘历身边离开,抄着近路就往汤泉处跑去。
一进来,就被那扑面的水蒸气熏了个正着。
“娘娘,快出来。皇上听说您在这儿,马上就到了。”
什么?
雪鸢吓了一跳。
珊瑚也赶紧拿起边上的绸缎替雪鸢擦起身子来。
“皇上,您走慢些。”
不好!皇上已经来了!
“娘娘,得罪了!”
进忠看情况紧急,也不顾雪鸢此时只被一袭绸缎简单地包裹着。
直接转过身来,抱起她就往一块儿屏风后躲去。
还好,这汤泉的周围均有大块的假山装饰遮挡。
为了更加私密,还在汤泉各处加了不少的屏风。
躲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而进忠躲藏的地方正好在假山与屏风的空隙之间。
若不仔细检查,是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躲着人的。
弘历进来时汤泉边上只剩在收拾杂物的珊瑚一人,他想象中在池子里若隐若现的皇贵妃根本不在。
“皇贵妃呢?”
“启禀皇上,皇贵妃还没泡一会儿就说热得难受,让奴婢在此收拾,自己带着人先走了。”
“还不快滚。”
弘历的色心没有得逞,心情大坏。
直接把珊瑚赶走,自己郁闷地泡了进去。
进忠抱着雪鸢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弘历什么都没有发现,后面更是下了汤池,心中才放松了些许。
这时所有的五感才都开始归位。
听着外面传来的水声,感受着怀里软绵绵热乎乎地身体,进忠突然意识到。
他,他居然把衣衫不整的皇贵妃整个人搂在怀里!!?
他忍不住低头。
一眼看见的便是皇贵妃暴露在外的纤细脖颈和那圆润的肩头,丝丝缕缕的湿发纠缠在上面,给人一种暧昧非常的糜艳感。
湿了大半的绸缎裹在她的胸前,勒住隐隐约约的痕迹,让人忍不住想要向下探寻。
而皇贵妃雪白的小脚此刻正踩在他黑色的靴子上,它不安分地动弹着,让他的脚背一阵发麻,恨不得伸手捉住才能缓解那从骨子里泛出的麻意。
咕咚~
进忠的喉结滚了滚,随即引来雪鸢一记怒瞪。
[还不放开!]
进忠无辜回望。
[屏风和假山之间的空间太小,奴才放开,这屏风可就要倒了。]
雪鸢气得用脚狠狠地在进忠的靴子上踩了两下。
进忠不仅不觉得痛,面色反而还微微潮红起来。
[娘娘的力道不错。]
雪鸢:……
不要脸!
正当这两人进行着眉眼官司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妖妖娆娆地呼唤。
“皇上~”
屏风后的两人顿时竖起了耳朵。
是谁来了?
汤池中的弘历回过头。
“是炩妃啊?”
魏嬿婉穿着一身特意带来的汉家衣裙,踩着莲步,身段动人地向弘历靠近。
“皇上~臣妾最近昆曲精进了不少。您一人泡着也无趣,不如臣妾表演给您看可好?”
“唱吧。”
弘历好整以暇地往身后的石头上一靠,目光形如实质地在魏嬿婉的身上来回逡巡着。
唔,没有皇贵妃这桌满汉全席,吃点清粥小菜也不是不行。
“花繁,秾艳想容颜。云想衣裳光璨,新妆谁似,可怜飞燕娇懒。”
魏嬿婉一边咿咿呀呀地唱着,一边一点一点地解开自己的衣衫,直到看弘历伸出手,才故作娇羞地下到池里,攀附到弘历的身边。
很快,汤池里就传来水波荡漾的哗啦声,伴随着男子的调笑和女子的惊呼,空中的气息更加暧昧了起来。
进忠和雪鸢一开始非常尴尬地躲在屏风后面,但随着外界的变化,他们之间的空气渐渐燥热了起来。
最先忍不住的还是进忠。
他从刚才就一直盯着雪鸢在他眼下微微晃动的耳垂。
此刻正好有一滴水珠缓缓地顺着她的湿发流向她的耳廓,再顺着那优美的弧度流到那令他眼馋的小巧耳垂上,似落非落,要坠不坠,勾人极了。
他像是被魔鬼引诱一般低下了头,然后一口就那将滴水珠连同那小小的软肉都吞进了嘴里。
“唔!”
雪鸢发出一声压抑得惊呼。
这轻轻的一声被激烈的水花声掩盖,外面的两人毫无察觉,进忠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头一热,松开被他舔舐得发红的耳垂。
气音低沉。
“娘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