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方才入睡时,身子传来一股燥热感,让她浑身不适,起先她大口呼吸着,想要摆脱这种不适。
暗自较真了半个时辰也没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她极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打扰江清漓休息。
没想到最后还是把人给吵醒了,还把人给欺负了。
要说她现在清醒没有,季常明自己自己也不知道。
她这会已经有了一点意识,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点印象但是不多。
所以在她发现自己做了出格的事情后,直接下了床背对着江清漓,更不敢去点灯。
“可是是伤口疼?”江清漓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季常明咬着嘴唇没说话,江清漓权当她是默认了,好在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江清漓也就没说什么。
江清漓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招呼季常明躺上来,她可没忘记对方还有伤没好。
“本……王……我还是站着吧。”季常明望着江清漓的位置,欲言又止道。
“我说过来歇息。”
江清漓没有妾身二字,而是用了我字,态度一下就变得强硬起来。
季常明本就心虚,在江清漓说完这句话后,她挪着步子走上前去。
她本来是想告诉江清漓,不用管自己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一会还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睡觉。”江清漓招呼道,分了一半的被子给季常明。
自己则是转过了身子,面朝里面闭上了眼睛。
季常明睁着一双圆眼,一直都不让自己睡去,可困意来袭谁又能真的不睡。
很快季常明又陷入困顿之中,丧失了意识,她伸出手,轻车熟路地将江清漓抱进自己的怀里,耸了耸鼻子一直在对方的脖子处嗅。
似乎很喜欢江清漓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地舔了上去吸吮。
“嗯~”江清漓的一声细吟出声,将季常明的胆子都给吓破了,抖了抖身子直接压在江清漓的身上,睡了过去。
翌日江清漓醒来时,觉得自己的身子很沉很沉,她提起眼皮揉了揉脑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压在自己身上的季常明,被江清漓掀开推下了床。
“嗯?”季常明皱了一下眉,想说谁这么不长眼睛。
待看清身边的那张冷脸后,季常明彻底慌神,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是出了什么事吗?”
季常明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总感脑子不太清醒,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最终无果,她什么也没记起来,就记得昨日夜里口干舌燥,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汪清泉。
季常明咂巴了一下嘴,这细微的动作瞬间让江清漓瞪大了眼睛,感到一阵恼怒。
季常明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在看到江清漓不善的眼神后,她吞咽一口唾液。
“王妃为什么这般看着本王?”季常明小心翼翼地问。
“王爷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季常明预感不妙,她就说昨夜应当发生了什么,人还没靠近江清漓的身边,她就发现江清漓的脖子下挂着斑驳的红点,怎么看都觉得诱人至极。
江清漓见她一副不认账的坦荡,全然忘记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始作俑者却什么都不记得,她找谁说理去。
季常明耐不住诱惑的吞了吞口水,眼睛移向别处:“王妃你的脖子……”
不明所以的江清漓穿好自己的外衫,又找来铜镜,仔细看着脖子的位置。
指腹摩挲在锁骨的位置,这里昨夜被季常明用小尖牙来回啃噬,回想起来,那种燥热还有痒意席卷全身。
脸颊也在这回味中火烧起来,瞬间红了个透。
“王妃是记起什么了?”稳住身子的季常明抬手在江清漓的眼前晃了晃。
江清漓闭着眼睛,咽下一口怒气,贼喊捉贼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明明是自己问的季常明,这会倒好让对方反过来问自己。
还这般理直气壮,真是气死她了。
“王爷,还是自己回忆去吧。”江清漓骤然起身,找了一些东西涂抹在脖子的位置,企图将这些红点给遮住。
季常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江清漓了,一步一步极为小心的跟在江清漓后面。
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求别人原谅,寸步不离地跟着。
跟了一小段距离后,季常明走起路来有些吃力,又不能放任江清漓离开,她张嘴解释:“王妃,本王真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就是后来觉得口干。”
江清漓哼哧两声,扭头看向季常明时,发现她的眼睛写着真诚二字,可是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她就气得不行。
“那就劳烦王爷自己好好想想。”
“真就不能给个提醒?”
“王爷自己做的事情,还需要他人来提醒?”
“可王妃是内人,算不上他人,所以王妃告诉本王如何?”季常明咧嘴一笑讨好道。
这次江清漓是真生气了,到嘴边的话几乎是怒吼出声:“自己想去。”
季常明压下嘴角,不敢在说些什么。
规规矩矩地趴回床上,手撑着下颚就真开始回忆起来。
想到最后整个人都烦躁了,也没记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抓了抓发丝一脸郁闷。
江清漓回来时,刚好看见季常明在那儿暗自较劲,对着旁边的大夫递去一个眼神。
那人哆哆嗦嗦地上前。
“可是这位小兄台身子不适?”
江清漓点头。
季常明:??
这什么情况。
“还请小兄弟伸出手,让老夫把把脉。”
“江清漓什么意思?”
季常明瞪着眼,一脸怒意不止。
“夫君昨日夜里的表现非同寻常,让奴家好一阵担心。”江清漓故作委屈地拂了拂脸。
大夫则是一脸惊讶,这闺房话也能明目张胆地讲出来,不过他看这位小兄台的样子,似乎不用药才是。
难不成小小年纪玩太花,把自己身子给搞坏了?
季常明俏脸涨红,提到昨夜的事情,她一整个安静下来,主要是她还没有想起来,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
“那就麻烦大夫了。”季常明撇了撇嘴,伸出自己的手腕。
大夫看着这过于纤细的手腕,又偷偷用目光打量季常明,这小兄台是不是过于阴柔了些,一点都不像是能干活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