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aurora的【盾】刚好消失,莹莹白光化为泡影,将aurora的木偶师暴露在刺客的匕首之下。
“队长!”
aurora的刺客挡在自家木偶师面前,稳稳挡住了刺来的寒光。
被挡在身后的木偶师举起法杖。
双瞳泛着诡异红光的小傀儡朝着姚狐的方向扑了过去,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姚狐神色不变,很快就从队伍后翼蹿到了挡在moral正前方的易余竹身边。
易余竹低声道,“姚狐!”
“收到。”
原本与白衣侠者并肩的黑衣刺客旋身躲到他身后,背对而立,微微扭头。
翻飞的衣角高高扬起,带起一片少年意气。
光与影重叠又交错,交缠的丝网在空中被长剑寒光撕裂,碎成一片流苏花瓣,飘然落地。
丝网被撕碎的下一秒,一道影子飞落在木偶师的面前,果断发动刺客的最强一击。
漫天寒光扑面而来,aurora的木偶师瞳孔骤缩,下意识侧身躲避,以此减少伤害量。
血花飞溅,血量减至三分之一。
aurora的巫医当机立断,单体治疗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把木偶师的血量拉高到百分之五十。
“nice!”
白洛洛怪叫一声,原地化身原始森林的猴子嗷嗷了两声。
【盾】消失的下一秒钟,黑衣刺客重新落回moral队伍后方,护住自家两个脆皮职业。
姚狐叹了口气,语气遗憾。
“要是你这乌龟壳能随便用就好了。”
盾的cd时间有三分钟,意味着三分钟之后,刺客才可能再次接近对面的敌人。
如果没有【盾】的保护,单骑进敌营,刺客面临敌人集火,下一秒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嘎嘣死了。
就像刚才,哪怕有盾的保护,姚狐还是不可避免地掉了四分之一血量。
但好在,他逼出了对面巫医的单体治疗。
“说谁乌龟壳呢你!”
白洛洛气炸了,“要没有这个乌龟壳,你就被揍成乌龟了!”
屏幕里的巫医气得直跺脚,一蹦三尺高,头顶冒烟圈,
姚狐:“……”
少年语气懒洋洋的,“你别晃,我晕3d。”
神tm晕3d!
“晕3d你还打破晓!”
白洛洛咬牙切齿,“狗狐狸!”
姜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得吊儿郎当,“噢呦呦,创造新物种哎!”
易余竹:“……”
安无恙:“……”
你们三个真的是够了。
两队在刚开始的两波试探之后,正式交战在了一起。
闪烁着各色光芒的技能拼撞在一起,人影交错间,配合了成千上百次的默契在每一个步伐中都有兑现。
aurora的侠者连着后退好多步。
她身侧的蛊师见队形残缺,瞳孔骤缩,下意识挡住了队形里的缺口。
易余竹乘胜追击,以一挑二的架势将两人再次逼退,成功为安无恙腾出出手的机会。
紫衣蛊女摇着手上的银铃,笑容妖冶,犹如田野里开放的罂粟。
银铃中散发的雾气是罪恶的化身,宛如附骨之蛆。
雾气转眼间纠缠上aurora挡在最前面的侠者身上,aurora侠者血量急速降低。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血色在屏幕上炸开。
【moral-安】击杀了【aurora-风】。
姜且怪叫加挑事儿,“安姐抢人头!”
安无恙淡淡地勾了勾唇,眉眼带笑,“今晚我请狐狸吃全鱼宴。”
姜且欢呼,“安姐最帅!”
“安姐霸气!你就是我亲姐!”
姚狐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
狐狸耳朵按都按不住,猛地从脑袋上冒出来,兴奋来回晃荡,活像是被风吹得胡乱摇摆的狗尾巴草。
哎呀呀,抢人头算什么。
有鱼吃,他可以把所有的人头全都让出去!
给白洛洛都行!
aurora失去了一名正面强攻的侠者,慢慢陷入颓势,但aurora的木偶师实在是很强,拼着杀掉了白洛洛这个巫医。
但最终,她们也被moral发现机会,姜且和姚狐联手将aurora的木偶师推开,葬身瀑布之下。
破晓。
甩下键盘,狐狸和猫咪两个人“噔噔噔”跑到安无恙面前。
“安姐你答应我的全鱼宴!”
姚狐探出个脑袋,眼巴巴地盯着,“安姐你真的要请我?”
安无恙看着面前比她低半掌的少年,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温柔。
“当然。”
他们moral谁都不差钱,互相请客都是很经常的事儿,已经是惯例了。
姚狐和姜且当场笑成两朵花,“安姐最好了!”
姜且边点头边报菜名,点一下头报一个。
“松鼠桂鱼、糖醋鲤鱼、酸菜鱼、剁椒鱼头,奶汤锅子鱼……”
易余竹站在原地没有动,沉默地看着狐狸和猫咪还有其他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浑身上下都被名为“被抛弃、孤单寂寞冷”的气氛包裹了。
易余竹:“???”
所以呢?
这世间没有爱了是么?
一条鱼比他都重要?什么叫做“安姐最好了”?
站在原地的青年再一次有了危机感,这次是因为一条鱼引发的灾难。
这是黑暗的一天,易余竹将其命名为——
“全鱼事变”。
moral休息室。
姚狐和姜且凑在一起搜索附近的全鱼自助,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接下来去哪家。
“这家?不行,种类太少了。”
“这家……评价不怎么地啊,还是换一家吧。”
白洛洛坐在一边斜眼看他俩,“至于吗你们两个,我们的比赛还没打完呢,打完比赛再找也来得及。”
姚狐瞥了他一眼,一边狐狸耳朵轻轻竖起来。
白洛洛:“……”
他瑟瑟发抖,“您二位继续。”
休息时间有半小时,一般他们会在最后十分钟简单复盘一下,然后重新重复一遍大致战术,休息时间足有二十分钟,还是非常充裕的。
安无恙坐在沙发上喝水,翘着二郎腿,笑意盈盈地望着面前的易余竹。
“怎么回来这么晚?”
易余竹神色淡淡的,“没什么。”
“我只是在想,家里的小狐狸是不是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