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人不明所以。
烛音问:”黎小姐,可以说吗?“
黎妙琳点点头,这件事刚定下来,两家还未对外宣布。
但左右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她自己说了出来:“我有了一个未婚夫。”
那人她从未见过,甚至不在国内,是祖母那边家族的亲戚。
围观的年轻人发出低低的惊叹和议论声。
有人好奇地问:“苏小姐,这也是你算出来的吗?”
烛音点头:“这不难看出来。”
有和黎妙琳关系不错的小姐妹问:“烛音姐姐,你说恭喜,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代表,这场联姻,结果还不错?”
烛音笑了笑:“是啊,虽是联姻,不过,你们二位,未来将会十分恩爱。”
“真的?”黎妙琳顾不上害羞,眼神亮晶晶地询问。
这种事,她没有反抗的能力,比较常见的结果,也不过是两人貌合神离,有了继承人之后,互不打扰,维持一场表面和气。
但她终究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少女,怎么会对爱情,对未来一生的伴侣,没有一丝一毫的期盼呢?
烛音点头:“不过,这可不是个能立刻验证的结果。或许,你可以在很久以后,来和我说说,我算得准不准。”
黎妙琳肉眼可见地开朗了许多:“我相信你!你算出来了,我快订婚了,不是吗?”
很显然,黎妙琳这一卦,让围观的一群人,对烛音的兴趣更大了。
有个公子哥在后面喊:“妙琳,恭喜你得了一桩好姻缘!所以能不能起身,把位置让给我们,我也想找烛音小姐算一算!”
众人哄笑。
黎妙琳红着脸起身,跑到自己小姐妹身边。
刚刚喊话的那个青年还真挤开前面的人,一把坐到烛音对面。
“烛音妹妹,我能这么喊你吗?我叫许远航,是韶哥的堂弟!”
烛音:“我不介意,但我哥会介意。你想算什么?”
许远航嘻嘻一笑:“我仔细想了想,暂时没什么要算的人生大事,但我又实在对你很好奇。”
他想了想:“这样,我们待会儿有个活动,涉及到一些赌运气的部分。你算一算,我今天运气会怎么样?”
他问:“这种可以算吗?”
“付钱,就可以。”
许远航二话没说,飞快转账。
几乎在他转完账的一瞬间,烛音就开口了:“算完了,你今天会很倒霉,赛马一场都押不中。”
许远航:??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赛马?”
他很快反应过来:“外面有场地,知道这个也不奇怪。”
他苦着脸:“真的假的,不至于这么狠吧?”
烛音笑吟吟道:“是或者不是,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这确实是很快就能知晓结果的事。
围观的人兴奋又意外。
马上就能见证她说的是真是假。
许远航摸下巴沉思:“那我如果,现在找骑手,和他们串通好假赛,那岂不是很容易改变结果?”
烛音并不生气,也不在意:“你可以试试。”
许远航嘻嘻一笑:“我开玩笑的,当然不会这么干。”
因为这场算命。
原本定在下午的赛马活动被提前,原因是这群公子小姐们都心痒难耐,午饭都不想吃了。
只想赶紧知道结果。
苏丞听到消息,来到妹妹身边,叹气。
他现在也了解了这个妹妹的性情。
她是真的傲。
他从未见过哪个算命的,会给出这样精细,准确的答案。
这是一种完全不认为自己会算得不准,也不担心别人砸招牌的自信和傲气。
烛音见他站在自己身边,欲言又止,知道他不太认同自己的方法,等着他规劝自己。
谁知道,苏丞酝酿了好半天,来了一句:“回去,我让妈给你挑两个厉害点的保镖。”
妹妹这直言直语的,算到好事还好,要是算到坏事,保不齐就有人恼羞成怒要动手。
这小身板,还是得有人随身保护。
他沉思:“两个可能少了点,要不多雇几个吧。”
烛音:……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替原身感到遗憾。
若是按照正常发展,她这一辈子的不幸,该终结在二十岁这一年。
这样的家人,一定会小心翼翼地呵护她,保护她,陪伴她整个余生。
可惜——
她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额前的发。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撩发动作,没有人在意,只有烛音盯着掌心那缕还未形成的朦朦阴影,陷入沉思。
她要做一个实验。
.
庄园里,有一个专业的赛马场。
这会儿,二代们纷纷聚在一起,准备下注。
许远航先前问的就是这场游戏,烛音给出的答案是,他一场都压不中。
这会儿他身边围的人最多。
大家都笑:“许远航,你快压,我们都避开你。”
许远航不服:“我不信我真这么非!”
三场比试,他挑的三个第一,都是综合实力最强,也最有希望的。
“我不信,真能吃个零蛋。”
有几个懂行的,看到他的选择,嘶一声,再隐晦看向烛音。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苏丞犹如护花使者一样坐在她身边,两人在侧首说话。
她神色漫不经心,毫无紧张担忧之色,似是完全不担心自己被打脸。
“音音,你要不要也去下个注?”
烛音:“我已经买了。”
苏丞一愣:“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
烛音:“哦,我用你的名义买的。”
苏丞:……
“行吧。”他笑了笑,“赢了,就算音音送给哥哥的礼物。”
烛音:“零花钱。”
苏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烛音的意思:赢了算她给哥哥挣的零花钱,不算礼物。
为什么不算礼物?
因为礼物应该是更珍贵,更用心的东西吗?
等众人瞧见苏家大少选定的哪几匹马,去看他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此人坐妹妹身边,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