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争吵,想砍她的手
作者:云雾轻罗   被骗难逃,阴鸷权臣强布局锁卿卿最新章节     
    偌大的厅房里,只剩下顾盏瓷和周浔二人,顾盏瓷的心跳加速,她不知为何,更加紧张,比方才面对秦云英时,还要紧张。
    周浔倒是,轻笑出声。
    “从前没练过字?”
    “柳毅没给你请过书法先生?”
    听到周浔的笑声,顾盏瓷的脸,一下子羞窘的通红通红,可一瞬间,周浔说出的第二句话,顿时,让顾盏瓷仰起头。
    她打量着面前这张脸,就是和赵鹤亭相似啊。
    睫毛很长,但是并不上翘,反而微微下垂。
    他的皮肤很白,赵鹤亭也是一样的白皙,离得近了,甚至还能看到他脖颈上,淡淡青涩的血管。
    眼睛是狭长凤眼,清澈明晰,顾盏瓷以往最喜欢这双眼睛,鼻子也很高挺,整个人精致极了。
    这不就是三年未见、长开了的赵鹤亭……
    见眼前人又走神,一双大大的眼睛,泛着清透水光,眼尾上挑,显得有些魅惑。
    明明很机灵,此时此刻,周浔却觉得她有些傻气,如此明目张胆打量他的容貌,也唯有眼前这女子。
    “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周浔就站在顾盏瓷身旁,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哦,没什么。”
    被人发现她的打量,顾盏瓷连忙低下了脑袋,顾左右而言其他,思绪也回到现实。
    耳边还萦绕着男人方才的话,心慌意乱的回答着:
    “鹤亭你忘了?我不喜欢读书写字。”
    “所以,你只会画画?”
    周浔觉得不可思议,反问道。
    柳毅养出的闺女,不习字只学画,难怪看起来有些傻气,怕是道理懂得不多,也谈不上念过书。
    “当然不是!”
    顾盏瓷有些恼了,“鹤亭,你如今虽是翰林院编修,但也别瞧不起我,我识字的,就是写的字……不好看而已。”
    于是,顾盏瓷拿起手里的毛笔,恼羞成怒开始在宣纸上,临摹秦云英走之前,给她留下的作业。
    可她不经常写毛笔字,突然拿起毛笔,即便下午,秦云英纠正了她的拿笔姿势,现在,因为紧张,更是被周浔看出了她的不熟练。
    “生气了?”
    “怎么像个稚童一样?我又没训斥你。”
    周浔从她背后伸出手,握住了顾盏瓷握笔的手。
    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调整位置,这才带着她,一笔一划地临摹字帖。
    “运笔的姿势不对。”
    “掌握正确的握笔方式,下笔才能轻松自如。”
    顾盏瓷“嗯”了一声。
    因为周浔带着她写字,顾盏瓷的心思又飘远了。
    男人身上好闻的薄荷味,不间断的,进入她的鼻腔,他们靠得太近太近。
    顾盏瓷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就是赵鹤亭,曾经画国画时,赵鹤亭也这样握着她的手……
    “我带你写一遍,你要记好笔画顺序,以后,自己再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练。”
    周浔低头,却看到她在发呆。
    “认真点,别走神。”
    顾盏瓷连忙回神,她真真是一个大学渣,除了画画,只要学其他任何东西,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练习书法同样如此。
    要不是为了搞清楚顾朔留下的诗句,也不用大费周折的,非要用习书法的借口,找来一个夫子。
    却又担忧会连累了赵鹤亭,毕竟铁矿位置一旦泄露,被那些朝廷的人抓到,就是掉脑袋的事。
    她不想连累赵鹤亭,所以,瞒他瞒得紧紧的。
    “我知道了,肯定好好练字。”
    “鹤亭,我还没吃晚饭,要不,今日就到这里吧,天色很晚了。”
    周浔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一笔字,写的出神入化,多少人求他的字都求不来,如今,他亲自教学一个小小女郎,人家竟然不稀罕。
    “谭媪。”
    周浔在屋里叫了一声,谭媪立马走进屋里。
    “公子,您有何吩咐?”
    “把晚膳端进来,姑娘要用饭。”
    此时此刻,顾盏瓷的眉头紧锁着,突然觉得,赵鹤亭一点也不体贴她。
    她方才的话语,意思就是不想练字了。
    不会是搞通宵?硬逼她把簪花小楷学会吧??
    顾盏瓷心里的怀疑刚落,又渐升起,从前的赵鹤亭可不会如此强求。
    “不用了吧,我随便吃几口,洗洗就睡了,鹤亭,你大发大发慈悲嘛,咱们今晚就别练字了。”
    但是,周浔显然并不听她的话,依旧握住她的手,自顾自地说:
    “手不要紧张,放松。”
    “字写的软塌,说明,你写字还未入门。”
    这是顾盏瓷第一次面对男人的强势,她心里闷闷不乐。
    “我已经带你写一遍,接下来,你写好这几个字!”
    干净整洁的宣纸,从右往左罗列着,一排排簪花小楷的字体。
    对于书法,周浔几乎是全才的,各种字体都有涉猎,因此,他写出来的簪花小楷,甚至比秦云英的字体,还更胜一筹。
    “就在这里,现在写!”
    周浔突然强硬的态度,一时间,震慑到顾盏瓷,她心底有些隐隐的害怕。
    慢吞吞地拿起毛笔,又是静夜思这首诗。
    明明写简体字时,那样简单,背诵时,也那样简单,可用毛笔来写,写的还是繁体字,顾盏瓷就觉得,比她画油画还难。
    一刻钟后,顾盏瓷忐忑的问,“我写的怎……怎么样?”
    周浔:“你觉得呢?”
    这时,谭媪将晚饭送进来。
    “公子,晚饭放在这里了,老奴就先告退。”
    “等等……”
    男人一声令下,“把饭端走。”
    顾盏瓷当即不满了,她的情绪起伏很大,一脸怒容的质问周浔,“为什么把饭端走?我肚子饿,我想吃饭,我不想写字!”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分别两年而已,你怎么变得如此强势?”
    她连手里的毛笔都扔了,周浔只觉得头疼,那一手狗爬的字真是令人发指,还趾高气扬地和他顶嘴。
    再待在厅房,周浔会控制不住脾气,想砍了她的手。
    “谭媪,把饭倒了!”
    “姑娘今晚饿着,不把字写完,不准给她吃的!”
    话落,周浔转身,大步离开了厅房,只留下谭媪一脸为难的看着顾盏瓷,不知该不该把饭菜倒掉。
    “姑娘,你看……”
    “倒了吧,不吃就不吃!”
    顾盏瓷倔强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