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被发现啦!
雪鸢愣了一秒,随后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自己。
早知道男色惑人,可她偏偏没有忍住,居然真的被勾引到了!
这下好了,才多久啊?
半年?
这就被发现啦!?
她偷偷撇了撇嘴,随即迅速扯出一个笑来。
“咳~就是像你想的那样啊~”
“哦?是,哪,样,啊?”
进忠半抬着身体,一只手撑在雪鸢耳边,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她还有心思笑,顿时将另一只手又往下按了按。
不像上回那样隔着衣服,这回仅仅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胸肌的触感。
所以……
他看向雪鸢头顶,直接将她的帽子往上一推,雪鸢那满头秀发顿时暴露在了进忠眼前。
所以这个人,从好久之前就瞒着他,即便后来成了对食了,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别生气嘛~”
雪鸢瞅着这人神色不对,赶紧讨好地仰起身子,“吧唧”一下亲了进忠一口,小眼神还偷瞄着他的表情。
“人家不是有意的。”
她的手指揪住进忠腰间的布料,轻轻地摇晃了两下,看他并无动容,又狗狗祟祟地爬上他的胸膛,画起小圈圈来。
进忠肃着一张脸,将自己的手从雪鸢的衣襟中收回,还认真地替她将扣子和腰带整理好。
然后一个翻身,下床洗漱去了。
雪鸢:???
真生气啦?
她探头探脑地将脑袋从屏风后伸出来,企图去看进忠在内间干嘛。
但下一秒就被一根食指顶住了脑袋瓜。
“你一个姑娘家,偷看我做什么?”
进忠下意识地把“知不知羞”这句话吞了下去。
即便是生气了,他也不愿意说出任何一句可能伤人的话来。
雪鸢笑眯眯地跳出来:“我这是正大光明地看,再说了,之前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还帮你搓过背呢。”
进忠哑然。
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也没什么生气的权力,毕竟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光以性别论,他好像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人。
只要一想到之前他天天缠着薛圆,想和薛圆贴贴,搂着薛圆睡觉,将头埋进薛圆的颈窝,他就替自己臊得慌。
你是真不要脸啊!
雪鸢看进忠面无表情,误以为他还在生气,心里头也有点儿不高兴了。
是,她是出于开玩笑的心思隐瞒了她是女子的事实,但进忠身体恢复后不也没告诉她吗?
虽然说始作俑者是她,她本身就是知情人,但他隐瞒了也总归是事实吧。
两个人半斤对八两,有什么好生气的。
而且,她也主动哄他,向他道歉了啊。
“你是在跟我生气吗?”
她一向是直来直往打直球的人。
进忠摇摇头。
如果说刚知道的时候有些气,现在也已经不气了。
他就是心里头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想起一开始那时候,他日日纠结薛圆太监的身份,心里头还笃定地想着要找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宫女。
可现在美梦突然成真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茫然感。
心中有对自己的唾弃,有对薛圆身为女子的喜悦,还有对她这一路走来的担忧。
不一而足,复杂非常,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我就是心里头有点儿乱,想要捋捋。”
也行。
雪鸢点点头。
“那你再想想。”
她转身出去了,还将两人铺好的被子给分得开开的,一人一个被窝的那种。
想想期间,他们得保持距离不是?
万一他想想后有了别的打算,那她岂不是亏了?
雪鸢有些气呼呼地想到。
进忠虽然嘴上说着要想想,但他的行为却并不如此。
见雪鸢扭头走了,顿时心中一急,学着雪鸢刚才的姿势,扒住屏风,悄悄地将头探了出去。
!!!
补药啊!
为什么要分开他俩的被子!
他想归想,但是没打算分床睡啊!
话是自己说的,进忠不好意思跳出来阻止,最后只能躲在屏风后伸着尔康手嘤嘤哭泣,出来后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雪鸢,然后孤单寂寞冷地独自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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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最近很忙。
一是二阿哥病愈后有些粘她,她每天都要去撷芳殿陪他玩耍,二就是春蝉突然一大早过来找她,跟她说了凌云彻借走她衣服的事儿。
当时她就觉得不妙。
凌云彻借四执库宫女的衣服还能有什么用?总不可能是想她了吧?
大概率就是给景阳宫那位准备的。
再怎么样,景阳宫那位也是妃嫔出身,怎么可能看得上四执库宫女的衣服,怕是刚上身就会觉得皮肤扎得难受呢。
所以……
魏嬿婉突然瞪大了眼睛。
乌拉那拉氏不会打算从景阳宫溜出来吧?
她当即就去跟富察琅嬅汇报,可还没来得及,就从前来传旨的进保嘴里听说了如懿昨晚的离奇行事和皇上的旨意。
远嫁蒙古?
还是带着凌云彻一起?
天呐,她再也不嫌弃皇上配不上皇后娘娘了,他分明就是个圣明无比的明君啊!
不过春蝉的衣服还是得跟皇后娘娘说一说。
等进保走后,魏嬿婉吧嗒吧嗒将凌云彻怎么说谎,怎么借了春蝉的衣服,都跟富察琅嬅和盘托出。
富察琅嬅当即就把春蝉也调来了长春宫。
虽然只是做个三等宫女,但也比在四执库好了不止一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等春蝉之事尘埃落定,魏嬿婉也算是腾出空来了。
可紧接着她就得知了一件晴天霹雳的事。
御前的两位公公闹矛盾了。
御前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这两位公公这两天说话都非常的官方,薛圆公公还给了进忠公公脸色瞧。
她磕的cp完蛋了???
不行!
她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