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怒喝道:“你别欺人太甚!不怕跟你透底,我王某人在江湖上也是有人脉的。”
“知道江浙君子兰吧?那是我姐。还有,我师父在哥老会也有点交情。这里是四川,是哥老会的地界,轮不到你们长春会在这儿张狂!”说罢,我握紧了拳头。
“呵呵,想不到年纪轻轻人脉倒挺广的。不过我要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做掉,我就不信君子兰能查得出来。你别不信,这点我能办到。”
“还有,这哥老会经过那次事儿之后已经是每况愈下,他们都快管不住自家地盘了,会因为你跟我们长春会作对?”洪飞燕轻蔑地笑了笑,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屑。
这娘们说得在理,哥老会的前身乃是袍哥会。袍哥是四川的土话,俗称“嗨皮”。袍哥成立于清末时期,大多活跃于云贵川。
然而在50年代的那次事件之后,袍哥会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具体是啥事,不能讲,有兴趣的上网查查便知。
80年代后才又慢慢开始重回世人眼前。她说得没错,哥老会肯定不会因为我跟长春会斗。
“哎呀,姐姐您瞅瞅,我这不就跟您逗个闷子嘛!”
我满脸谄媚,腰弯得更低了,眼里满是讨好的神色,“实话说,我对长春会那可是满心的敬仰呐!您在我眼里,那就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如同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不过呢,我确实不知那墓葬的具体所在。”
我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但是,我可以尽心尽力帮着您诸位找找看。只是呢,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也算不上啥条件,就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心愿。”
“就是等帮您找完墓葬后,能不能给我在长春会里引引路啊!我保证全心全意为姐姐办事,绝不偷懒耍滑。”我眼巴巴地望着洪飞燕,一脸的期待。
洪飞燕轻抬下巴,斜睨着我,“臭小子,花花肠子还不少!不过看你这副诚心的样子,你的这心愿没问题,只要帮我们寻到位置,我个人就能担保让你进长春会。但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哼,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姐姐放心,我哪敢啊!能为姐姐办事,那是我的荣幸。”我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
“那好,事不宜迟,你俩先休息一会儿,两个小时后出发。”洪飞燕一甩衣袖,转身朝外走去。
我点头哈腰地目送着洪飞燕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叫苦:完了完了,这西山我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上哪儿去找啊!不过好在有师父给我的东西,大不了找不到就脚底抹油跑路,应该也不至于被弄死。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糙,别说是枪了,特么我的银行卡都被收走了。
这下可真是完蛋了,保命的手段都没了,要是遇到那个老怪物,我是真打不过。
看来……眼下也只能走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马玉良凑到我跟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不愁眉苦脸,难道我笑啊?我特么上哪找这西山去。”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啊!那三哥,咱俩赶紧跑路吧!别到时候被埋在这。”马玉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慌。
“跑,怎么跑?他们这么多人,打又打不过,眼下就静观其变吧,等找到机会再说。”
如今身上连一点能保命的东西都没有,就算帮他们找到了,这帮人肯定也会对我们下毒手。
我轻轻摸着脖子上的护身符,心想:茅初一啊茅初一,你可千万别坑我。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又是“嘎吱”一声。
“弟弟,咱们该出发了。”
“来了来了,姐。”我应着,连忙加快脚步。
我快步跟上洪飞燕,跟她一同上了车。
“姐姐,咱这是去哪?”我一脸疑惑地问道。
“西山。”洪飞燕淡淡地回答。
“西山……原来你们早就找到了,那还要我来做什么,快放我回去吧!”
“少废话,我们还不确定,再说就算知道是哪座山也不好找,专业的事还是得你这个专业的人来才行。”洪飞燕白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我无奈地撇撇嘴,不再吭声。车子一路颠簸,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推开车门,跳下车子,眼前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郁郁葱葱,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姐,这是哪儿啊?”
“贡西,这里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西山了。”
“握草,姐,这都到稻城了,这怎么可能葬的这么远?”
“少废话,就这儿了,赶紧找。”洪飞燕催促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的地形。山上的树木高大茂密,杂草丛生。
“三哥,你说这地方能有宝贝吗?我咋瞅着不像啊!”马玉良跟在我身后,一边喘气一边嘟囔着。
我没好气地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闭上你的嘴,省点力气。”
一路走到山顶,我气喘吁吁地看着山下连绵起伏的山坡,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龙脉经过的样子。
“三哥,我感觉咱俩这是白跑一趟,累得要死还啥都没有。”马玉良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
“三哥,要不咱还是跑吧,这活儿没法干。”
“净扯犊子,要是能跑我早跑了,你也不看看山下有多少人盯着,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那拳头跟铁锤似的,一拳都能给你捶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还有啊!那个娘们身手可不比我差,她还有个哥哥更猛,不过现在还没现身,说不定就在哪个旮旯里猫着瞅着咱俩呢!”
马玉良哭丧着脸,“三哥,那咱俩这不是死定了?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可不想就这么交代在这儿啊!”
我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呢,咱们见机行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马玉良眨巴着眼睛,“三哥,那能有啥转机啊?我咋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