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已经有人开始找她的麻烦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时不时就跑来拍门,林溪一概不理,有本事把门撬开,林溪再送他上天。
她不开门不要紧,可她总要出门的呀!
这一天就被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妻拦住她的去路。
那女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神闪烁,透着精明,说话间姿态放的倒低:“小姑娘,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然也养不了这么大只的老虎,我求求你,你借我点吃的,借点炭给我们吧,我们真的要冻死饿死了。你长的这么好看,心肠一定很好,帮帮我们吧!”
一边说还一边擦着眼泪。
林溪冷笑,“嗤,你搞错了,我的老虎是吃人的,只是还没吃到你这种窝边草而已,滚开,惹毛了我,你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听她这么一说,那个男的脸色变的凶狠起来:“我早就说了吧,这贱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宁可养着一个畜生,也不肯伸把手帮帮别人!像你这种只顾自己活着,看着别人去死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不要以为你养个畜生就了不起,外面有本事的人多着呢,一颗子弹就可以打死它,还有那么多肉吃!他们迟早会去找你!呸!贱人!”
林溪一巴掌把眼前的人打的飞了出去。
男人的牙被打掉了几颗,女人尖叫着扑了上来,也被林溪一脚踢飞。
林溪指尖弹出两个火球,落在他们身上后,火球蓬然腾起,两人来不及惨叫就化为一捧黑灰。
林溪本来不打算杀他们,可听那男人的意思,他还要去勾结外面的人来作乱,她当然是不怕,可这种人活着都是祸害,杀了他们俩,别人都能活的轻松点。
居然还敢骂她的呜呜,真是活的不耐烦。
真要活不下去了,可以去做工,可以去基地,可以领救济包,可以捡东西去兑积分。
那么多条活路不走,非得心术不正,往死路上撞,林溪就只能成全他们。
林呜呜很生气,它从来都没有被人骂过,可那个坏蛋不只骂它,还骂铲屎的,它想咬死这个人,可铲屎的还不让!
林呜呜气的哼哼唧唧,不理林溪不说,还不给她摸。
林溪看气鼓鼓的大老虎,叹了口气,杀人能是什么好事,她可不想脏了呜呜的手。
她的呜呜,得是清清白白的大老虎,配得上天地厚爱,这种脏活有她就行了。
“他们的心长歪了,他们的肉是臭的,不配被我们呜呜咬。我的呜呜崽是战神,可以跟对手堂堂正正的战斗,但不会去咬这种阴沟的里的老鼠,因为他们不配!”
林溪给它讲道理,它听得似懂非懂,但总算是明白铲屎哒是为它好,那它就不生气了吧。
林溪在空间里找了半天,终于把冰刀鞋翻出来了,给自己拿了一双,又多拿了四双放到一边。
今天她决定穿着冰刀鞋再去溜林呜呜,势必要把林呜呜累趴下。
果然,穿了冰刀鞋的林溪提速了好几倍,带着林呜呜跑了好远,把它累的够呛。
往回走的时候,那速度,明显都慢了下来。
快到小区的时候经过一小片树林,传来争执喝骂的声音。
她怕麻烦本想避开,谁知道林呜呜向前冲了几步。
林溪并不担心它,只离的不近不远的看着。
林呜呜在冲着两个年轻的男子怒吼。
那两人看着突然冲出来的大老虎,吓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只留下了一个老人,年纪很大了,头发花白,还有点长,散落在额前,很是狼狈。
他穿的是一件皮袍子,被扯开了一半,地上还有件棉袄。
他用颤抖的手把皮袍子扣好,又够着捡地上的棉袄,林呜呜看到他手上的冻伤,把棉袄向他推了推了推,歪了歪头。
老人把棉袄穿在身上,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对林呜呜说:“谢谢你啊,你救了我的命,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压缩饼干,放到林呜呜跟前,摸了摸它的头:“好软和呀,饼干是送给你吃的!”
又颤抖着捡起雪地上细小的树枝,林呜呜帮他扒拉在一起,他笑呵呵的夸着它。
林溪只是远远的站着,并没有走到跟前,她在想,林呜呜是天生能感知善恶么。
它坐在那里,看着老人背着细细的一捆柴,慢慢离去。又嗅了嗅地上的饼干,才回头去找林溪。
它把饼干放到林溪跟前,低着脑袋缩着脖:“啊呜!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铲屎哒你生气啦!”
林溪坐下来挨着它的大脑袋,挠了挠它的脖子,温柔的说:“不会啊,我的呜呜崽,是个正义的霸天虎呢!我不知道多高兴呢!”
那个老人她碰到过,是住在十六楼的一对老夫妻,九十多岁了,儿女都在国外,夫妻俩温文儒雅,都带点书卷气。
林溪以为他们早就熬不住了,可没想到,他们仍然在艰难求生。
年纪大了都会有各式各样的慢性病,有优良的医疗条件,有不间断的基础药供应,有舒适的生活环境,他们可以再健康的多活几年。
可现在呢,天灾肆虐,他们一样都没有,又能坚持多久呢?
末世天灾,首先淘汰的就是最弱势的老人与孩子。
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在她的提醒下,霸霸们早早的定下的政策,所有的孤儿被救援队的带入了基地。
可老人呢?怎么办呢?
就算他们可以去基地,他们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他们又愿意去到,甚至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吗?
这是无解的!
林溪觉得浑身冰冷,摸出了一小瓶白酒,抿了一口,嘶,辛辣又刺鼻。
她一点都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种酒。
那口酒像一团火,从喉咙里咽下,流入五脏六腑,慢慢的温暖着她。
林呜呜勾着大脑袋,认真的看着她:“啊呜!铲屎的,你偷吃什么啦!”
逆子!
行吧,有难同当!
林溪让它张大嘴,滴上几滴!
“啊呜!嘶哈,嘶哈,有毒有毒!呸呸呸呸!”林呜呜像马儿一样的跳跃着,一边甩头,一边往外吐着口水。
“去咬口雪就好啦!”看着被辣懵的大老虎,林溪笑出了鸡叫。