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号院
“刘同志,这..这菜也太好了吧?”
几个装修师傅真的不敢相信,那大烩菜里全是肉,都是上好的五花肉,馒头是二合面馒头,也是普通人家很难吃到的,因为现在能吃上棒子面就是好生活了,大多数人都吃代食品。
“都是家常菜,你们放心吃。馒头菜都管够。”
“这还有酒,一人喝上一杯,千万别喝多了耽误下午干活。”
刘国正可是用上次装腊八粥的桶带了一桶大烩菜,馒头和酒全部用竹篮装着。
“谢谢,谢谢。”
装修师傅也是看明白了,人家那是不差钱的主,也就不再客气,连番感谢后,就大口的吃了起来,那大肥肉真的是太馋人了。
“国正,你看看你,见外了是不?”
李金枝也端着碗在门口吃饭,看到刘国正亲自来送饭,就有些不高兴。
“许婶,怎么了?”
刘国正也是不解,自己啥也没说,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句?
“国正,你不知道婶就住在这里吗?”
“知道啊。”
“知道你还送饭,直接和我说一声,我直接就把这些师傅的饭菜一块做了,你这送来送去的也太麻烦了。”
“唉,我当什么事惹许婶生气了呢,原来是这事啊,这不是怕给许婶你添麻烦啊,再说这离得也不远。”
“什么麻烦不麻烦,大茂整天在你们那里吃住,都不嫌麻烦,我做顿饭有什么麻烦的。”
“那行,许婶,我们说的是每天两顿饭,下午我让人把食材送过来,到时候就麻烦许婶了。”
“就这么说了,国正,以后有事你就说话,能帮上忙婶我高兴。”
“哈哈,我谢谢您了,许婶来尝尝我们这大烩菜。”
刘国正给李金枝打了一碗大烩菜,一大半都是肥肉片子。
“国正,你们这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 这一顿饭顶人家两年的肉还多。”
“不是,婶,房子装修挺累人的,这不是为了能让师傅们吃饱饭嘛。”
“还是你们年轻人大气,是婶子小心眼了。”
“哈哈,许婶这话说的,这说明许婶过日子仔细。”
“对对对,就是仔细,就是仔细。”
“许婶,以后的饭菜都照这个水平来做,一定不能亏了这些师傅们。”
“好,婶子听你的,反正是你出东西。”
“哈哈哈。”
刘国正与李金枝在这说说笑笑,东厢房的刘海忠心情就不那么美了。
这两天他可是听到一个消息,还是从贾张氏嘴里传出来的,说是贾东旭出息了,要带着易中海,傻柱和阎埠贵发大财。
唯独没有他刘海忠,这不明显看不起他吗?在他贾家人眼里,他刘海忠竟然还不如阎埠贵那个扣货?
这不,一生气,刘海忠直接请了一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静下心考虑一下,晚上是不是找老易或者贾东旭探探口风,他老刘也缺钱啊!
“当家的,你看看,贾家人还真不是个东西,这是把你的脸放在地上踩呀。”
刘海忠媳妇吴爱荣更是满肚子气,尤其是想到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得意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
“爸,妈,别生气,就贾东旭那废物,他要是能挣钱,我把这桌子吃了。”
提起贾东旭,刘光天就气啊,如果不是因为那货非要在路边赌博,自己也不用刚下学就背了百十块钱的债,弄的自己每天都要出去找活干,可怜我这十六岁的小身板。
再说了,看见赌就走不动人,能有什么出息?
“哎呦,刘光天,你看看把你能的,你还把桌子吃了,这样吧,如果贾东旭确实挣钱了,你三天不吃饭,要是贾东旭像你说的那样,我奖励你个鸡蛋。”
“嘿嘿,我说爸,你这账怎么算,我怎么吃亏。”
“那行,三个煎鸡蛋,咬一口一嘴油的那种。”
“爸,说话算数?”
“你爹我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刘光天毕竟也是上过两天学的人,嘴里还是有些小词的。
“光天,拭什么待?”
刘海忠还是有一颗学习上进的心的。
“爸,是拭目以待。”
“什么意思?”
“就是擦亮眼睛等着看,形容对某件事的关注和期待。”
“哦,你给我写下来,我学习学习。”
“爸,这可是知识,你要多加一颗蛋。”
“那我给加一顿竹笋炒肉怎么样?”
“爸,那还是算了,我现在就给你写。”
刘海忠一瞪眼,刘光天就怂了,不怂没办法,刘海忠那是真打呀,而且下手还很重的那种。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贾东旭提着半瓶酒,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侯四要离开四九城,临走时请贾东旭喝了顿酒,剩下半瓶被贾东旭提了回来。
“东旭,怎么样?”
自从下班回来后,易中海就坐在窗户边观察着,就等贾东旭回来分钱了,这是三天前说好的。
“师傅,什么怎么样?”
贾东旭已经想好对策了,那就是装糊涂,装不知道,反正又没有写收条,就是报警你也没办法。
“东旭回来了,快点分钱吧。”
阎埠贵也过来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想想就美呀,自己投两百五十块钱,两成就是五十,三天挣五十,这生意能做,而且必须要接着做,还要加大投资。
“闫叔,你喝多了?”
“没喝多呀?”
“没喝多你让我分钱?我分什么钱?”
“不是,东旭,你这就不对了,三天前你忘了吗?”
“三天前?那么多天了,谁还能记得每天都发生的事吗?”
“你这不对呀,当时就在老易家,还有傻柱。”
“哦,你说那天喝酒的事是吧?闫叔这晚辈请你们喝酒那是应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着贾东旭就要回家,被阎埠贵一把抓住了,事情没说明白就想溜,阎埠贵可不依。
“贾东旭,你装糊涂是吧?我可是亲手交给你一条小黄鱼。”
说到小黄鱼的时候,阎埠贵还不忘压低了声音。
“闫叔,我早就说过,不要喝那些散酒,假的太多,容易把脑子喝坏,你看你,年纪不大就糊涂了,这多可惜。”
这话一出,还得了,阎埠贵明白了,贾东旭这货是想赖账啊,肯定是挣了大钱不想分了。
“贾东旭,钱我不分了,你把我的本金还给我就行。”
“闫叔,我什么时候借过你钱?”
“就在老易家。”
“借条呢?”
“没写。”
“闫叔,回去好好休息吧,没有借条,你让我还钱?你当我不懂法吗?”
说完,贾东旭一用力,甩开阎埠贵,直接回家了。
阎埠贵傻眼了。
易中海也呆住了,玛德,话本不对啊,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易,怎么办?”
“这...”
易中海也没招,只要贾东旭咬死了,谁也拿他没办法。
告他?
你要有证据。
打他?
他能反告你。
贾东旭回屋躺着睡觉去了,留下易中海和阎埠贵,在寒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